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萧看着这样的宋繁花,不由自主的一股满足感就充斥在了心口,他极有耐心地将她的头发擦干,然后把宽大的温手巾扬手扔到屏风上面挂住,又将双重幔帐落下来,双手毫不客气地抱住她丰盈的腰身,将她翻转过来,整个身子与她贴和着往床上躺去,躺下去后,他吻着她软软的脸蛋,低声问,“困了?”
宋繁花又倦倦地唔一声,困意感十足。
段萧低笑,在她下巴上咬一口。
宋繁花小声地轻啊一声,段萧趁势吻了进去,一番搅动之后又极速退出来,用被子将她盖好,他又掀了幔帐出来,给自己清了一遍澡,去衣柜前找一套衣服,穿上,拉开门,走了出去。
段萧去书房,路上对沈九说,“去把吕止言叫过来,不要惊动吕府的人。”
沈九虽疑惑,却还是去了。
过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吕止言才跟着沈九一起来到将军府,沈九敲书房门,“少爷,人带来了。”
这话听着像是带犯人似的,吕止言不悦地眉头一挑。
里面,段萧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的低沉,隐隐地有一丝暗哑,他说,“让他进来。”
沈九推开门,让吕止言进去。
吕止言心情不太爽地踏进来,过了槛,沈九又将门关上了,吕止言大摇大摆地走到书房深处,也不等段萧招呼他,直接随意地挑了把椅子,大敕敕地坐下。
段萧好笑地抱臂看他,扬声说,“你这是对我不满?”
吕止言哼道,“大半夜的找我来做什么?”
段萧看他一眼,身子舒展地往后面的椅背靠去,慢悠悠地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一句,陵安城我很喜欢。”
吕止言虽然平常吊儿郎当的,看上去没个正形,不喜欢被束缚,不喜欢管家族的事儿,也不喜欢当官的那一套,不喜欢打打杀杀,喜欢闲游四海,但俗话说大智若愚,大愚若智,越是这样的人心思越是很活络的,听了段萧的这句话,吕止言立刻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他说,“你想让我保住陵安城?”
段萧道,“王爷是在陵安城受的伤,但伤他的却不是安逸山,安逸山就算有罪,也不是死罪,我迫于压力让你去剿灭他,但没说毁了陵安城。”
吕止言问,“陵安城的兵多不多?”
段萧眉梢微勾看着他,笑着说,“以你的能力,足够应对了。”
吕止言道,“最好是这样。”
段萧勾唇一笑,却没应话,也不问柳纤纤的情况,吕止言也不提那个人,二人在书房谈了一会儿话,大多都是有关陵安城的事情,还有安逸山以及陵安城的驻关兵队,段萧把自己大概知道的都说给了吕止言听,吕止言心中装了一盘称,也就不担心了,他不是不相信苏府与吕府,他是不相信段萧,之前在衡州,他出手搭救沈寒,他不信段萧没记住这个过节,肯定是记住了,但从他回京来段萧都没做什么,他也试探过他很多次,没见他对他有什么不满,大概不是不满,只是没找到机会整他,而这一次,明摆着大好的机会,他不可能不整他。
吕止言往段萧脸上看一眼,没看出什么破绽,他起身说,“很晚了,明早就要带军出发,我得回去休息。”
段萧推开椅子站起身,走过来亲自送他。
送到大门口,在吕止言穿过大门的门槛准备出去的时候,段萧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第一次带兵讨伐,虽然对方只是小小的驻城城主,但你也要小心。”
吕止言说,“我当然会小心。”
段萧笑道,“嗯,一路顺风。”
总觉得这话别有意味,但段萧一脸认真的诚意,吕止言也不能说什么,他说了声谢,转身就走了。
等吕止言离开,沈九将门合上,栓住。
段萧回卧室,睡觉。
第二天他依旧起的很早,醒的时候宋繁花还没醒,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趁她没醒的时候又偷吃了她好一会儿的嘴巴,然后带着笑意起身,换了衣服,穿着官袍去上朝。
因为昨天的那一起真假朱礼聪和真假安筝一事,大臣们看段萧的眼光就很怪了,段萧也不在意,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最近除了云苏受伤一事外,还有一件事要到来了,就是七月京都有名的文韬书策会。
因为这是一次大型人才招揽会,段萧自然又在宫里呆了一天。
当然,不是他自愿呆的,段萧不喜欢呆宫里头,他是被薛尉、肖雄还有一些大臣强行留下来的。
宋繁花清早起来没看到段萧,也不奇怪,环珠去伺候了宋昭昭,绿佩去伺候了冬青,她身边没了人,也就自己伺候起伺候,穿衣、挽发、洗脸,一切收拾妥当,她推门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刚从东院的门口走进来的宋昭昭。
宋昭昭身后跟着环珠,还不等宋繁花开口,宋昭昭先喊了一声,“六妹。”
环珠也冲宋繁花笑着喊了一声,“小姐。”
宋繁花奇异地道,“今天这么早?”
宋昭昭笑道,“不是我早了,是你起晚了,就是等你吃饭等的我饿死了,才来喊你的。”
宋繁花额头一抽,“你饿的话可以自己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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