“你说什么?”
“怎么,我说的不够明白?呵呵,你勾引有妇之夫,现在被发现了,又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到底要不要脸?”
“……”
夏琼目光紧紧落向对面的男人,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这男人曾温柔的对她说:小琼,你很有设计天赋,你应该坚持自己的梦想。
呵呵。
原来她真的太傻太蠢,竟然这么轻易就被人家骗了!
这边的吵闹声,很快吸引大家的注意。不少人朝夏琼这桌看过来,前方的餐厅服务员也往这边走过来。
男人看到形势不对,生怕等下不好脱身,立刻站起身准备离开。
“楚立。”
身后的人忽然出声,出于本能,男人不自觉转过身。只是他还不及反应,只觉得头顶有什么东西砸下来。
哗啦!
夏琼右手拿起一个白色瓷盘,直接朝那个男人脑袋打过去。
“啊!”
餐厅中尖叫声四起,夏琼感觉到指尖一片暖意时,混沌的大脑才慢慢回过神。她傻呆呆看着对面满脸是血的男人,整个人才清醒过来。
夏朝露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她驾车一路赶到警局,到的时候,夏琼还在审讯室。
她拎着皮包冲进去,一把就被顾以宁拉住肩膀,“在这里。”
夏朝露双手微微发抖,顾以宁轻圈住她的腰,带着她往安静的地方走,“夏琼还在里面,她没有受伤,你放心好了。”
“她……”夏朝露动了动嘴,脑袋有些乱,“那个男人伤势怎么样?”
“还在手术。”顾以宁眉眼低垂,素来冷冽的冰山脸情绪起伏不大,“我派人去问过楚立的伤势,医生说还要看手术后的情况。”
“二姐!”
前方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夏朝露挑眉看过去,只见夏阳心急火燎的跑过来,“二姐怎么样?她在哪里?”
“还在里面。”
夏阳气喘吁吁赶来,此时见到顾以宁在,神情顿时又阴沉几分。他脸色紧绷,目光望向夏朝露时,带着明显的不满,“大姐,你为什么要逼二姐?”
“我什么时候逼她了?”夏朝露不明所以的抬起脸。
“你还没逼她?自从二姐的事情发生后,你每天都在埋怨她,都是怪她,可你从来都不问问,二姐是不是也有委屈?”
顿了下,夏阳神情阴郁的说道:“二姐跟我说,她不是有意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她只是被那个男人骗了。”
“……”夏朝露心底狠狠揪了下,为什么这些话夏琼没有对她说?
“从小到大,在这个家里,只要是你认定的事情,我和二姐都没有反驳的权利,也没有解释的机会。你从来不会给我们机会,让我们说话,在这个家里,我们从来都没有话语权!”
“……”
“这里不许吵闹!”
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过来提醒,夏朝露紧紧抿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没有话语权,她是第一次听到夏阳说这种话,可这些话怎么听都想是他埋在心中许久的言语。
顾以宁抿唇看眼他们姐弟,刚要出声劝阻,律师已经快步出来。
“二少。”
“怎么样?”
“对方伤势还没结果,目前不能为夏小姐保释。”
夏朝露眼神一暗,夏阳气的伸手捶了下墙壁,“那个混蛋,我要杀了他!”
“夏阳——”
夏朝露出手紧紧拉住弟弟,颤声道:“你还嫌现在的事情不够乱吗?如果那个男人死了,你二姐要坐牢的!”
“我……”夏阳暴躁的脾气终于被压制住,他往后退开半步,很快拿起书包跑走。
“帮我让人盯着他。”夏朝露求助般望向身边的男人。
顾以宁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里,轻声安慰道:“别担心,无论是夏琼还是夏阳,都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嗯。”夏朝露低低应了声,但鼻子却酸酸的难受。
傍晚,男人开车回到公寓,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夏朝露。脱下外套,换了拖鞋,他牵着身边人的手,见她拉坐到沙发里。
“肚子饿吗?”夏朝露摇摇头,脸上表情很淡。
她的手指很冷,顾以宁起身将室内的温度调高两度后,便走进厨房倒了杯温水。等他端着水杯回来时,夏朝露已经脱掉鞋子,双手环抱住自己,呆呆的望向窗外。
“喝多点水。”顾以宁把被子递过去,可夏朝露并没伸手。
男人无奈的叹口气,转手将被子放到茶几上,然后伸手将她抱到怀里,“不要胡思乱想,夏琼的事情我有把握。就算楚立的伤势有了最坏的结果,我也可以帮夏琼打官司。”
“不要,不可以。”
夏朝露眼眶蓦然飘红,“夏琼不能坐牢。”
“不会的。”顾以宁揽住她的肩膀,掌心一下下落在她的后背轻拍。相识这么多年,这应该算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脆弱的夏朝露。
当年上学时,夏朝露的家庭环境还很好,那时候她无忧无虑,每天都活的张扬肆意。后来她的家庭变故,她独自带着妹妹弟弟远走。这六年来,她可能有过很多这样脆弱的时候,但那些时候,他却都不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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