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金梭暴打银梭,虽然有人觉得太残忍了,也只敢说一句别打出人命来,却没有人指责金梭不对,就连那几个自以为是的卫道士也不敢站出来说三道四。
讲真,银梭对金梭的伤害不是金梭暴打她一顿就能两相抵消的。
银梭被打得受不了了,哭喊着哀求道:“我这就离开,可是你们好歹把我的东西给我呀。”
冯青云一听银梭松了口,心中大喜,赶紧回家,把银梭的东西依旧用几个蛇皮袋子装了给拖了出来,往银说身边一扔:“这是你的东西,全装在里面了,你要是不放心就看一看。”
吴春燕痛恨银梭偷了她的钱,要把那几蛇皮袋子的衣服扣下弥补她的损失,还是冯青云说:“算了,妈,让她把这些东西拿去吧,要是不让她拿走的话,还不知道她在背后怎么编排我们的坏话!”
吴春燕这才作罢。
银梭拖着自己的东西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哭嚎着仓皇逃走了。
看热闹的人也渐渐的散去。
冯青云一把握住金梭的手,感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孩子,幸亏你及时来了,要不然我和你爸愁死了,这个银梭赖在我们家怎么赶都赶不走!”
金梭提起放在地上的篮子和冯青云一起往院子里走去:“婶子,以后银椒敢再来咱们家,你就叫桂花通知我去,我打也要把银梭打走!”
冯青云连声说着好。
银梭提着几个蛇皮袋茫然的站在田野里,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考虑了半天,只能动用金波这根“救命汗毛”。
她从一个蛇皮袋里找到一面小圆镜照了照。
幸亏刚才金梭打她的时候,她一直死死地护着脸,所以身上别的地方虽然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但是脸还是好的,就是头发被金梭给抓的像个乱鸡窝。
还有现在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也被金梭在暴打她的过程中给撕的稀烂,自己这种形象是不能去见金波的。
得梳妆打扮一番,然后把这几个蛇皮袋子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再才能去找金波。
银梭想到了赵启富的祖屋,他家祖屋早八百年都没住人了,自己去他的祖屋里梳妆打扮齐整,再把这几个蛇皮袋子藏在他家祖屋的稻草底下肯定是万无一失的。
现在是农忙季节,家家户户的劳力几乎都扑到田地里去劳动了,村里除了老人和孩子,连妇女都很少见。
银梭尽量避开他人,悄悄地溜到赵启富的祖屋,从后面开的一扇窗子里翻了进去。
她躲在祖屋里的一间房子里又是换衣服又是重新梳头,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
为了掩饰住自己身上青紫的伤痕,银梭特意穿了长袖长裤,然后把三个皮蛇皮袋藏在稻草里面,又从后窗翻了出来。
今年高考金波又失利了,连最差的大专都没考上,他身上的光环彻底消失了。
以前还对他各种吹捧夸赞的亲朋好友们见了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说第一次高考失利是因为紧张或者别的原因,可是第二次高考又没考上,那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他笨,他不是读书的料。
就连金波的妈妈都对金波感到失望,因为今年考出来的分数比去年还不如。
尽管金波说他还想读第三个高三,却被她妈妈断然拒绝,她实在对自己这个儿子没什么信心了。
金波很是郁闷,如果自己不能读大学的话就会成为一个失业青年,前途渺茫,最多托关系去城里当个临时工。
以前爷爷还指望他考上中医学院,继承他的衣钵,现在看来也不可能了。
现在行医必须得有文凭,没有文凭,哪怕是代代相传的中医,人家政府也不让你开私人门诊,更别提到医院里工作。
在家里坐了一会儿,金波出去走走,还没走多远,忽然听到有人喊他,那声音是那么熟悉,让他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回头,看见了他朝思梦想的心上人。
金波大喜过望,大步朝银梭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银梭两眼勾魂摄魄的看着他:“我想你了呗,顺便想问问你,这次高考考得怎么样?”
金波唉声叹气,两个人来到一处僻静的水池边坐下。
金波告诉银梭她这次高考又失利了。
银梭紧紧握住他的手,言辞恳切的鼓励道:“没关系的,今年没考上,明年再考就是了,你人聪明,底子又好,肯定能够考上大学的,别这么早就灰心失望。”
这是自自己没考上大学之后金波听到的最暖心的话。
他垂头丧气道:“可惜我爸妈不让我再复读了。”
银梭口头安慰人的功底很厉害:“这有什么关系?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即便你不读大学我觉得你肯定还是会出人头地的,波波,千万别气馁,要给咱们孩子做个好榜样!”
金波扯起一丝苦笑道:“你不提起我们儿子,我差点忘了他了,我们的孩子到现在都没见过他爸爸是什么样,也不知道他将来会不会恨他爸爸。”
“儿子才不会恨你呢。”银梭娇嗔,“我们的儿子已经会说话了,他第一声喊的就是爸爸,我天天在他耳边说,他爸爸是个了不起的人!”
金波心中很是受用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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