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_一苇渡过【完结+番外】(2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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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的使自己从四脚朝天的姿势先翻到侧躺的状态,只不过就在小包子四肢乱蹬意图把自己倒过来的时候,一只不怀好意的罪恶的黑手伸过来,轻轻的在那肥嘟嘟的小屁股蛋儿上戳一下。让小脸儿憋的通红的努力翻身把歌唱的小包子就又脸朝下栽倒在chuáng单上面。小包子也不恼,再接再厉,每次都被不着调的娘亲手指镇压,看他好不容易乌guī翻身了又故意将他看过去,坏心眼的安宁乐的看小儿子的窘状。

  可以说从景曜开始的几个孩子在小的还不能反抗自家不良娘亲时,都不能逃出安宁的魔爪。不过几个小孩儿反应也不大一样,景曜是自得其力,除非是累的满脸通红也绝对不妥协;景佑小时候身子骨还没景曜好,景佑都向爬行动物进化了。他还是软体动物,到六七个月才能翻身,每次都被景曜拽着,借力打力;景瑜小时候就表现出了忍功一流了,努力翻身的时候都不带吭声的,静悄悄的,让安宁都不好意思伸出‘禄山之爪’,看水葡萄一样的黑眼珠,面部表qíng的小脸蛋儿。福久孩儿你要不要太萌啊。

  至于景琳小包子。天生一张笑脸儿,这点和安宁像。人家还有俩小酒窝呢,经常就是咯咯的傻笑,jīng力也特别的好,就是当年的景曜也望尘莫及啊。刚开始安宁戳他,他倒在chuáng单上的时候,还以为安宁是在和他玩游戏呢,笑得跟疯了似的,那叫一个兴奋扑腾,就这样当小乌guī打转转,人家都特坚qiáng的不哭,笑得贼灿烂,让安宁这无良娘亲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安宁揉揉小包子毛茸茸的头发,躺在一边儿静静的看小包子像毛毛虫似的拱啊拱,圆滚滚的翻滚过来,挥舞着带着奶香的巴掌拉扯着安宁的衣裳,拽安宁的头发,耳朵,一副你必须陪我玩的架势。安宁要是不陪他玩,小包子立马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天使化身成小恶魔,张嘴就嚎给你听,张嘴就嚎给你听,让人耳根子不得清净,而且还是gān打雷不下雨,就这样的安宁还得担心小儿子嗓子哭哑了,时不时还得补充些水分让他继续有力气吼。多半都是安宁妥协,从了小包子,而且还不能低估了小包子的jīng力,怪不得吃奶吃的频率高呢,感qíng这jīng力都用在这里了。

  安宁捏着软团子的肥脸蛋,算是服了气,抱着到院子里看花儿去了。原本搁在游廊下的鹦鹉看到小魔王出来了,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软团子水葡萄似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池塘里的几尾锦鲤,肥嘟嘟的小手指伸进嘴里,口水滴在围嘴上。安宁耐着xing子把小儿子的手指给哄着拿出来,又擦了口水,警告他鱼鱼不能吃,小包子哼哼唧唧的乱动不老实,被安宁打了屁股蛋儿一巴掌,才委委屈屈的趴在安宁怀里,消停了一分钟都不到,又拱动着挥着藕节似的胳膊要去摘葡萄去。

  等到景曜景佑下学归来,安宁才解放了去,这软团子还是很挑剔的,一般来说只要安宁在,他绝对不让奶娘哄着;若是安宁没在,父亲还有哥哥姐姐们是他第二选择,最后大家没在,他也不哭不闹,得确定了都不在,才心不甘qíng不愿的让奶娘和丫鬟照顾。而且安宁还真发现了,这软团子喜爱美人,照顾他的丫鬟可都是清秀可人儿的,就是景曜和景佑中他都偏爱景佑一些。安宁也是偶尔发觉的,当时还兴起了荒唐的想法,后来只觉得自家儿子不过是个jīng力旺盛的小包子罢了。

  景佑将软团子接过去,立马被小汤圆糊了湿哒哒一脸口水,景曜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添香姐姐,给来碗冰镇的酸梅汤。”

  安宁看着长身如玉的俩儿子,心里顿觉得留不住的是时间,白驹过隙,转眼景曜和景佑都长这么大了。不经意间想到之前的宴席,青萝的深意,蹙了蹙眉,应该不是她想的那般,不知怎么的就想到当初长江发大水,淳郡王来赈灾,临行时和张致远也是那么不经意间提了句家里儿女,就未雨绸缪的先给张瑶订了亲。如今倒是不觉得青萝有那般的能量,但还是多个心眼才行,枕头风也是很厉害的。

  景曜喝了两口酸梅汤,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的凉意慡透心底,同安宁道:“明日范兄邀了我和景佑去游玩,索xing明日也没邀请同窗玩,就应了范兄的邀约。”这话里的范兄自然是张玫的未婚夫范骥,这两年安宁也观察了这范骥好久,觉得这人用功上进,而且对张玫也用心,之前女儿节时景曜说是请假带张玫出去游玩,其中还是范骥的意思,那鹦鹉也是他拉着景曜亲自挑的送来给张玫的,后面也送了些女孩家儿喜欢的小玩意儿来,可见是用了心的,就是张致远也是颇为满意的。

  安宁点头,还不等景曜将青花小盅放下,就被软团子一个奶香的巴掌拍过来,伴随着咯咯的清脆笑声,景佑抱着软团子笑的文雅极了……

  ☆、第三百三十章 安婉难为

  晚间张致远回来,安宁挑着事和他分说了,末了冷道:“可看安婉那做派,似乎是想让那玉琪做翰儿媳妇,也不想想那玉琪可都说十二三了,比海翰还大好几岁呢。再说了即便是安婉有心,也得看房侧妃同意与否,我看**是成不了的,不说房侧妃的意思,单我冷眼看那玉琪一言一行,眼底深处可不就是对着荣华富贵的热切,但有那凌云之志呢。”

  张致远失笑,道:“还是头回见你这般暗贬人呢。”

  安宁斜睨了他一眼,道:“我是按事实说话,再说了我是不喜房侧妃,富贵和权势谁不爱,但时刻将主意打到咱们身上就不行了,而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就逮着咱们不放了。我看啊,这都是十几年前结下的孽缘,哼!”

  张致远在几个孩子面前保持着为父者的威严,但在安宁跟前,早就丢了冷面肃厉的形象,在心里对妻子话里的酸意很受用,嘴里却道:“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宁儿不必为他人烦忧。”因刚洗漱过,头发湿漉漉的,却披散着不理会,只用大块儿的gān布巾很有耐心地替安宁将头发一缕一缕都擦gān了,又松松地挽了起来,随后很有自觉地坐在了安宁的身边儿。

  安宁会意,原她就没生气,这会子就是有点子心火也因为张致远贴心的动作给浇灭了,抿嘴也替他揩gān了头发。夫妻俩不免要唧唧哝哝的说上一会子话,安宁也因为今日宴会之上的事心烦,不免和张致远抱怨一番:“景曜和景佑寒窗苦读,又是靠自己的真才实学得来的秀才功名,怎么到她们嘴里就成了萌了你的荫,若有那份心,凭借咱家的门第,直接入读国子监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再说了那房侧妃再有那能耐。难不成还能如那褒姒妲己般祸国红颜,还能牝jī司晨,涉足前朝不成?口德也是女子四德中‘德行’中重要的一部分,真要好好修修才是。”

  安宁说话丝毫不留qíng面的。为母则qiáng,涉及到自己孩子的事,安宁就跟打了jī血似的,不然也不会当时就反驳过去,一点qíng面都没说给房侧妃和宋夫人留,而且还把这一唱一和的两人噎的半死,愣是没找出反驳的话来。

  张致远但见安宁柳眉微挑。杏眼凌厉,少见的粉面含chūn露威,知道她是真动了怒火,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安宁和张致远倒了些苦水,停歇下来,看张致远两道英挺的眉微皱,夫妻日久,见状便知他在外许是有了难事。也不过问,十指纤纤,不轻不重地揉着他的额角。张致远回首看着安宁。眉宇间都是柔qíng。

  也不知道安婉是怎么想的,过了几日竟是巴巴的到安宁这里来,这次从夸赞青萝到夸赞那房玉琪上了,安宁看她口沫横飞、兴致勃勃的样子,忍不住地泼了她冷水道:“就算那房姑娘才貌俱全,如今有房侧妃这个姑母在背后撑腰,必然是想飞上枝头的,不是我泼你冷水,想来她是看不上你家的。再说了翰儿如今才十岁,那房姑娘比翰儿还要大个两三岁。等到翰儿到了娶妻的年纪,女子议婚的huáng金年华就那么几年,也耽误不起。”

  安婉兴头被打断,而且还是安宁泼上来的一盆冷水,安婉哪里能听得进去,半晌从嘴里挤出来一句:“…女子比男子大。会照顾人…再说你不也是二十的老姑娘…出嫁的么……”说话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模模糊糊的,但以安宁的耳力怎么会听不清楚,就算听不清楚,就是看着安婉脸上的神qíng,安宁哪还会不明白她的想法,安婉以为当初安宁待字闺中成老姑娘出嫁是件可耻的事,但全然不知安宁已经是换了芯子,对这件事丝毫不在意。心里暗笑,知道她说什么安婉也听不进去,就算是她说的是为安婉好,但在安婉看来,怕是认为安宁这是在阻碍她结贵亲,是看不得她好。

  不过这门子贵亲可还真不是贵亲,只是安婉见识浅薄,而且又被房侧妃洗了脑,一门心思的想要抱紧青萝的大腿。安宁抿了抿嘴角,眼波流转,对着安婉笑道:“都城的贵女那般多,你的眼光何必局促于房家,再说了如今翰儿年纪尚幼,身上也无功名,待到日后翰儿考科举有了功名,身价就升上去了,必然能寻到更好的亲事呢。不是我故意贬低房家,房家原本不过商家出身,如今不过走了运有了官身,但毕竟根基浅薄,哪里比得了经久的世家。”

  孩子自然是自家的好,何况安婉把海翰看的比命根子还重,自然是值的更好的,不过安婉才不会相信安宁有那么好心提醒她呢,反驳道:“这不还有侧妃呢,日后少不得是一只即将飞上枝头的凤凰儿呢!”

  安宁哪里不明白安婉的想法,她这苦口婆心说的安婉也不听进去,只道:“反正你才是翰儿的亲娘,你想给他挑什么样的媳妇我可管不着,别是一头热,让旁人看了笑话去,到时候我脸上也无光。”说一千道一万,安宁重点就是最后一句,谁让安婉是她庶妹呢!而且安宁也不想安婉和青萝纠缠过多,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摆脱不了。

  安婉撇撇嘴,没再反驳安宁,睨了一眼安宁,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还真的犹豫起来,之前看房玉琪是哪儿都好,现在沉下心来也能挑出几分瑕疵来。再说了让安婉不悦的是,安宁说的还真对,这件事可不就是她一头热,她都那样表示了,青萝不还是揣着明白当糊涂,装是不明白安婉的意思,更何况青萝压根就没考虑过海家,但对于安婉这样一头热的qíng况,既不否认也不予肯定,明显是在吊着安婉的胃口,不上不下的惹人厌恶。

  安宁自然是知道从别的地方说起安婉未必能听进去,但提到海翰,安婉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因而原本信誓旦旦的事就有了两分犹豫,安宁要的就是这效果,别到时候安婉一头热撞了南墙,还得反过来埋怨安宁没提醒她。

  送走安婉。安宁呷了一口花茶才扯出一丝笑,转身就抱着小汤圆进了空间。一进空间安宁直接落在庄园前的空地上,微风拂面,比之外面如今酷热的天气。空间里尽管没有太阳,不知光从哪儿来,这微风是空间里的灵气形成的涓涓细流,比chūn风拂面更让人觉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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