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问过很多次,叶知秋说自己没中毒,所以,她也没必要再问,虽然好奇他为何会没中毒,可是,又看一眼叶知秋,见他还在看着自己,宋明艳扭头就走。
叶知秋跟上。
晚上,叶知秋还是执意跟她睡一个房间,她睡床,他睡地,一刚开始宋明艳很排斥,现在也习惯了,一到晚上就习惯性地往地上看一眼,如果叶知秋没在那里躺着,她就会不习惯,总觉得屋里少了什么。
三天后,冠心草长好,左雪以薄纸包好,递给封啸天。
封啸天接过,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就走。
还没走开,就看到千左门的门徒拿了一封信,急冲冲地走来,把信递给宋明艳,没办法,虽然在这些门徒们的心里,这个宋明艳来历不明,可她手拿门主令,又受左雪大人的拥戴,他们不尊她为门主都不行。
信入宋明艳手,宋明艳信手就打开了。
看罢,她将信递给左雪,“京城,你说的那个肖公子,来信了。”
左雪大感意外,惊奇地啊了一声,一边喃喃自语地说,“他怎么会来信?”一边迫不及待地将信接过来,展开就看,信上内容很短,就俩字,来京,后面一个姓氏,肖。
左雪蹙着眉头将信合起来,“他让我进京。”
宋明艳说,“进京就进京呗,你在愁什么?”
左雪说,“我虽然很盼望进京,也盼望见他,但是我也知道,他一来信,就证明京城有危险,他有危险,不然,他不会重新启用这个身份。”
宋明艳是个行动派,她见左雪一会儿哀声叹气,一会儿又忧愁满面的,过了半天都还在惆怅叹气,纠结在,“他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样的傻问题上,她直接把她的手腕一拉,命令的口吻说,“进京。”
宋明艳虽然跟左雪接触的时间不长,可也知道她是个遇事犹豫,拿不住主意的人,如果不是千左门之前有千姬这个门主在,大概这千左门老早就得瓦解了。
宋明艳说进京,就一时一刻也不耽搁。
整理行囊,赶往京城。
而在宋明艳往京城赶的时候,封啸天去了陵安城。
此刻的陵安城,兵荒马乱,吕止言率一万精兵攻入陵安城,陵安城内的白鹭一阵阵的嘶鸣长叫,腾空而飞,这个白鹭栖居的美丽都城,因为一场兵乱,又成群结队地飞走了。
曾经的白鹭归臣,如今的白鹭东飞,是一场宿缘,还是一场命定?
吕止言擒了安逸山、安夫人以及管家付先,陵安城主府也成了吕止言的战利品,攻入城门的时候,吕止言下令一万精兵驻守城外,不得扰民,不得扰城,所以,一番动荡血战之后,城内的大小商铺居民都在整装待修,也有一部分地方是完整无好的,第一衣铺虽然也在战乱中受到了影响,但影响不深,这于轩辕凌而言,没啥要紧,掌柜的统计好数据,等下次轩辕凌再来巡铺的时候给他看。
城主府里头,吕止言没有坐在大厅的椅子里,就坐在大院里那个通向前厅的门前石阶上,看着院子里兵败受伤的安逸山。
安逸山瞪着他,怒问,“是段萧下的旨让你来灭陵安,来灭我?”
这一句怒吼,惊天,泣地,铁鸣峥峥,不甘之极!
吕止言道,“不是段萧,是王爷。”
安逸山一愣,“云苏?”
吕止言道,“圣旨虽然是段萧下的,可这主意却不是段萧出的,王爷从你陵安回京,命悬一线,他能放了你才怪,就算王爷心胸开阔,网开一面,不治你罪,那些大臣们也不会允许,所以,说到底,都是因为你自己,若你不让他回京,不就没这么多事了?段萧受逼迫,你受剿灭。”
安逸山何其精明事故的人,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他皱皱眉,说,“你的意思是,当初不该让王爷活着回京?”
吕止言一副惊吓的样子道,“我可没说这话,你别乱扣罪名在我身上。”
安逸山看着他,问,“我女儿呢?”
吕止言道,“我哪知道你女儿是谁,在哪儿啊?”
安逸山说,“我女儿嫁给了……段家军中的非池。”
吕止言笑道,“哦,安筝,不,是柳纤纤。”
安逸山没听懂,瞪着一双圆盆般的大眼睛,问,“什么意思?我女儿就我女儿,什么柳纤纤?”
吕止言道,“那不是你女儿,那是柳纤纤。”
安逸山惊道,“不可能!”
吕止言看着他,把吕府里那一幕真假安筝的事说给了他听,当然,真假安筝的事是因为真假朱礼聪一事引起的,自然也带起了真假朱礼聪一事。
安逸山听罢,伸手摸了一把脸,“你的意思是,那个人不是朱礼聪?”
吕止言道,“嗯,不是。”
安逸山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大吼,“不可能,我不可能认错!”
吕止言摊摊手,说,“事实证明,你认错了,因为连薛丞相和肖太师都说了那人不是朱礼聪,是你认的准还是薛丞相和肖太师认的准?”
安逸山猛地往后趔趄好几步,手掌死命地按住眼眶,痛苦后悔之极,他突然一声大笑,然后又仰天长笑,他活过了朱帝一朝,活过了云帝一朝,却没想到,在段萧这里,栽了跟头。
52书库推荐浏览: 繁华锦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