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河的尽头上是逆流的,有一个摆渡者会带你去往灵魂塔,听说那里是一片莲花海,很少有人去过。”
“我在一个小岛的大树下遇到了一个受伤的男子,他说他和他的弟弟走散了。我在岸边遇到一个一直看着大海的男子,他说他的哥哥为了保护他和海怪战斗受了伤,不知在哪个岛上。”
“而一天后我进入邻岸的村庄,一个老妇人常常拉住过路的旅人,问他们有没有看到她出海的还未归来的两个孩子。”
太阳西沉时分,锦锜道:“昨日我就在神殿遗迹那里歇了一晚,那里没有问题,我们再去神殿,明日就带你回去。”
“好!”我笑到,旅途中有一个伙伴还是令人心安的。
爬上神殿遗迹的数十层台阶,金色的夕阳铺满了石砖,廊柱与断墙的影子拉得细长。
☆、生命庇护
我坐在一截矮墙上感受着夕阳,锦锜正俯身逗他的小龙。
“锦锜哥哥,这只龙会喷火吗?”看着那只绿色斑点龙,我好奇地问。
“会。”生命师笑眯了眼。
下一刻,大脑袋龙忽然张开还没长好牙的嘴“轰”一声喷出一口青烟。
“咳咳咳!”我连连摆手,“哎呀,不要了不要了,一身灰。”
“哈哈。”他的朗朗笑声在神殿上空盘旋。
大头龙居然又喷出一口青烟,我忙跳了起来躲到一边,边喊:“锦锜哥哥!不要让它喷烟了呀!”
“好、好,”锦锜边笑边说,“happiness,不准再喷了。”
“happiness”我重复了一遍。
生命师在夕照里仍挂着笑,他点头:“嗯,我给它起名叫happiness,幸福的意思,希望哪一天可以找到幸福。”
夜晚,我被一股阴森的冷气猛地惊醒。
此刻正是最深的黑夜,应该不久就要天亮,我向周围放出几颗光球,庞大的黑影一闪而过,光球瞬间熄灭了。
我的心立即跌入冰谷。
“锦锜哥哥!”我大喊到。
“别怕,我也看见了。”锦锜不知什么时候醒的,他拉着我的左手慢慢站起来,沉着镇定。
猛然间,锦锜向上空抛出一个光球,那一刻,我感到了恐惧--
它,或者说他在接近,无声无息--因为他没有双脚。足有五人之高的庞大身躯上缠着白色的布条,周围散发着死亡般的黑气,右手执一柄漆黑权杖。
我本能地察觉,我敌不过他。
“是残魂......”锦锜沉重地说,握紧了我的手掌,“神殿的残魂。”
“我们跑吧!锦锜哥哥!”
“我们跑不过他。”锦锜英气的面容紧锁住眉,“也许可以勉力一战。”
他又转向我,有些歉意道:“对不起,月音妹妹,连累你了,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我摇了摇头:“别这么说。”
而就在这时,残魂的权杖向我们指来,所过之处,岩石冒起咝咝黑气。
锦锜拉着我跑开,那只小龙也跟在后面。我挥起一块石砖向绷带鬼砸去,没到他跟前就化为湮粉。
我和锦锜一同撑起结界,锦锜用藤蔓缠绕残魂,却很快枯萎,用灵木突刺,亦只撞得他后退一步,我用各种元素的箭射击,再使元素球在他附近爆炸,这些攻击只能让残魂顿一顿,却无法对他造成重创。
“它是暗属性,用光元素向它攻击。”生命师紧紧抓着我的手腕,一直把我掩护在身后。
黑气不断腐蚀结界,我们的能量不停地在输出。残魂步步紧逼,一路上石柱与墙垣崩塌扬起漫天烟尘,我们已退到了高台边缘。
这样不行......我吃力地加固结界,看着锦锜一边拉着我跑一边用他的生命法术抵御死亡的黑气,我瞥了一眼后侧,不是很高。
猛然间我抽出了手,在锦锜还未反应过来时,我一把将他推下了高台,“啊!”他短促地喊了一声,而我迅速飞起,同时在双手凝出一把一丈长的光镰向着绷带鬼冲了上去。
我灵活地躲避着权杖的黑气,倾注能量将光镰重重地向残魂挥去,“砰!”黑色权杖挡住了镰刀,我瞬移到另一个方向再次袭击,不和他拼力气。
残魂裹着绷带的枯黑手臂挥来,被绿色的网暂时牵住。
“月音妹妹!不要勉强!”余光里有一抹绿色,我听到锦锜在喊,焦急,担心。
在这一瞬间的机会,我猛然突进,将光镰嵌进了残魂的肩骨。
一声尖锐、沁着毒寒的怒吼在黎明前的暗夜里炸响,与此同时,一团浓重的黑气从残魂身周喷发而出,带着诅咒的冲击波将我轰下地面,锦锜也被撞到一面断墙上。
我忍着剧痛弹起,瞬移到锦锜身边撑起结界,挡住了接踵而至的攻击,那个残魂,被激怒了。
生命师轻蹙着他英挺的眉,绿色的长袍上已然沾满尘土,他的指尖泛起亮光,绿色的光柱携带着治愈的能量传送给我,一瞬间我便不再疼痛。
“锦锜哥哥!给你自己呀!”我一边维持着结界,一边试图去扶他,“我可比你厉害呢!”我说着,心中泛起酸意。
“好。”他只是轻轻答应着,自己缓缓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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