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李嗣还看见了郭毕翔,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张狂,也不知道他每年来考,每年又都考不中,到底在张狂个什么劲。
不过这家伙应该是忘记他和李从文了,看见他们就和没有看见似的,也是,他每天都得干多少坏事,怎么可能会记得他们呢?李嗣低头有些嘲讽地一笑。
而之前那个戴家军去年的时候虽然没有考中秀才,但是县试却是过了,现在已经是童生了。所以这次考生中并没有他,李嗣不禁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明明郭毕翔看起来要凶狠,但是李嗣直觉这个戴家军更加危险。虽然去年李从文被偷袭查到的是郭毕翔,但是直觉告诉李嗣和戴家军也脱不了关系。
待所有考生都入场后,因为考生较多,所以预先分排,每排五十人,院中立有糊纸灯牌,容易看清,依次渐行,点名入场。
先教官向考官一揖致敬,立考官背后,再集合做保廪生,次第向考官一揖致敬,立考官旁监视。李嗣偷偷看了一眼,发现郭县令是站立在倒数第二,心中松了口气。
这说明郭县令在县试上也是不能做弊的,不过也是,如果他可以做弊的话,第一个就应该让自己的儿子考上秀才。
接下来便是点名入中厅大堂接卷,李嗣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上前接了卷子,然后高声唱孙廪生保,孙廪生确认后应声唱廪生孙子铭保。
李嗣拿着自己的考牌在衙役的带领下找到自己的号房,看了看这小屋,简单的来说就是临时搭的棚子。大小均座北朝南,最南有东西辕门,圈以木栅,有一大院,院北为正门,叫「龙门」,龙门后为一大院,就是刚刚他们站的大院,是供考生立院等候喊名的。再北有三间大厅,中间为过道,考官坐西间,面东点名。
李嗣也不敢看得太仔细,赶紧掀开木板进入自己的号房,里面又窄又矮。李嗣有些庆幸自己现在才9岁,还没有长个子,高度对他没有影响。就是觉得太窄了,大约一米五的宽度,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凳子,凳子上放有三根蜡烛和一个盛有清水的笔洗。
条件真是简陋,李嗣觉得在这种环境下考试也是需要很强大的心理,不然还不得郁闷死,哪还能发挥得好?
哎!李嗣叹了口气,拿出准备好的抹布开始擦桌子,还好他早就问过李从文了,提前做好准备了,不然在这种满是灰尘的环境下写作,真是受不了。
卷有红线横直道格,每页十二行每行二十字,发素纸两张以起草之用,唯题目及抬头字,草稿中亦需填楷书,考生不得将答案写于密封线外,违者作零分处理。
李嗣拿起卷子,如他之前同李从文说过的差不多,题目很简单。考试内容是贴经,所谓的帖经简单的来说就是现代的填空题和默写题,而且是从四书五经中随便抽出的一页。只要你熟读四书五经,且记忆办好些的,第一场基本都能过。
李嗣那过目不忘的记性就更不用说了,他只是稍微瞄了一眼,答案便跃然于脑中。现在天还未全亮,李嗣先闭目养神,打算等天完全亮了再开始作题。
已经闭目的李嗣并没有看见,坐在他对面的一个考生投向他那鄙视的眼神,那个考生觉得李嗣根本就不重视考试,竟然在考场上还打瞌睡。
待天开始明亮起来后,李嗣便睁眼开始研墨,无需思考,便开始答题。等他做完试卷,一一晾干后,便开始等待有人提前交卷。
李嗣没打算提前做第一个交卷的人,做人还是低调点,一个才9岁的孩子第一交卷,实在有些惹眼。
而李嗣的这个做派在对面的考生眼中那便是不会做,所以坐着耗时间的,李嗣倒是注意到他对面考生时不时看向他的眼神。
有些纳闷自己哪里得罪那人了,怎么老是瞪自己?没办法,他眼神太好了,连那人脸上有几个痘痘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嗣也没有多纠结,反正两人的号房隔着四五米远呢,也碍不着他什么事儿。
等到了中午,发现终于有人陆陆续续交卷了,李嗣赶紧也跟着交卷了。实在是在这号房里坐着不动太难受了,主要还是因为这里又窄又冷的,还压抑。
出了考场之后,因为外面现在还挺冷,而且风还大,所以早就约定好,谁先出来就先回院子不用等。
反正小院离得也近,所以李嗣便径直回去了。结果回去才发现李从文竟然早就回来了,看来这次他考得应该不错。
一问,果然考得不错,李从文心情很好,李大海和李光武听到李从文两人考得不错,心情更好!
第二天考的是墨义,所谓墨义,就是围绕经义及注释所出的简单问答题,也是用四书五经中的句子来应答,或者对答某个句子的含义,或要求对答下一句等。
简而言之,就是针对四书五经中的内容更加深刻的了解,对记忆的考核更加明显。
李嗣照样顺利完成,且再次提前交卷,不过依然没有做出头鸟,倒是另李嗣奇怪的是,这次竟然看见郭毕翔早早的交卷了。
第三天是帖经和墨义一起考,但是出的题却是范围更广,难度自然更深了。这倒也难不到李嗣,不过这次再也没有谁提前交卷了,都是等到最后一刻才交上去,李嗣自然也没有去做那个特殊的人。
第四天则是连覆,考经义以及诗赋,最另李嗣头疼的便是诗赋,简单点的还好,但是要做出那种惊艳的诗赋他是做不到的。毕竟他在现代根本就没有学怎么做诗,而在这里进学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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