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虞挺直身条，眼睑微垂，俯视她：“我的荣幸。”
赵矜隐看看她的高跟鞋，又看看她得体大方的笑容，脸上的假笑有些皲裂，“穿那么高的鞋子走路要小心。”
“赵小姐的鞋子好像更高啊，你也小心哦。”余小虞好意提醒道。
赵矜隐眼眸一垂一抬，“叶云姐姐挑的红酒很不错，你尝尝看。”
余小虞眼瞅着她把酒杯递到面前，她听见她说：“我看你一直躲躲闪闪，你不会不能喝吧?”
“怎么会?”
“小虞!”彭飞阻拦不及，余小虞已经仰头干掉半杯红酒。
赵矜隐掩唇而笑，说：“余小姐真是豪爽，这么好的酒你这个喝法能不能尝出味道啊?”
余小虞喉咙苦涩，咽了咽唾沫，依然保持着笑容，转身拿了另一杯打算回敬，没忍住皱着鼻子打了个酒嗝，脚下虚浮，身子一晃，手里的酒杯一歪，红色的液体尽数倒在赵矜隐的身上。
“啊啊啊啊——”赵矜隐一阵惊叫，扬手推开她。
彭飞立即过去隔开两人，赵矜隐一叫，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陆予恒一路找她，一路被人拦下搭话，凭借着尖叫，总算找到了她。
余小虞站稳一看，周围人都在注视着自己，新娘子也捂着嘴瞠目，她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这样的场合，她立即怂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把酒直接泼我身上，你好大的胆子!”
彭飞狼狈地招架这张牙舞爪的赵矜隐，“赵小姐，她喝醉了，喝醉了!”
看见陆予恒快步走来，余小虞立即皱起脸，向他走去，赵矜隐腿一伸，拦在余小虞脚前。
陆予恒眼疾手快，瞬间扶住被绊倒往前栽的余小虞，发现她已经脱力往下坠。
赵矜隐稍稍收敛，怒骂道：“装什么装，谁会就一杯就晕过去了?”
陆予恒抬眼看了她眼，赵矜隐被吓得噤声。
“小虞，小虞。”陆予恒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脸颊轻轻摇晃，而她阖起双眸，毫无反应。
周奕添也走了过来，赵矜隐立即告状，“表哥，你看，那个女的用酒泼了我一身。”
彭飞连连解释：“不好意思，周总，赵小姐，小虞真的是喝醉了，她不会喝酒的。”
周奕添也拍拍赵矜隐的背，说：“好了好了，你衣服那么多，换一身不就好了吗?”
“总经理，小虞喝醉了，我来送她回家吧。”彭飞想要从他怀里接过余小虞，可陆予恒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陆予恒瞥了眼他通红的脸，“你喝酒了怎么开车?你一会儿打车回去，我先是送她回学校。”
“那个，小虞不住在学校。”
陆予恒把她抱在腿上，“黄叔，夕雨小区。”
余小虞开始说胡话：“狐狸精……有钱了不起吗?有我好看吗?”
“你好看你好看。”
余小虞扭着身子，“腰那么细是多少顿没吃啊，哼，有什么用，有我胸大吗?”
陆予恒困住她，看了眼后视镜，用手捂住她的唇，“嘘。”
“嘶——”她张嘴在他手指上狠狠一咬，陆予恒吃痛收了手。
“到了，少爷。”黄叔下车打开车门。
陆予恒背着她爬上五楼，在她的小包里摸出一根钥匙，打开门，找到电灯开关。
余小虞一沾床就开始胡乱摸索解衣服，“唔，衣服，衣服好紧……松、松开，我，我还能吃……我一个人，一个人能吃一层蛋糕……最、最下面那层……”
“余小虞!”陆予恒扣住她的手，拉过被子捂住她。
她终于安静下来，陆予恒撑在她的上方，微微出神，而后露出怜惜的笑：“小醉鱼……”
余小虞咂咂嘴，偏头躲开他微烫的呼吸，陆予恒缓缓松开她的手，退开身，环视一周温馨的少女卧室，床边的飘窗上放着几个精油蜡烛，屋里还有不散的淡淡清香，目光定在床头的玻璃盒子上。
他蹲下身，怔怔地看着里边的永生花，鲜艳，恒久地保持着怒放的姿态。
看了许久，坐到床边，温柔地注视着床上的人儿，抬头看，床头挂着几条彩灯，上面还夹着许多相片，有微黄发旧的，有鲜亮崭新的，在台上主持时的自信，领奖时的喜悦，聚会时的热火朝天……陆予恒一张张看过去，仿佛看到了她这四年多来成长的印记。
他的小鱼儿真的长大了。
“唔，嗯——”陆予恒醒过来，稳稳地接住360度翻身的余小虞，身上的被子又被推到一边，她腰侧、胸前大剌剌地敞着。
陆予恒将她抱回床的深处，想要把她裙子拉链拉好，可拉链卡在腰上怎么也拉不上去，只好作罢，又稍稍为她整理衣襟，试图重新扣上盘扣，将将扣上又崩开，白花花的细肉涨了出来，陆予恒眼睫微颤，脸颊发热，火热往下蔓延。
余小虞皱眉伸手进领口，抓挠两下，扯下两块圆片，陆予恒一愣，随即埋首在她身侧，一阵无奈地低笑。
第二天，余小虞醒过来时陆予恒已经走了，从房间里出来，发现同学小曼正在客厅，“你起来了?头疼不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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