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萧漫不经心地捋着手指,“不管你喜不喜欢她都别让她近你身,那一日的刺杀,以你、七非、沈九的身手都对抗不了,更别说安筝跟她的丫环了,替你挡剑,没死也没残,一个伤了脖颈,一个伤了手和腿,伤的位置太明显,却又恰到好处的精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朱礼聪听段萧这样分析,顿时心头生了警觉。
段萧又道,“第一次带你入城主府提亲的时候,你也看到那安筝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憨傻直白,不会隐藏情绪,对你的不喜可是明明白白摆在脸上的,她虽然嫁了你,却还是郡主身份,不用委屈求全,救你已经很诡异了,还提出要来照顾你这种天方奇谭的话,那么,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
朱礼聪眼中露出冷意,“你的意思是,安筝是安逸山放在我身边的危险?”
段萧道,“这个女人确实很危险,但不是安逸山放来的。”
朱礼聪问,“是谁?”
段萧撇他一眼,缓缓停住捋着手指的动作,大腿搭起来,一副万事掌于心中的模样说,“在我们从陵安城离开的时候,我让夜不鸣给高御铁发了信,告诉他我们大概回京的时间,而刚刚,我接到你师傅的回信,他说黄襄贵死了,柳纤纤跟她的丫环都不见了。”
风泽对柳纤纤还有衡州的事全都不知,便不插言。
方信却是知道的,他闻言眉尖一沉,“少爷是想说,我们眼前的这个安筝,很可能是柳纤纤?”
段萧沉声道,“嗯,这个女人,但凡不死,就一定会来找我或是找宋繁花报仇的。”
想到周氏忽然出现在陵安城,再想到黄襄贵的死,柳纤纤的失踪,那一场刺杀,主仆二人的挡剑之恩,段萧已经百分百确定,眼前这个安筝,必是柳纤纤没错。
那么,真的安筝去了哪儿?
是死了,还是被周氏劫持了?
方信道,“若她真是柳纤纤,我去杀了她。”
段萧问,“杀了她后,如何向安逸山交待?”
方信冷抿着唇道,“不用向他交待,又不是他真正的女儿。”
段萧摸摸下巴,一边分析利弊,一边斟酌着,斟酌了半天,没想到暂时要如何处置,便对朱礼聪说,“总之你别让她近你身,柳纤纤学了媚术,而且媚术不低,不过,你心性清冷,又心无所爱,应该不会被她迷惑。”
朱礼聪一怔,立刻心虚地别开了眼,他想,我心有所爱的啊。
不过,段萧既这般提醒了,他还真得注意。
他轻咳一声,说,“我知道了。”
段萧来就是因为要告诉他这件事,如今说了,朱礼聪能警惕就行,又说了一句,“早点休息。”便走了。
段萧离开后没有立马回自己的院子,他去找宋繁花。
宋繁花在宋清娇的院子里,宋昭昭也在,不过她二人正准备走,因为岳文成很见不得她们晚上霸占宋清娇,是以,在姐妹三人说了好大一会儿话后,岳文成又开始赶人了,反正赶习惯了,他做起来特别上手。
结果,这一幕被段萧看见了,段萧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看来,我来的很不是时候。”
岳文成哼道,“带上你的女人,滚。”
段萧看一眼宋繁花,笑着问,“岳兄这么好脾气的人都能生这么大的气,你怎么惹他了?”
宋繁花瘪瘪嘴,“连姐妹的醋都吃,不怕酸死。”
岳文成一听,脸色顷刻就难看之极,“你们好意思啊?这深更半夜的不去睡你们的觉,打扰一个孕妇,是你们姐妹怎么了?她现在是我老婆呢。”
宋繁花噗呲一笑,大概是看岳文成能气成这样,感觉很好玩。
宋昭昭倒是习以为常了,因为在宋繁花和宋明艳都不在的时候,她一无聊就来找宋清娇的,经常被赶,脸皮已经被磨厚了,如今也没感觉了。
宋清娇一边儿甜蜜一边无奈,伸手拉住自己的相公,说,“好了,我们进屋睡了。”
岳文成这才收起火气,转身扶住她,走了。
宋繁花、宋昭昭、段萧从院里出来,宋昭昭直接回去睡,宋繁花也要去睡的,被段萧拉住,“我们出去散散步。”
宋繁花一愣,“现在?”
段萧道,“现在。”
宋繁花指着头顶的夜幕,说,“已经很晚了。”
段萧问她,“累了?”
宋繁花说,“累倒不是累,一路坐马车回来的,不过,时间确实不早了啊,你不累?”
段萧笑着扣紧她的手,摇头说,“不累。”
宋繁花看他一眼,见他眼中虽含了笑,可眸底却铺着认真,就说,“你想散步咱们就在院儿里走一走吧,宋府大院虽然不抵衡州的府坻,可也很大的,不如就去阔别小筑走一走?”
段萧道,“不要,去外面。”
宋繁花轻笑,“干嘛非要去外面?”
段萧看着她,伸手将她耳边的发捋了一下,却不回答,只拉着她往外走。
宋繁花只好跟上。
出了宋府大院,二人在街上走了一小截,也就一小截,段萧就把她压在无人问津又黑黢黢的巷子里吻了起来,花香漫鼻,段萧忍不住的出声说,“我们去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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