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床前,当我看清那件东西时,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冒了出来。
那是一双鞋!一双白色的小靴!我拉起裙子看了一眼自己灰扑扑的鞋,又想到上二楼时水镜的一瞥,手不由自主扶上心口,不想了,不想了,宾主之谊,宾主之谊。
目光落到飘着花瓣的清亮池水,嘴角弯了起来,新设备,要体验呀!褪去光滑的长裙,里面是贴身小衣和泡泡裤,可惜现在没有什么精神力不能一下子清洗干净,那就用水洗再晾干?可万一干的不快怎么办。纠结。
边想着边走进水里,温度真好合适,放松了全身靠在玉石壁上,这样好了,也不好意思开口让水镜帮我做里面的衣服,要不我拿他的衣服穿?这样好像也不合适啊!
为什么现在如此窘迫
算了!算了!自力更生吧。我把衣服放进了水里开始揉。
随便揉了揉一拧水,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嗯?怎么总觉得阳台左边也有水声呢?水镜......那里?哎,一点都不隔音吗。
起身裹了浴巾把衣服晾在小凳上,光着脚,还滴落着水向阳台走去,穿过白纱,星空下的蓝海就展露眼前。这个阳台,怎么这么大
我疑疑惑惑向水镜房间的方向走了两步,竟看到一个豁口,真是我在的房间吗?又迈了一步,我赫然站在了水镜的阳台上!白纱之后,水镜正坐在水池中洗澡,他的身体比那白玉的地面都要莹白。
他抬起头来,下面的墨发似乎湿了一些,星辰般的双眸里写着平静......我惊的倒吸一口气,顿时转身就跑。
没看到吧?这是,什么鬼呀。
“月姑娘。”清冽的声音传来,水镜在背后喊了我一声。
我一颤,停在我的阳台那里,拽紧了浴巾,:“水,水镜,你那会可没和我说阳台是通的。”
“我没说完你就走了呀”他的声音依然平静。
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明天需要我叫你吗?这样方便我照应你。”他又清清说了一声。
这不又亵渎人家好意了么。
“我......那水镜起床后就叫我吧”
“好”他应了一声,就没话了。
我长长的,长长的呼吸了一下,心再平静下来,但还有点暗涛翻滚。
赶紧躺下吧,掀起轻若白羽的被子,陷进软床间,睁大眼睛看着顶上的一颗颗小小夜光珠,不如水镜那间明亮。
想到水镜,那白玉雕刻的容颜,羽睫轻颤下的星眸,从容平和的气度,他可能,就是这么纯真的人吧,可如此纯粹的灵魂,甚至让我感觉,就好像不完整一样。
水镜
水镜在池中静了一会,起身也不擦干水就把白色长袍穿上,只腰间系了带子,染湿的长袍贴在身上,俊美如同神话中的王子。
他浓密的睫毛若羽般颤动了一下,思绪回到---
“是白凤凰吗?”
“活泼又有点害羞......”
还喜欢粘着我。那是未说出来的话。
走到床边,地面上还有走过的水印,想到刚才月音在阳台那里站着,分明也是没有擦干水。
月音。
水镜的思维里浮出一个名字。
灵魂的世界里,水镜闻到了相似的气息。他微不可查地轻轻一叹,相似并不代表就是。
躺下来轻轻阖了眼睫,盖住了深邃的星眸。沉沉浮浮的混乱记忆里,水镜看到对面的人冰蓝的双瞳里好像有跳动的火焰,一身银蓝,“这个臭鸟儿,老是胳膊肘往外拐,对我这个主人可一点比不上你!”
“二哥,我说你信不信?你的鸟儿对我不一般。”
“......”
......
“我要下界了,去梦界。”
面前的白鸟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不住地凑近,眼里的凄然哀伤让自己的心深深震撼。
“不能和你玩了......但这是我们的使命。”
“咿呀--”鸟儿哀鸣出声。
“......”
“咿呀--”
“别难过了,我把爱留给你”,顿了顿,“还不行吗?”
一团白光携着真爱的碎片折射出白鸟滑出的泪珠飞向旷远无际的混沌。
原本沉静的容颜皱了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 水镜的灵魂是纯净的,对忽然闯入的月音最开始虽然有好奇但更多是陌生人的礼貌。月音说明情况后带她走遍自己的日月岛是必需的,台阶扶的那一下还有靠近解释都表现了水镜的善良,水镜自己研究很多东西,但星座方面比较缺乏,看出月音能发觉星座自然高兴。相处的过程中水镜只消除了陌生人的疏离,他虽然觉得月音和记忆中的鸟相似,但他认为相似不是就是
☆、前所未见的色彩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金银色的光线已经交织着洒入室内,将池中的水映的闪闪发光,四下安静。
休眠恢复了很多的精神力,我翻身下床走到晾衣服的地方,伸手捏了捏有点湿,无奈叹口气,将精神力集中在手上,还是有点吃力,把已经干了的衣服穿好,又赤脚走到床的另一边套上水镜为我准备点小靴,不由得挽起嘴角。
我正抬起脚左右看着怎么这么合适时,只听“咚咚”的敲门声自屏风后传来,“月姑娘,收拾好来厨房吧,我准备了早点。”清澈平静的声音如晨风吹到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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