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站在一边,似乎在想这个......姑娘,会不会忽然站起来攻击他,又似乎只是想等她自己醒来,呆了片刻,水镜已确定她当是昏迷状态,还是死了?想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气。
于是他蹲下来,这才发现那个女孩被草盖住的右手上沾满了血!他伸出去的手停滞了一下,还是落在女孩的肩头,把她轻瘦的身体翻了过来。
一入目最扎眼的便是白色裙子中间大片的血迹,女孩脸上染了一些泥土,双眉紧紧皱着,似乎异常痛苦,水镜看了一瞬,确认她还活着,又看了看她的脸,感觉自己的心跳了一下,似乎是某种记忆。
但他并未多想,只是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自语到:“这可,如何是好?”
说罢他绕着地上的人走了半圈,然后又绕了回来,向左侧的湖泊望去,嘴角扯起了一个神秘的微笑,“由于不知姑娘来意,只能先这样做了。”他开口解释了一下。
随即一挥左手,在湖泊中央虚浮起一张木质大床,床上白色的枕头棉被一应俱全。然后水镜用两只手通过虚空借力,把女孩托起来放在了湖水中央的木床上,然后水镜引水冲刷了自己的手和被血染的小草。
做完这些事后,他缓步走进了湖中央左侧的日月亭,亭间放置一张古琴,他坐了下来,轻轻抚了一下琴弦,平静地微笑着,接着他缓缓闭上眼,高山流水之音倾泻而出,亭间的帷幔白纱仿佛随琴音拂动。
☆、他出手第一招是一面镜子
肺腑间有清新淡雅的香气取代了之前的咸热,好像有粼粼的流水,又好像看见俊秀苍郁的山巅,我感觉周身松软舒适,有一种从容宽和的旋律定格在世间。
噫,没有流水声,也没有高山,是琴声。
呀,宝石般的星辰,多好看的星空,还有银色的月亮。
嗯,动动手指,摸到了软软的,好像在白云间。
哎,我这是在哪里呀,脖子向右扭,越过白色的床单居然是望不到边的水,吃力地转回去向左看,我浮在海面上吗?还是水。
薄薄白雾自倒映夜空的水面上蒸腾而起,我出神地凝视着最远处天水相接的地方,轻轻地自语到“死了就来这里吗?”心里想着美丽的夜空,正继续补充着:那也是漂亮的......作为背景音乐的琴音戛然而止,空气中的舒缓随着琴声忽然消失了,我有点紧张,挣扎着坐了起来。
原来我不是在大海上,我的脚正对的方向几步的距离是一座湖心亭,而亭台之后,竟是夜色中的仙境,在那神秘的流光间,我看的微微一滞,通透的纯净如水般涤荡灵魂。回过神来,把目光落在两个脚掌面向的三米左右的人身上,我紧张地暗自拽紧了白白软软的床单,睁大了眼睛预备他将如何出手。
白纱后的那个人,男的,好白的皮肤,还穿着白衬衣,他散发的磁场好像让人很安定,加上他身后惊人光华的仙境,我一点点不再紧绷着全身,他一动未动,我也不动,只静静的望着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如果他还杵着不动我该怎么办,他大概不想和我耗着了,抬起胳膊撩开隔在他面前的白纱,那一瞬,我感觉我吸入肺腑的气体多了很多,像白瓷一样纯净和精致......的脸。
而他那边向前跨了一步来到亭的边缘,接着又朝着水面迈出一步!我的注意力便落到了下方,心尖一动,倒影星辰的水面居然如同镜子般凝固,他踏在水面上,一圈墨蓝星光点点的涟漪扩散开来,又向我走了一步,如同出尘仙人般,如同优雅的舞者般,身后的水圈相交却不干涉,继续缓缓扩散。
金银色的光线中,他从水面向我走来,眉峰似黛,樱唇轻抿,浓密的睫毛掩住涵盖星辰的眼睛,我有一瞬走神,真是人美景美,全不知自己脸上还沾着土,衣襟破了,伤口虽已经愈合,血污却在。
他站在浮床旁边,视线从我身上移开转向他自己的左手,我看到有金色的丝线仿佛从他的左手抽出,编织成一把镜子的形状,与此同时,他终于开口了,让我想到很干净的水,清冽。“姑娘如何称呼?”边把他做的那把边缘不知何种金属雕花的镜子递到我面前。
我怔怔地看着镜子忘了回答,他的意思好像是让我拿上,我尽量让自己放松自然一点,扶住镜子的一端,他便放手松了镜子的手柄。并未拿住手柄照镜子,只是把镜子竖起来,我就因为镜中的自己惊的瞪大了眼睛,脸也因为羞涩而感到热起来,最后耷拉了嘴,有点伤感。
一块块的污渍,虽然本来也不怎么好看吧,但现在真真是灰头土脸,我拽紧了镜子,感觉旁边的人干净到发光,而我在尘土之中暗淡......
他站在那里不声不响,我赶紧用手摸了一把脸,也不想再照镜子,努力弯了弯唇,看起来微笑着对上他流露光华的眼睛,“谢谢救命之恩!我叫月音,请问您呢?怎么称呼您?”
他的睫毛似乎因为惊讶而颤动一瞬,随即瞳中染了淡淡笑意,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救命之恩?我并未救你性命,你可以叫我水镜先生。”
那我的伤口怎么好的呢?垂眸,不禁拂上了胸口处,算啦......“水镜......先生”为什么还要加“先生”我心里嘀咕着,“我来自梦界,因为受了重伤飞到混沌中,也不知怎么就来到这里了,很抱歉......打扰您了!”我仰着头,真挚诚恳地对他解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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