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笙唇间微动着,怔怔的看着人,心脏开始压不住的狂跳着。
连成笑着,如个慈父般:“把她接回来吧,我听说,因身份的关系,她不被何夫人喜欢,硬生生的将她跟何初年拆散了。”
“琳……琳琅?”
“是她,去吧,你应该很想见她。”
他轻声哄着,然后看着连穂扶着步子不稳的徐璐笙再次出府,随即嘴角阴冷的翘了下,她回府还没超一盏茶的时间。
“爹,为什么?”连明不解,“之前不是说要瞒着吗?”
连成继续躺着,不紧不慢着道:“此一时,彼一时,把人弄到眼皮底下,才最好抓把柄。”
就是不知道,徐璐笙要是知道宁琳琅过去过的什么日子,会有什么反应?宁方又会有什么反应?就是,可惜,现在没证据……
他叹息的摇了摇头。
于霜华家
宁方捧着碗,漆黑漆黑的药,他闻了下,再次抬头看了眼窗外美景,一颗枯树上挂着两片叶子。
“这树挺好看的。”他道。
于霜华嘴角一抽,左边佩刀“噌”的一下拔出,宁方抖了抖,随即镇定下来,又道:“琳琅怎么还没回来?”
亮堂堂的刀眼前一闪,那刀光闪的人眼瞎。
宁方:“……”
“喝了。”于霜华冷冷道。
宁方抿了抿嘴,眼睛一闭,脖子一仰,一碗药迅速入喉,苦得他想哭,不过,做为一大好男儿,他硬是憋住了那点泪花,然后一把抓起一旁的蜜饯,塞进嘴巴里。两颊塞的满满的,一点一点的动着,神情渐渐舒展开来,看样子,是从痛苦的深渊爬出来了。
于霜华:“……”
还能……再没用点吗?
她突然想起刚刚抓药的时候了……
她对着抓药的道:“能让这药不苦点吗?”
那人头也不抬的,打包着,八成已经有无数人问过这问题了,他道:“姑娘,现在的小姑娘都怕苦,尤其是那些娇娇弱弱的千金小姐,只是呢,良药苦口,所以,你懂的。”
于霜华:“……”
“要是你家的实在受不了,那就请您出门左拐,就是家卖蜜饯的。小姑娘爱吃。”
于霜华扶额,这“小姑娘”的确爱吃……
门口,敲门声传来,于霜华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去开门,门打开的一瞬间,她愣在当场。
“少……少夫人?”
“霜华,别这么叫我,宁方在你这,对吧?”徐璐笙一双白皙的手捏的死死的,她们刚刚去了宁方的住处,那个曾经她看着都破的地方,现在成了片废墟,空气中还飘着烧焦的味道,那味道闻的她心惊胆战。
“是。”
徐璐笙进来,看到床上脸色苍白,似乎受了重伤的宁方,身形晃了下。
宁方傻眼了,他没想到,有一天,她还会再来找他?赶忙起身,又牵扯到伤口,疼的额前虚汗直冒。
“你怎么……”还没等他说完,徐璐笙冷冷开口道,“琳琅回来了,对吧?”
宁方脸瞬间更白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宁方转头不去看人,她今天来的目的,他大概知道了,就是因为知道迟早有一天会有这一幕出现,他才不说的,他以为连成也会瞒着的。
“我要她跟我走。”徐璐笙开门见山道。
宁方躺了回去,背对着人,道:“连夫人,请容宁某现在不方便见客。”
“宁方,你永远都是这样!遇事只会躲!”徐璐笙怒着,“以前是躲宁老爷背后,现在呢?于霜华吗?她一姑娘家,被你拖累成什么样了?你还打算拖累琳琅多久?你别忘了,弄丢她的人是你!”
徐璐笙吼着,曾经的大家千金,现在的官家夫人,礼仪都不要了,在看到那废墟的时候,就全都不要了。
“你保护不好自己,现在连住处都保不住,你谈何去保琳琅?”
宁方猛的睁眼,转头:“什么意思?”
于霜华赶忙道:“连夫人,琳琅现在还在何府当差,您要不下次再来。”
“徐璐笙,你刚刚说什么住处都没保住?”宁方吼道,一双眼泛着红。
徐璐笙愣了下:“你不知道?你家现在被烧成一片废墟。”
宁方愣在原地,僵硬着脑袋看向于霜华,于霜华不敢看他了,琳琅交待过的,先别告诉他的。
徐璐笙看着那模样,声音软了下来,道:“宁方,琳琅跟着你,她将来你要她怎么办?你要她嫁谁?”
“你好好想想。”徐璐笙走了,她坐着马车赶往心心念念的何府。
“于霜华?”宁方看向窗外那棵枯树,突然觉得自己跟它很像,长那么大了,还长得那么失败……
“宁方。”
“你不走,无论我怎样对你,你都不离开,是不是因为我太没用了?”他道,虽然这答案他很早就知道,就是从来没直面过而已,或者说,他不敢,没了于霜华,他的确可能活不下去,他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从来没遇到过什么挫折,遇到事,他爹会解决,徐璐笙说的没错,他遇事只会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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