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贵重着呢,里正和衙役哪敢管呀,估计早躲得远远的了。”小坠快言快语的道。
李石仔细一听,这才听出其中有一道声音是定国公世子的,顿时有些头疼,怎么遇到这人就没好事?
李石转身要走,想到赖五,到底停下脚步,叫周冬搬来梯子,爬上去一看,对面已经打成一团,有趣的是,四周围着的都是奴仆下人,动手的反而是衣着华丽的贵公子。
李石:“……”
李石轻咳一声,那边的下人正满脸着急,看到墙头上探出半个身影,顿时想也不想的指着李石大声道:“公子,有人偷窥!”
李石挑眉。
场中的人一顿,都扬着拳头看过来。
定国公世子在一群láng狈的人中算好的,只是脸颊青了一块,此时也压着一人抬头看向李石这边,发现是李石,就诧异道:“怎么又是你?”
“这话亦是在下想要问世子的。”李石淡淡的道。
“你有什么事?怎么,看到我们受伤了,所以也想诊治一番?”定国公世子有些讥讽的看着李石。
“不是,”李石摇头道:“只是你们吵架打架的声音太大了,我的孩子正在午睡,你们吓着我的孩子了,所以我上来请你们小声一些,自然,你们换个地方再打我也没意见。”
被定国公世子压着的人一把推开他,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李石的鼻子嚣张的道:“爷爱在哪里打架就在哪里打架,你管得着吗?”
李石从来不知道纨绔原来这样讨人厌,“自然管不着,只是诸位真的决定还要再打下去?要知道你们现在都带了伤,难道你们的脸和嘴不疼?腰不疼?背不疼?腿不疼?”
李石不说还不觉得,这一说,底下的人真是觉得哪儿哪儿都疼。
有忍不得痛的当场就叫起来了。
李石满意的一笑,爬下梯子,对周冬挥手道:“把梯子搬回去吧,将门紧闭,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
说着往后院去了。
木兰听着动静小了不少,就小声问回来的李石,“隔壁怎么了?”
“没什么,一群孩子显得没事做了,我们也躺一会儿吧。”说着拉着木兰去旁边的塌上躺着。
隔壁院子的人叫苦不迭,纷纷抱怨对方出手太重,伤的最轻的司马青叫下人去请大夫。
宁国公的小儿子冯承运捂着腰指着司马青道:“司马青你够狠,回到京城我一定叫我大哥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司马青竖眉,“就凭你大哥?呸,有本事就叫他来。”
“我都能揍你一脸青,我大哥对付你还不是几息的事。”
“那是我让着你的,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站起来?我可只用了三分的力气。”司马青大马金刀的坐在台阶上,看着底下躺了一地的人,哼了一声道:“总之我赢了,这院子就我住,你们谁有意见再来找我单挑。”
底下的人抽着嘴角,只当没听见司马青的话,他们那么多人对付他,也只在他脸上和背上揍了几拳,单挑?
呵呵,他们是不想活命了吗?
司马青看着下面的人没意见,这才满意的指了两个跟自己最要好,刚才和自己统一战线的人道:“你们两个跟我住在一起,剩下的,你们再自己找地方住吧,看在你们伤的这么严重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们在这里看病包扎。”
底下的人gān脆躺在地上不动了。
去请大夫的人很快回来,哭丧着脸道:“爷,我们找的大夫都出诊去了,那些留下来的不是医术不jīng的,就是刚出师的,小的们也不敢请他们来给爷们看病啊。”
冯承运浑身都痛,闻言气死了,“出诊了不会出去找啊,就是绑也要给爷绑来,爷都快要痛死了。”
下人忙又跑出去查探顺便绑人。
但他们刚从京城来,又是独自出游,在这扬州城人生地不熟的,哪里能找到好大夫,这一耽搁就耽搁到了李石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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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第360章 起意
司马青看着痛得“嗷嗷”叫的几人,总算是想起了隔壁就有一个大夫。
司马青伸脚踢踢自个的小厮,示意道:“到隔壁去请那大夫过来给他们看看。”
“爷,那大夫看着年纪轻轻的,手上能有多少本事?不如再等等,那些知名的大夫总不能老是出诊吧?”反正都是皮ròu痛,不治也没多大伤害,就怕找了个医术不jīng的,把好好的人治坏了,到那时才糟糕呢。
司马青瞥了他一眼,“人不可貌相不知道吗?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又没伤着筋骨,擦擦药水总不会将人擦死吧。”
冯承运指着司马青“你”了半天,司马青一把打下他的手,“得了吧,我不过才揍你几下,能有多疼?”
李石开足了价钱,这才跟着那小厮过来,让人把人抬到堂屋一溜儿的排过去,自己从药箱里拿了一瓶药酒就给他们搓上。
屋里顿时鬼哭láng嚎起来,怒骂声不断,要不是司马青在一旁拦着,围着的下人早上前把李石扔出去了。
李石淡定的给每一个人都上了药,拍拍身下的人,道:“试试看,是不是好受多了?”
身下的人动了动,“咦”了一声,“还真的没那么痛了。”
“真的假的?怎么可能这么快?”说着也自己动了动,“还真是。”
司马青鄙视他们,“药酒就是揉开了才见效,在军营中都这样,也就你们细皮嫩ròu的一点痛都受不了。”
“司马青,别以为你混过军营就比我们好多少,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被自个亲爹拖了一路,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司马青脸顿时黑了,“嚯”的起身就要动手。
李石让到一边,道:“我的出诊费是每人二十两,诸位不如等我出去后再动手?我就在隔壁,等一下打完了叫我。”说着收拾了药箱就要走。
冯承运却跳起来,“二十两?你抢劫啊?宫里太医出诊也就这个价,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夫……”
“在下是德胜医馆的李石,我的出诊费就是这个价,诸位要是不相信可以随便找个医馆去打听,绝对不骗大家。”
众人怀疑的看着李石。
二十两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他们都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二十两银子的消费能力可不低,足够一家五口富裕的生活一年了。
德胜医馆,名字有点耳熟,但他们肯定不认识。
李石坐在大厅里喝茶等待,出去打听的小厮跑回来,“几位爷,那人说的没错,他出诊还真就这个价。”
“他什么大夫啊,出诊费这么贵?能有多少人找他看病?”
小厮抹了一下汗道:“可多了,钱塘扬州杭州这几个城的富贵人家都喜欢请他出诊,有疑难杂症,别说二十两,二百两都请,不过他在医馆里给贫苦百姓看病不要钱,六十岁以上的贫苦老人去他那里看病也不要钱。”
冯承运趴在塌上歪头,“我好像想起他是谁了,似乎听我爹说起过这号人物。”
“管他是谁呢,既然没骗咱们就把钱给他就是了,二十两而已,我们又不是付不起。”
冯承运也没了追究的心思,挥手道:“赶紧把钱给他让他走吧,对了,让他把药酒留下。哎呦,司马青,你看我腰都摔断了,你就让我留在这里吧。”
“放屁,就青了一块就算断了?那人家真断的叫什么?”
李石拿着几锭银子回家,阳阳和天天正迷糊的坐在chuáng上,看见父亲进来伸手就要抱。
李石就随手把装银子的包袱放chuáng上,抱过天天给他穿好衣服。
阳阳好奇的打开包袱,看到里面的银子,惊呼一声,就抱住银子不撒手了。
木兰过来边给他穿衣服,边将银子扯出来,“又不是没见过银子,平时又不短你吃穿,怎么还跟个财迷似的。”
“和你一样。”
木兰瞪他,“我什么时候是财迷了?”
李石但笑不语。
“那些人怎么样了?”
“不过是玩闹,都没有伤到筋骨。”
“他们怎么会从京城到这儿来?看样子地方官和那些世家都没有收到消息,连个住处都还没有安排好。”
“管他们是为了什么,我们只管玩好我们的就行了。”话虽然这样说,但李石还是给赖五写了一封信,将这边的qíng况和他说了一声。
而那边,望湖楼的少东家经过一番波折,总算是找到了这边院子来。
他带着礼物亲自上门来道歉。
司马青虽然很不喜欢望湖楼,但他也知道不能给老爹惹祸,所以还是叫人收下了礼物,暗示他已经原谅他们,既往不咎了。
但却没有同意他跟在他们身后的请求。
笑话,他们是被家里人扔到这边来历练的,要是收了狗腿,那还叫什么历练啊。
司马青拿着李石给他留的药膏在脸上擦,感觉到脸上一片清凉,然后痛感就消失了不少。
不由赞叹,“这药还挺好用的。”
“那药酒也好,我给我腿上擦了一下,发现旧伤也没那么疼了。”身边一个护卫给司马青把水端进来,闻言接过他的话。
“真的,假的?那药酒我闻着和我们军中用的也没多大差别。”
“那是因为爷没用过,若用过就知道差别了,不过搓的时候要疼得多,但忍过去就觉得腿轻松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这一瓶药酒作价几何。”司马青握着手中的药酒转了转,这样好的东西若是能传到军中……
司马青兴奋起来,老爹叫他下江南不就是历练来的?这也属于历练的一种吧。
“你悄悄的去问李大夫身边的小厮,这药酒哪有有卖,价格高不高,你先买上十瓶回来。”
护卫眨眨眼睛,有些闹不明白这位爷的想法。
不过想到这药酒也不差,买了他们用就是,就是他们用不完,还有好几个战友呢。
他们都是受伤退役的老兵,将军心疼他们才将他们收罗在身边做个护卫的,但退役的老兵谁身上没个伤呢?
司马青觉得李石的收价肯定很高,因此想要绕过他买下这种药酒,但一打听才知道,这药酒在药店中都没有卖,就是德胜医馆那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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