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又吭哧吭哧地爬了半天,终于爬到了山顶上。从山顶往下望去,现在是山腰那一带被的雾气笼罩了,这山顶上还算保留了原汁原味的山顶风貌,除了一架缆车,并没有什么商店开在这里。缆车则是直接通往山下的。待会迟珊珊他们下山,就可以走缆车。
在这山顶上,就比较冷了,风呼呼地吹,风里还带点雨夹雪,迟珊珊冷得受不住,只让符佑霖帮自己匆匆忙忙随便拍了几张纪念照,就说要下山了。不过缆车半小时一班,也不是那么好等的。
更何况,这里没有过度开发,连个出租军大衣的店都没有。
天这么冷,迟珊珊也没有太多准备,她来的时候就没有带厚衣服。符佑霖倒是准备了,身上穿着羽绒服,他见迟珊珊冷得嘴皮子都青了,就脱了自己的羽绒服,递到迟珊珊面前,“你先穿着,等下了山,再还给我。”
迟珊珊一开始不要。
她也是很倔的人,轻易不肯接受别人的恩惠帮助,还是符佑霖好说歹说,又劝了一通,迟珊珊才肯把符佑霖的羽绒服给穿上。穿上就好多了,迟珊珊本来冻得血管手臂都青白了,这一穿上,就回暖不少。
她又看向符佑霖。
符佑霖在羽绒服里,又穿了毛衣,比她一身初秋装要好多了。
这么一来,迟珊珊倒不那么紧张符佑霖受凉的问题了。这里海拔高,但也没有高到必须穿羽绒服的地步。符佑霖是男人,也没有那么怕热。
迟珊珊心里松了一口气。要是人家让个羽绒服给自己,倒把他自己冻坏了,那就不好了。
站在这山顶上,说句话,都能变成雾气,迟珊珊一个南方姑娘,其实很少有这种体验,她觉得说话这样子挺新鲜的,这暖气一回转,就跟符佑霖多说了两句。
她自觉跟符佑霖已经熟了起来,社交恐惧症倒是没那么严重了。
也许符佑霖说得对,他能治好自己的社交恐惧症,现在迟珊珊再回想起过去,那阴影似乎并没有如影随形地压制着她,能让她好好说几句话了。
所以迟珊珊跟符佑霖说:“还有多久缆车会到呢?”
“我去问一问。”符佑霖说完,就走向这山顶上的一个缆车管理员,问了几句,回来高兴地跟迟珊珊说:“还有十几分钟,我们等一等,就能轻松愉悦地下山了,你也不用拄拐杖了。”
迟珊珊是靠拐杖上的山,闻言也不禁一笑。
她笑起来,右颊上还有个小酒窝,看起来乖得很。
符佑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只这两眼,迟珊珊又笑了。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跟符佑霖说:“还得多亏您保驾护航。”
这下子符佑霖也笑了,“我没事,一点不冷。”
他们两个在山上优哉游哉等着缆车,却不知那三个青年回到大卫那儿后,被排揎了一通。
本来嘛,他们没有完成任务,相当于白拿了定金。但他们仨一合计,这可是杀人的买卖,他们现在没做,就是不交还定金,这个大卫肯定也不敢去警察局讨个公道。
所以这定金他们不打算还了。
大卫排揎完一通之后,就要求拿回定金,谁知狡猾的华国人根本不理他,别说定金了,连个子儿都不给,把大卫给气得,打电话给自己的上司说华国人太狡猾了。收钱不办事,不办事就算了,还不还钱,他已经用出去一部分资金了。
大卫的上司威廉也给气得够呛,为免国内的眼线露出马脚,他这次用的还是自己国家的特工,不过想着对付一个小姑娘,不必那么麻烦,才用了刚毕业的大卫办事。没想到大卫第一次办事,就把事情给办砸了。
威廉对着电话吭哧吭哧喷气,说道:“要是你没把事情办妥,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就是自己上手,也要把任务完成了。”
大卫被上司一顿训斥,挂了电话却是一脸懵逼加茫然,他可没有自己动手的经验,而且在训练营里学的,也多是利用别人如何如何,而不是自己上手如何如何。
但是这三个青年不顶用,他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别人,也只有自己上手如何如何了。
大卫身上有三种药剂。一种是能让人心悸猝死的,一种是能让人癫痫发作而亡的,还有一种是能让人窒息死亡的。
大卫想了想,决定对迟珊珊使用心悸猝死的药剂。
反正她爬了山,说成是诱发性心悸猝死是很合理的,这么想着,大卫就准备好了药剂,预备第二天去杀迟珊珊了。
迟珊珊对此还一无所知,但这件事被国安的人猜出来了。
国安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看到那三个青年流氓惺惺地下山,就觉得这三个青年很是可疑,于是派了两个人跟踪,这一跟踪,不就跟踪到大卫那儿了嘛。
大卫住的已经是R市最好的酒店了,不过R市是个小城市,最好的酒店也就是三星而已。这个大卫明面上也是来试吃R市的美食的。表面上,他一切如常地试吃了R市的网红美食,并给予了很低的一星评价,像个人模狗样的正人君子。
然后借着溜达,在迟珊珊居住的7天酒店附近踩了点。
国安的人本来不知道他是要弄死迟珊珊,以为他还是来搞科学家们的,所以这一踩点,就坏菜了。
杨荆立刻判断,迟珊珊的预言式警戒已经引起了敌特部门的注意,他们是要取迟珊珊的狗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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