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允略微精神一点,她点点头,“她也是淮大的,比我大两届。我记得她当时是学生会的副会长,那会儿我们早上要出早操,她会到寝室检查,每次都能发现我躲在寝室睡懒觉,一来二去就熟了,没想到最后竟然发展成了损友。”
师允笑了笑,回忆着刚刚入学时的情景,不禁感叹:“这些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没想到一转眼我都要毕业了。”
说完她就低下了头,颇有些感伤的意味。
秦嘉年安慰道:“要不你也回学校当老师吧,和娜迪拉老师一样。”
师允摇了摇头,“我可没有那本事,你不知道,当年娜迪拉在学校也是风云人物。”
她突然起了兴致,说道:“你不知道,当年季宽入学的时候俩人还传过一段绯闻呢。当时娜迪拉隔三差五就去找季宽,两人经常一起吃饭、去图书馆什么的。不过也都是传言,大家闲得无聊,总喜欢把条件优越的男女凑成一对。”
秦嘉年默默低下了头,像被海水淹没一样,难以呼吸。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她是在嫉妒,确切地说是在吃醋。
秦嘉年意识到自己对季宽有不一样的心思,并且看季宽对她的态度,应该也是有好感的。
可如果这一切都是自以为是的错觉呢?
秦嘉年鼻子发酸。
第二天,秦嘉年满满一天的课。
晚上的时候,她在操场上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摸出手机,拨通了季宽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来。
“你好。”是个女声。
秦嘉年看了一眼屏幕,确认没有打错,她说:“请问季宽学长在吗?”
那边的人似乎笑了,“阿宽去卫生间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可以的。”
秦嘉年愣愣地僵在原地,她听出来那边是娜迪拉的声音。
话筒里没了动静,娜迪拉“喂喂喂”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
季宽从卫生间出来,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今天是他们班的散伙饭,不知道娜迪拉从哪里听来了消息,不请自来。
他揉揉额头,没什么好脸色地说:“我说你能不能好好回去当你的老师,我们散伙饭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娜迪拉撇了撇嘴,“这屋子里我认识的人多了去了,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你凭什么赶我走,臭美!”
季宽被她顶了回来,闷闷地灌了半瓶啤酒。
秦嘉年挂了电话在操场吹了半天的风,她晕乎乎地回了寝室,爬上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不知道几点钟了,寝室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师允去实习了,宫婷婷忙着跟罗宇川约会,余冰贻又去了散打协会。
秦嘉年鼻塞头晕,估计自己是感冒了。
她迷迷糊糊地下床,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感冒药,她强迫自己喝了大半杯水,穿着睡衣,拿着钥匙和手机出门买药。
天已经全黑了,路灯影影绰绰地照着零星的几个人影。
秦嘉年在校门口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季宽和娜迪拉站在一辆车前,娜迪拉脱下披在身上的外套还给季宽。
季宽接过,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娜迪拉开车离开,季宽转头往寝室走。
秦嘉年的鼻子堵得厉害,脑子也开始发热,她没有思考的力气,快步朝季宽的方向追了过去。
季宽听见身后有个喃喃的声音叫他,他顿住脚步,回头。
秦嘉年穿着一身小草莓图案的睡衣,头发乱蓬蓬的追了过来。
她在他面前站定,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半晌,她缓缓开口,声音仿佛带着天大的委屈,“学长”她问,“我可以喜欢你吗?”
季宽如遭电击。
他这段时间忙得昏天黑地。
刚刚从卫生间出来后,看到秦嘉年的来电她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学校。
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他顺利毕业回国,未来的发展空间也将不可限量。
他想见她一面,问问她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女朋友。
他甚至想好了许多说服她的理由。
而秦嘉年的问题显然让他措手不及。
他心花怒放,又小心翼翼。
季宽右手轻轻抚上她的后颈,左手揽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
他微微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夜风带着温热的气息徐徐吹过,路边的知了不知疲倦地高叫着。
秦嘉年的身体僵直了一瞬,季宽把她楼得更紧了些,他轻轻在她的唇畔厮磨,直到自己呼吸紊乱,有擦枪走火的趋势。
他稍稍退开一些,右手恋恋不舍地拂过她的脸颊,轻轻地捏着她的耳垂。
季宽哑声开口:“求之不得。”
他在回答她的问题。
秦嘉年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急忙用手去擦。
季宽先她一步把她的眼泪抹掉了,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声笑着问:“和我在一起这么委屈的吗?”
秦嘉年胡乱地摇头。
季宽心里软成一片,他把秦嘉年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好了,不哭了,学长以后一定对你好,好不好?”
秦嘉年窝在她的怀里,周围都是他干净温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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