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和我们宋家堡又有何关系?”
“本来没什么关联。只是在爹二十来岁时无意中认识了你们娘亲……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敢多提你们娘亲,你们绝想不到,她其实就是那隐士的女儿!”
兄妹俩果然一愣,然后妹妹道:“那娘的死,也和这笔财宝有关么?”
“是啊,如果没有人知道梅是隐士的女儿,梅就不会死……”宋堡主脸上突然有了丝异样,他恨恨地说道:“都是他,他得到了财宝,却把梅害死了!”
“他是谁?”妹妹皱眉问。
“江南首富——江介仙!”
“那个抛金满江只为观金江的江介仙?他是害死我们娘亲的仇人?”哥哥这会儿才回过神。
“也不能那么说。本来他和梅是有婚约的,但梅为了和我在一起,便答应把财宝全都给了他。”
“所以他成了江南首富。”宋佩琅插了一句,“那他是怎么害死娘的?是他在追杀我们么?”
“他得了财宝,而我和你们娘亲却过着贫困的生活,因为没有银子,你们娘亲得了重病无钱医治,没多久就……至于他要杀我们,是因为他根本未找到那笔宝藏,他认为是梅骗了他,所以他总是派人想杀死我们。”
“原来如此。”宋君琅与宋佩琅互望了一眼,没有再吱声。
宋老堡主续道:“从情形看,这次来的都是武功极高的人,他们能在数招内要了武林十八手的命,不简单啊!以武林十八手的身手,尚不能自保,可见来者非常歹毒。”
“可是爹,我们现在不是有了金色火焰的庇佑吗?”
“依为父看来,只怕金色火焰也是另有所图,否则陆婆婆有怎会如此轻易地讨来那三双靴子。”
“啊?”宋君琅吃惊道:“爹的意思是有没有这靴子,都不能保住我们宋家堡?”
老堡主无奈地说:“以我和陆婆婆的交情,还未到生死之交,你们明白吗?照为父的意思,你们从秘道出去,离得越远越好,为父死不足惜。”
“爹!”宋君琅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流下眼泪,可是心里却在淌血。
“不要多说了,现在就走!”
两个年轻人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突然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各位想走到哪里去?”
三人一惊。
门被推了开来。
布查一脸苍白地走了进来,背后抵着一把又长又亮的长剑,握剑的赫然是陆婆婆。
“宋堡主说得一点不错,我们的确不是生死之交,非但不是,而且从现在起便是敌人了!”她的笑声很苍老,却令人心寒。“在我主人未来到这里之前,谁也不准走!他将决定你们中谁能活,谁将死!”
“哦,不知你的主子是谁?”布查笑得有些勉强。
“青海神王!”
宋谦的脸色突然也变得极苍白,他紧紧捏着自己的手,口齿不清地自语着:“他,还未死……怎么可能!怎么……”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你已经杀死他了吗?”
陆婆婆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出现了,象是来自极遥远的地方,又似近在咫尺。
青海神王!一身缕金长袍,有一种王者的尊严和气势,面如满月,只是他那略现苍老的眉目间有一道狰狞的长疤,可以看得出那一刀砍得极深极深。
“怎么可能……你还活着……”宋谦吃惊地望着眼前的人,直至看见来人的影子,才肯定那并不是亡魂。
“是啊,我怎么可能还活着,连我也很吃惊。”青海神王低声长叹:“难道你当时那一刀还是留了一份情?”
那一刀莫非是宋谦砍的?
宋谦的额头已经沁出了汗,他仿佛陷入了一个魔渊中。
青海神王又道:“你们以为他刚刚讲的话都是真的吗?”
“此话怎讲?”宋佩琅已经看出了不对,刚刚爹讲的一切的确并不那么合情合理。娘把宝藏给了江介仙,又为何要骗他;那江介仙又是如何在短短几年中成为江南首富;他若真要对宋家赶尽杀绝,凭他的财力又怎会迟迟未找到这里;那爹的家财又从何处来……更令人奇怪的是,罗伯伯一死,爹就认为大敌已至,到底为何?
细细想来,疑点太多。爹究竟在隐瞒着什么?
“你躲了那么多年,以为花先生会放过你?当年你偷盗官府饷银,杀了四大护卫,花先生就曾立下重誓:不捉到你,誓不为人!”
宋谦的身体似乎在发颤。
宋君琅忍住泪水问道:“爹,这是不是真的?”
青海神王嘲讽道:“你们兄妹大概还不知道,你们的爹在江南时号称‘偷天大盗’,是官府多年通缉的盗贼,赏银有十万两!”
“为什么要骗我们?”宋君琅倒退了两步,身子有些踉跄。
宋谦张大嘴巴,哆哆嗦嗦,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终于他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青海神王抛给宋谦一把朴刀,刀“铮!”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的人头,花先生要定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神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