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个大臣如同得了圣旨一般又坐了下去,坐下去之后神情依旧是激动的。
吕子纶没再看他们,转而看向段萧,问,“将军一大早的带这么多大臣来我吕府,是想做什么?”
段萧挑了挑眉,不疾不缓地说,“其实我也是昨日才回京,还没歇回精神,今日是没空出门的,但一大早的被这些人告知说王爷受了伤,在你吕府养伤,所以我就来了。”说着,微微掀了掀眼,问,“王爷人呢?”
吕子纶道,“正在休养。”
段萧道,“带我去看看。”
吕子纶看着他,没拒绝,只是说,“王爷伤的很重,需要静养,薛相、肖太师、状元和各位大臣们都已经来看过了,就不要再去惊扰了,将军一个人去就行了。”
段萧笑道,“无所谓。”
吕子纶嗯一声,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交待双界好生招待客人,他带段萧去看云苏。
路上,吕子纶问段萧,“将军离开京都有好几个月了吧?”
段萧笑着说,“三个月左右吧。”
吕子纶说,“从陛下死于皇陵后朝中大事都是将军在处理,一国江山,大事小事不计其数,每日都有需处理的急务,将军既担了监国之身,就须称职称责,日夜操劳,你却无故离京三月,至一国江山大事不顾,将军是觉得监国之身只是儿戏吗?”
这话说的温水不惊,却字字都是咄咄逼人的谴责,段萧意外于吕子纶竟然也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无奈地说,“不是我要离京啊,是迫不得已。”
吕子纶道,“还有什么事能比江山社稷还要重要,让你迫不得已?”
段萧说,“有啊。”
吕子纶问,“什么?”
段萧道,“我的命。”
吕子纶一怔,顷刻间就抬眼看向他。
段萧说,“我离京的原因没有言明,就是因为我当时中了奸人的媚术,必须得出京去解才行,不然,我现在大概就没机会站在你面前说话了。”
吕子纶眯眼,“媚术?”
段萧道,“是,很厉害的媚术,我当时不知道这媚术能不能解掉,如果能解掉的话又要花多长时间,为了不让朝堂大乱,不让大臣们担心,就只好隐瞒了下来。”
吕子纶道,“如今将军身上的媚术可解了?”
段萧道,“解了。”
吕子纶没有问他在哪里解的,如何解的,何人给解的,他只是说,“将军这三个月都不在京城,就是在外面解媚术?什么媚术这么霸道,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解除?”
段萧看他一眼,笑着说,“确实没用到三个月,媚术解了之后我又去看我未婚妻了。”
段萧没说地点,吕子纶却道,“陵安城吗?”
段萧摇头,“不,琼州。”
吕子纶面色冷冷地问,“将军没去过陵安城?”
段萧道,“去过。”
吕子纶问,“那将军可知道王爷是被何人伤成这样的?”
段萧眉头蹙了蹙,很是遗憾地说,“虽然我确实去过陵安城,但真不知道王爷受伤一事,再说了,王爷在我心中可是无人能敌的,天下也没人能伤到他,所以,在回京听了王爷受伤后,我真是吃惊。”
吕子纶闻言便不问了,等到了云苏休养的院子,吕子纶把他带到屋里面。
一进屋,人还没往床前走,倾心和弥月已经杀气腾腾地抽出了剑,指在段萧面前,“你还敢来!”
段萧面色不变,淡定而站,微微挑眉问,“我为何不敢来?”
弥月冷声道,“我家王爷如今这样,全都是拜你跟宋繁花所赐,你们做的好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给我滚,不许你靠近我家王爷!”
倾心也是一脸杀气地说,“这里不欢迎你。”
段萧看着挡在面前义愤填膺的二个女人,又往后看一眼从他这个视角过去只能看得见半头床尾的那个大床,缓慢地说,“你家王爷遭受大厄的时候我正在你们府上做客,这一点儿苏八公可是能够做证的。”说罢,目光抬起来,落在二人脸上,不冷不热,却有一股惊心冷杀的锐气,“今日教你们一点儿,含血喷人之前先让敌人无话可说,不然,让敌人抓到了漏洞,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兵字落,袖袍一掸,竟生生将倾心和弥月给扫到了一边,等二人好不容易站稳,段萧已经走往大床去了。
弥月心下微骇。
倾心也是惊了一惊。
她们二人都没有与段萧对战过,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这么厉害,一挥袖就能将她们二人给挥退到一边,弥月和倾心能担任云苏的贴身侍卫,那功夫绝对是一流的,可这一流功夫的二人如今在段萧面前,似乎弱的像片叶子,这怎能不让她们二人吃惊?
吃惊的同时,又觉得实该如此,不然,段萧哪来的胆跟她们家王爷叫板?
弥月和倾心站着不动了。
墨砚微眯着眼,看着段萧。
水英也是很不友好的眼神打量着段萧。
夜辰在段萧快要接近床榻的时候一掌挥出,直击他的肩膀,段萧眼一冷,身形不变,身姿不变,单手扬起来,接住暗掌,两掌相接,罡气横扫,屋内的几个人却均是不受影响地站立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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