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即便他们是做旅游,也不可能保留恒泰原来的样子,何况我不会让它落入别人的手中。你现在怎么想的?’
‘老实说,我也不想承认,但是还是被你说服了,怪不得他会选择你,你和他是一样的人。’
听见李薇这样说,宋茜文只是笑了笑,说:‘那我给你交个底,我的心里价是2.4 ,在离开的时候,我也找人做了个评估报告,是1.8。’
‘差那么多?’
‘不过,不要透露,我不怕你舅妈知道,是怕他们知道。’
‘你已经筹到钱了?’
‘恩,我把木森的股份卖了些。’
‘真羡慕你们这些股二代。’李薇说。
‘别羡慕了,以后恒泰还要你帮忙呢,我只是买下来,但是我抽不出身打理。’
而之后的事,便像宋茜文料想的那样,宋茜文以高于市场价的价格,从王淑敏和其他几个股东那里收购了恒泰,成交价为2.3亿,这超出了日本那边他们心里定价22个百分点,所以他们选择退出。
而宋茜文收购恒泰后,除了恒泰的归属权变了,其他就像她之前承诺的一样都没改变,连法人都还是容克,李薇也答应留下来管理恒泰,直到容克醒来。
今天是阴天,早上宋茜文懒懒的从床上爬起来,就感觉到今天比较凉爽,没有了前几天的酷热难耐。看看旁边的容克,今天也比前几天好多了,身上的疤已经开始结痂,而且容克似乎感觉到伤疤口因为长肉而痒痒的感觉,这个是让宋茜文十分欣喜的。这样表明容克能够醒来的机会会变大很多。
医院的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得只听见容克均匀的呼吸声,宋茜文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容克,那张熟悉的面孔下的人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中。
‘胡子又出来了。’宋茜文抚摸着容克的脸感觉些许的刺痛,‘你呀,每天都要我帮你刮胡子,就会欺负我耐心好是吗,都不知道自己醒来刮,再这样下去我也会烦的。你不怕我烦了、闷了就不理你了?如果我真的不理你了,没有人帮你了,你就会变成满脸胡子的大叔了,等待那个时候你再起来的时候,就变得很丑了,所以你要赶紧醒过来。我知道你累了想睡觉,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怪你不理我,让你好好睡,可是已经睡那么久,你再不起来我就会生气了。老公醒来好吗?我已经帮你守住了恒泰了,可是它需要你来管理,没有你我觉得恒泰好陌生,你快点起来了不然我把恒泰给他们了,然后我也离开回去木森.........’
宋茜文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着,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见,她只知道自己要说,希望他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唤,希望他下一秒就会给自己一个回应,可是容克还是一动不动的在那里安静的睡着。
不知说了多久,宋茜文的眼角已经湿润了,咸涩的液体顺着脸部的轮廓流入口中,宋茜文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哭了,便连忙抹掉脸上的泪痕,‘怎么又哭了,都怪你不醒过来,你不是说不会让我哭了吗,你看我又哭了,你要负责.......’
在宋茜文自言自语的时候,王淑敏来了,她是来和容克道别的,她已经和宋茜文办完了交接手续了,除去各种税收后,户头上还有1.4亿,她准备离开,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他还没有醒?’王淑敏问。
宋茜文没有回答只是望了望里面安静躺着的人。
‘哎...’王淑敏叹了一口气说,‘本来这次回来是带着一点气回来的,可是没有想到发生这些事,我明天就要走了,如果他没有醒来,请照顾好恒泰。’
‘会的,王阿姨,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宋茜文回答着。
‘恒泰是他的家,我会好好守着他,守着恒泰的。’
‘其实这个小子还挺又福气的,以前又莹儿,现在又有你不离不弃。’王淑敏说。
‘不是他有福气是我幸运遇到了他,如果没有他,我可能已经不在了。他的好我们都知道。’
☆、苏醒
秋去冬来,海南又到了它最热闹的时候了,连大雁都从北方飞到了南方躲避严寒。
还有一个礼拜就过年了,可是容克依旧昏迷着,虽然宋茜文和李薇从一个月前就已经在为今年的春节做准备了,但因为宋茜文以前被容克保护得太好了,对于恒泰的业务根本不熟悉,而李薇,即便再能干,也没有办法和容克相比,况且当时容克也是忙里忙外的,所以即便再怎么准备,也有很多地方都没有往年做的周到。
“哎呀,累死了,我现在都不知道以前容克是怎样过来的。”李薇进到办公室后,便瘫在沙发上,解开寸衫最上面的纽扣,让自己的呼吸能够顺畅些,把高跟鞋随意一扔,露出十个脚趾。“总算活过来了。”
“可不是,服务行业真不简单,事无巨细,每一件都要考虑到,可比房地产难多了。”宋茜文也感叹到。
“那哪能比,你们房地产是大爷,老百姓是求着你们买房的,而我们做酒店的,顾客是上帝,稍有纰漏,口碑差了,业绩就很难回来了,无论是对顾客还是对导游。”李薇说着,又补充到:“做好心理准备,明年的业绩肯定没有今年好,还好这是你的酒店了,而且你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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