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亲王虽然傻了些,但最基本的却还是知道的。安心了才继续往下说:
“儿臣最近都在忙着大事,哪儿有空去理会皇姐?再说,她有什么可让儿臣理会的?女儿也和亲了。说起来,万宝的事,儿臣没去找她算帐,已经是让着她了,她还想怎么样?”
梁太后细细地瞅着逸亲王,见他说得话也不似做假,就越发糊涂起来。
但听得逸亲王说大事,不由得沉声问:“万宝的事真是你做的?”
梁太后再怎么对万宝不若许染衣,也到底是自己嫡亲的孙女儿,比上别人来,还是喜欢的。嫁给沈五时,她还是挺高兴的。
虽然说这桩婚事算计的成份多,但沈五是将门虎子,年纪相当,一举两得的事,怎么看着怎么满意。
正因如此,后来无上长公主折腾万宝,梁太后才会生气。此时猜着逸亲王的所做所为,不由得就有些龄冷。对等女儿如此绝情,还能对谁好?
逸亲王哼了声,说:“其实儿臣与那边的人说,只要沈五郎的命。谁知道怎么弄的,现在信也不准,还要再等等。”
梁太后听了,心下稍好了些。好在逸亲王没混账到底,真的对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顾。
这样想着,梁太后忍不住问:“无上那样对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话逸亲王今天被无数个人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无上长公主进逸亲王府本身,就是硬闯进去的。
底下人报与逸亲王听,逸亲王到现在也悔恨,他没事干嘛去迎她。
姐弟两个在南院上碰见,无上长公主二话不说,拿起一直藏在怀里的匕首,就往他身上刺。若不是逸亲王闪得快,此时已经没命了。
然后逸亲王府上的亲上就来护驾,可无上长公主的亲卫,也不是吃素的。
而且无上长公主这是铁了心的想要他命,居然将府上的婆子什么的,也带过来不少。
本来还指望着府上的仆人,结果沈四又到了,竟然让他的人,还有无上长公主的嬷嬷们,将施璋等人,都给拦住了。
害得逸亲王被无上长公主,拿着匕首追了半天,差点儿没将逸亲王的老命给要了。
逸亲王恨着声音,将无上长公主的行为,与梁太后学了,然后又说:“母后也别一味的偏袒皇姐,依着儿臣看来,大概是染衣外嫁,对她刺激太大,才会突然发疯也说不定。”
想了想,又说:“儿臣听说,母后将许驸马也喊来了?母后,听儿臣话,别为难他。他现在入了南衙,咱们正是要拉拢的时候,若是母后揪着这事不放,不是将他推到皇上那边?”
梁太后没她气地瞪了逸亲王一眼,说:
“不推,他就没在皇上那边?当年为了那个贱人,他虽然对无上还不错。可哀家哪有看不出来,他恨咱们的?”
然而说到这个,逸亲王不由得埋怨起梁太后来,说:“母后就是太宠皇姐了,才将她宠得无法无天。嫁个没什么根基的状元有什么用?”
正文 438 浓墨
梁太后被逸亲王的话气了个倒仰,沉声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逸亲王闭了嘴,但那不屑的表情足以说明,逸亲王并不服气。
而这时候,避室那边也来了消息,说是卜巫看了,应该是冲撞了花鬼。
不是花神,是鬼。之前无上长公主在公主府上,没事就拿底下人撒气,因为许染衣,也没少弄死丫头。起初无上长公主还让往外拉,后来干脆就让埋在长公主府的花园子里做花肥。
京城权贵,轻易不会招道士、和尚进门。传出去的话,容易引起猜忌。此时梁太后也管不了这许多,直接下懿旨,将京城附近的和尚、道士不知请去了多少,到无上长公主府上祛妖祈福。
钦天监的人看了日子,在无上长公主的花园子里,竟挖出不少的白骨来。
既然是它们在作祟,那么自然是要寻个风水好的地方,再由着和尚超度,厚葬了。只是这又有什么用?死了就是死了,葬得再好,却也不能活过来享受。
不过是让活着的人好受些罢了!
许飞与妻、子被许行书安排着,搬出无上长公主府,去了京郊太子的庄子上住下。
从永慈宫回来之后,无上长公主便就没再说过一句话。任着嬷嬷们安排她吃,她就木然地吃,安排她睡,她就倒在床上,闭着眼睛。
太子带着魏芳凝也来看过,但无上长公主任是谁不也理。
见着无上长公主这样,魏芳凝也是唏嘘不已。
整个长公主府,佛香缭绕。
里屋坐着无上长公主,她用的东西、整个屋子的东西都被换过了。都是全新,据说非常洁净的。
和尚诵经的声音,清晰可闻。傻呆了这些天的无上长公主,终于清醒了些,对着她身边侍候的人笑了。
那是永慈宫里的宫女,见了之后,自然十分的欢喜。觉得是这些天道士和尚的功劳,笑问:“殿下,殿下觉得怎么样?还认得奴婢不?”
无上长公主瞅着那个宫女,淡淡地说:“你不是七巧么?侍候我的那些人呢?”
七巧愣了下,转而面色不改地笑说:“回殿下话,太后娘娘嫌她们侍候殿下不尽心,被太后娘娘打发到宫里的浣衣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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