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陵安城,宋明慧的眼神沉了沉。
陵安城与宋府没仇,可柳府、周易之就与宋府有仇了。
本来这仇只有柳纤纤祸害宋世贤和宋昭昭的,现在又加上一个周易之,真是想化解都没得化解的。
温千叶没说去陵安城干什么,但宋阳和宋世贤都明白,如今宋繁花去了陵安城,段萧也跟着去了,不用想,温千叶是去帮助他们的。
宋阳没拦。
宋世贤也没拦。
温千叶前脚走,后脚吕子纶就跟上了。
叶知秋见吕子纶走了,他也跟着去。
云苏没拦叶知秋。
叶知秋不是他的人,他的去留,都不是他能管得着的。
而叶知秋前脚走,后脚宋明艳也跟了上去。
宋繁花、段萧、左雪、宋昭昭四人先一步到达陵安城,这次来陵安城,与上次就完全不同了,上次是为了风泽认祖归宗之事,虽然中间穿插了一曲朱礼聪的婚事,让陵安城一行变得阴谋重重,云苏重伤,安筝被替换,安逸山被灭,陵安城城主异手。
那一系列事情的演变,是多双幕后之手推动的。
而今天,是为真正的报仇,不玩阴谋,只玩实力。
陵安城虽然经历了一场血腥,白鹭曾走过,来过,又走过,但最终,它们还是成群结队地栖居来了,上次是六月来的陵安城,这次是十月,中间隔了四个月,气候由炎热的夏季转为清风淡月的秋季,季节的变化,影响着城内景色的变化。
宋繁花坐在马车前面的一排长木翘上,与段萧肩并着肩,一起欣赏着陵安城街道上随行人一起漫步的白鹭。
因为这些白鹭的影响,段萧的马赶的越发的慢了。
左雪和宋昭昭一人霸占一个窗口,伸长了脖颈往外张望。
左雪没来过陵安城,宋昭昭也没过来,这两个姑娘去的地方本来就不多,陵安城又与别的城镇都不同,这里似乎不是人的天堂,而是鸟的天堂,人与鸟共处的情景让两个姑娘吃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但相比于吃惊,这二人却是震惊。
左雪叹道,“好多鸟啊,好漂亮!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几种鸟,这么大这么白又在地上走的鸟是什么鸟?”
宋昭昭打趣她,“你是荒山里出来的啊?连白鹭都不认识?”
左雪道,“真不认识。”
宋昭昭说,“我认识,但我从没见过么多。”视线所及,没有一个地方少了这雪白的影子的。
坐在前头的宋繁花听到她二人的对话,笑着道,“这外面的只能看不能摸,等一会儿回了宅子,宅子里也有这种漂亮的鹭鸟,你们可以好好看看,摸摸。”
段萧往她脸上瞟一眼,心想,这是说鸟呢还是说人呢?
宋繁花说的当然是鸟,只有某个心思龌蹉的人想的是别的。
赶车赶到花萧府前,段萧先下车,站稳后伸胳膊去抱宋繁花,宋繁花不让他抱,提起裙摆就要自己下,段萧脸一黑,不管不顾地堵住她的路,捆住她的腰,将她抱下来,抱下来后气她的矫情,作恶地在她脸上咬上了一口。
咬的不狠,自然不疼,可宋繁花却生气了。
段萧拍下她的小脑袋,哼一声,取出钥匙,转身去开门。
左雪和宋昭昭相继下马车。
站在地上之后就看到了门前的迎门联还有牌匾,左雪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读罢,忽然一笑,对宋昭昭说,“这对联写的不错。”
宋昭昭也读出了这对联的意思,笑着附和,“确实写的不错,虽然有点儿不像对联,倒像情诗。”
左雪惊愕,“啊,情诗?”
宋昭昭笑道,“是啊,情诗。”
说罢,目光在段萧身上看一眼,在宋繁花身上看一眼。
宋繁花抬眼瞪她,用眼神表示,你知道就行了,还非得说出来?
段萧敢写,就不怕别人看出来是什么意思,说情诗也不为过,他当时写这个就是给宋繁花看的,以免她找错宅子,至于刺激某人,那是附带的。
段萧坦坦荡荡地拉了宋繁花进门。
四个月没来,院子里静悄悄的,杂草都长了一地,庭院阶前窝着成群的白鹭,长廊上倒没草,只是灰尘比较多,段萧瞅了一眼,眉头跟着蹙紧,“这次的事情办妥,走之前得请个打扫的人,定期来拾掇,免得下次再来的时候,那草都得盖住人头了。”
宋繁花深以为然,“是得有人来拾掇。”
段萧把宋繁花领进白鹭院,让左雪和宋昭昭自己去找院子住,不管是哪个院子,都不太整洁,白鹭院虽然好一点儿,但也得收拾。
段萧问宋繁花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宋繁花摇头,说先打扫。
段萧就去外面请人,来拾掇院子。
白鹭院不大,但收拾起来也颇费事儿,四个人暂时住不下来,段萧就提议去城主府,如今城主府住的是吕止言,去蹿蹿门子也不打紧,但城主府里除了吕止言外,还有别人。
天飞猫被段萧喊过来,留在了身边。
飞天猫一直在关注着陵安城的动静,对陵安城城主府内的事情了如指掌,虽然飞天猫把所有的事情,大的小的,事无巨细,全都告诉了段萧,但城主府在吕止言住进去的时候就大肆改建了,段萧不熟悉,飞天猫却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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