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睡了一会儿,身上一暖,他脸一偏,就看到宋繁花将一半被子给了他,她也是背对着他睡的,他只能看到她光滑的细背,看不到她的脸,然后听见她说,“船舫不比府上,晚上风大,虽是夏天,可也别受了凉。”
段萧一时心头漫过各种情绪,他仰脸看向帐顶,心想,这个女子虽然眼中时刻充满了仇恨,可到底,她的心是软的,他叹一声,将被子盖好,长臂伸出来,将宋繁花搂进怀里,然后找到她的唇,凭心静气地吻着。
一吻结束后,宋繁花推开他,质问,“你不是说吻我很乏味?”
段萧瞪眼,“好话你不听,专挑不好的话听。”
宋繁花挑眉问,“是不是?”
段萧瞪着她,不答。
宋繁花哼一声,推开他,又扯着被子滚到一边了,“乏味你就别吻,我最讨厌别人说一套做一套,表里不一。”
段萧又将她抱过来,狠狠吻住。
这一次除了吻,手也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作乱。
宋繁花是没穿衣服的,不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挣扎着要起来,段萧压着她,沉着声音说,“一点儿都不乏味,我今天才发现,你的身体这么软。”
宋繁花羞红了脸,拿着宽枕就砸他,“段萧,你他妈流氓!”
段萧伸手挡住那宽枕,冲她哼道,“你让我承认吻你不乏味不就是想让我对你耍流氓吗?好,如你愿。”说着,快速脱了衣服,将她压住。
宋繁花尖叫出声,“啊。”
段萧伸手就拍她脸,“瞎叫什么。”
宋繁花控诉,“你脱衣服做什么!”
段萧看着她,见她脸上的皮肤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最后变成了猪肝色,他忍不住的就哈哈大笑出声,笑罢,他低声问,“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故意停顿一下,“睡你吗?”他猛的撑起手臂,盯着身下的这具身体看着,边看边评价,“太小,太瘦,抱着咯手,摸着没感觉,我实在是下不去口。”
宋繁花气的眼睛冒火。
段萧眼见她要发飙,连忙把脱掉的里衣甩给她,“穿上,我这里没有女子的衣服,你先将就着。”
宋繁花气闷地抓过衣服往他脸上一砸,转身不搭理他了。
段萧摸摸鼻子,心想,我有说错吗?本来就又瘦又小,摸着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呀,气什么气?有本事你像柳纤纤那样丰满,我保准不这么说你。他哼一声,捡起落在地上的里衣,强行地将埋进被窝里的小女人给捞起来,动手给她穿衣服。
宋繁花劈手就打他,“别碰我。”
段萧怒道,“你别不知好歹,我从小到大就没伺候过人,更别说给女人穿衣服了,我娘在世的时候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你还嫌?再嫌你就自己穿!”
宋繁花气道,“我有手有脚,自己穿就自己穿。”
她夺过衣服就要自己穿。
段萧却不让她穿,这次较劲上了,非要给她穿,宋繁花真是气死了,男人都是犯贱的吗?她让他做的时候他偏不,她不让他做的时候他偏要做。
宋繁花反抗一二次之后无效,就不反抗了,他想伺候就伺候吧,她乖乖地伸长胳膊,任由他伺候着把衣服给穿了,穿好,她躺下就睡。
段萧却睡不着了,他起身去洗了一次冷水澡,洗罢穿好衣服回到床边,听到床内的女子打起了浅浅的鼾声,他披了一件长袍,站在了窗前。
而今夜,跟他一样睡不着的人还有很多。
首先是柳纤纤,柳纤纤被柳绍齐震开后没有半分停留,飞快地拽着红央去神龙之眼的地方挂了夜灯,挂罢就匆匆回到船舫,敲开柳元康的房门,将半路遇到宋繁花的拦杀一事说了。
说罢,柳元康顿惊,“宋繁花藏了一身功力?”
柳纤纤冷声道,“是,而我想,绍齐是拦不住她的。”说到这,她一顿,悲腔灌满了嗓眼,“现在,绍齐大概已经死了。”
柳元康越发震惊,他拍桌而起,怒道,“不可能!”
柳纤纤笑的悲凉,“爹知道,绍齐他很爱宋繁花,他宁可自己受苦受罪,也绝不愿意让宋繁花受一分委屈,他把我推了出来,自己对上宋繁花,就是做好了要死在她手里的准备,我是他姐姐,他做什么我还不知道吗?”
说罢她就哭了。
柳元康眼眶一热,身子一颤,跌进了椅子里。
柳纤纤哭了一小会儿,拿出帕子擦掉眼泪,一字一句说,“我来找爹,不是来找你哭的,而是想跟爹说,绍齐若真死了,那就想个由头把这罪名安在段萧身上,这几年云王朝一直想除掉他,但一直没找到机会,这次是个大好时机,不利用就可惜了。”说到这,她顿顿,“还有宋府。”
柳纤纤眼中冷光一闪,想到宋繁花前后的截然变化,她冷冷掀唇,“衡州的风俗是亲人戴孝,孝不满三年不能成亲,若让宋世贤知道绍齐死了,那他就必然不会想着要娶我了,我不入宋府,就很难掌控他,女儿的想法是,向外散布绍齐病重,需要冲喜,这般一来,宋世贤必然迫不及待地要向我提亲,到时候,我应下,搬到宋府去,摸清宋繁花前后截然变化的根源,掌握宋府的财政大权。”
52书库推荐浏览: 繁华锦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