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多久,那道高大又沉重的大铁门被人打开了。
段萧微眯着眼看过去,看到一个狱卒走了进来,他收回视线,闭眼浅寐。
狱卒进来,冲段萧道,“喂,把那女人拉出来,上头有令,带她去猎场。”
段萧深邃幽黑的眼内迸出森冷杀意,他没回头,只盯着宋繁花的睡颜看着,边看边问,“上头有令?哪个上头?”
狱卒道,“你管哪个上头,反正上面要提人,你把她拎出来。”
段萧又不紧不慢地问一遍,“哪个上头?”
狱卒嘿道,“你这个人怎么这般固执的,都跟你了,你管哪个上头啊,上头要提人,你只管把他交出来就行了。”
段萧冷笑,“上头的人让你把她带到猪场?”
狱卒道,“是啊。”
段萧问,“做什么?”
狱卒道,“去猪场能做什么,当然是做猎物了,供三军猎练。”
段萧低低呵笑,笑声未落,一指青锋扫过,那个正掏出钥匙准备打开铁门的狱卒就僵在当场,没动了。
段萧甩甩手,面无表情地转回视线,继续看着宋繁花的睡颜。
又过了两柱香的时间,铁门再一次被推开,段萧这次连看都懒得看,眼皮动都没动,听着脚步声走近,听着那个人冲铁门前的狱卒喊,“喂,让你提个人你提这么长时间,上头都发火了,你站门口做什么你!”
这个狱卒往前去拍那个狱卒的肩,手刚落上去,砰的一声,血花四溅,那个第一次来的狱卒从头部开始一点一点地四分五裂,刚进来的狱卒尖叫一声,吓的屁滚尿流,抱头逃蹿,只是,还没跑出去,人就被定住了,跟第一个狱卒一样的下场,在第三个狱卒进来拍了他一下后,血浆四溢,身体像爆炸的水晶,四分五裂,第三个狱卒同样的被吓的尖叫,抱头逃窜,只不过他的命运一如前两人,如此反复,差不多来了十个人之后,马怀燕觉得不对劲了,他微微皱眉,对苏喜道,“情况不对,我下去看看。”
苏喜嗯一声,“小心点。”
马怀燕说,“我知道。”
马怀燕亲自去铁牢提人,他一进去,推开那道铁门,就闻到了很浓重的血腥气,他眉心一沉,抬眼看了看四周,因为是牢房,处处是黑暗的阴森,他看不见哪里有血,但能闻到处处都是血腥气,当看到不远的地方站了一个狱卒时,他缓慢走上去,刚伸手要触上去,牢房深处,段萧不轻不重的声音传来,“不想他死就别碰他。”
马怀燕即刻将手收回,他走过来,一走到铁牢前,就看到脚底下的大滩血,还有铁门上泼洒的血,他眯眼问,“你把之前的人都杀了?”
段萧抱臂轻笑,“他们可不是我杀的。”
马怀燕冷道,“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
段萧道,“他们自己啊。”
马怀燕冷哼,“狡辩。”
段萧把视线从宋繁花的睡颜上挪开,侧过脸看向铁门处的马怀燕,对他道,“昨日我的未婚妻累坏了,在休息,你们不要来打扰她,不然,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马怀燕往里看了看,确实看到宋繁花躺在那里睡觉,又看一眼段萧,他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束腰的腰带都是松散的,再联想到前日在马车里看到的香艳场景,他低骂一句,扭身往回走。
马怀燕去向苏喜说明情况。
苏喜一听,顿时惊了,“在牢房里……”
马怀燕说,“这个段萧是个极好色的。”
苏喜冷笑,“有能力承欢,没能力赌命?”她忽地站起身,冲苏颜和苏欢说,“你们与我一起去,她就是脱了衣服我也要把她拎出来。”
苏颜和苏欢都站起来,正要去深牢,一只信鹰飞了进来。
苏喜立马接住信鹰,取出信笺,当看完信里面的内容,她冲苏颜和苏欢说,“表哥让我们把宋繁花押送到九王府去。”
苏颜眯眼道,“为何要押送到九王府?”
苏喜摇头。
苏欢道,“表哥还有别的吩咐没有?”
苏喜摇头,将信笺递给她们二人看,二人看罢,脸上不同程度地露出了疑惑,但云苏做事,就连苏八公有时候都猜不出用意,更不说她们了。
苏欢说,“既然这是表哥的吩咐,那就照办。”
苏颜点头。
苏喜对马怀燕和风香亭说,“你们去把段萧支开,我与两个妹妹亲自把宋繁花送往九王府。”
马怀燕和风香亭听令,一起去铁牢,支开段萧。
但,段萧是那么好支开的吗?
段萧抱臂挡住宋繁花睡觉的样子,看着面前打开铁门走进来的马怀燕与风香亭,淡淡挑眉问,“让我去看三军猎练?”
马怀燕道,“是。”
段萧冷笑,丢一句,“不去。”
风香亭看一眼躺在那里安静睡觉的女子,冲段萧说,“你若不去,苏家的那三个小姐就会把宋繁花带去,你若去了,宋繁花就能安稳地躺在这里睡觉了,你若真为她好,怕她受到伤害,你就代她去,身为男人保护女人,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看你也挺舍不得她受任何伤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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