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云心面色不豫,“你现在是叫她仙子叫上瘾了是吗?素流云那个贱人,小时候就抢了我上沉云山的资格,后来还害得我父母为了保护她出了事,这几年总是拿我来当道具显得她温柔善良大度知恩图报,仙子?我呸!要不是我装了这么多年,早就被她害死了!我凭什么怕她?等时间到了,等东西都准备好,就是她的死期”
这时的素云心神情仇恨中带着不屑,还有阴冷的感觉,哪里还是那个让人觉得无甚脑子,只知道借着堂姐声名呼呼喝喝的少女?
“小姐,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还有我陪你嘛。”
“嗯,你是个好的,等到时候我抢了那贱人的名声地位,一定给你补偿。这么多年你也受了不少的委屈,到时把你许给素流云一直护着宠着的那个小师弟,如何?”
一句话说得那侍女红了眼眶,又忍不住嗔怪地红了脸。
素云心眼角瞟了一眼处于暗处角落的那具干尸,估计自己侍女并没有看到。她弯下腰仔细去看那箱子,虽是打开了,但是那盏驻华灯下面明显还有一丝银色的东西将它绑在箱底,要就这样拿出来根本不可能。
她皱了皱眉,看了眼那死了的男人,又看了看侍女,静静地退开了两步。“那把灯先取出来,我们赶紧离开这里然后再商量一下怎么把灯运回去吧。”
侍女点了点头,伸手就去拿那盏灯,刚一提起来,灯下一团灰蓝气雾立即就喷了出来,正好将侍女的下巴至胸口那一处范围喷了个正着。
一声惨叫自侍女嘴里发了出来,“好痛!啊!”
的声音,侍女的脖子,胸口的衣物,都在以肉眼能够看到的速度在腐蚀着。
“小姐,救我......”
素云心骇然地看着她,等听到她这叫声,这才如梦初醒地飞快上去,抽了匕首出来,迅速割向了她胸前的衣服,想将衣服挑破撕掉。但是没有想到那毒侵袭得飞快,竟然已经腐蚀到里面了,她用力一割,虽然将布料挑破了,但也在侍女的胸口划出了长长一道伤口来。她心头一跳,却也知道不能迟疑,立即又一手抓住割开的布料猛力一撕。
“啊!小姐”
侍女痛得几乎要晕迷过去。
而素云心在看到了自己猛力撕开来的那一大片布料时也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如被烫到似地将那东西甩了出去。
那一眼,她看清楚了,撕的哪里是大片布料!分明就是一大片的皮肉!血淋淋的,血肉模糊的!
她战栗着看向侍女,她的胸口一片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到一点皮!
刚才那衣服早就已经被腐蚀光了,她匕首划开的根本就不是布料,而是皮肉!
“我,我不是故意的......”素云心全身战栗着,这时才想起来身上是有带创伤止血药的,立即就摸了出来,颤着手打开盖子,将整瓶药散都洒在了她的胸口上。但是,创伤面积太大了,那一瓶药散根本就不够,不够。她在侍女身上点了几处Xue道,好歹止住了血。
但此时,原来清秀的侍女自脖子处到胸口已经是大片的血肉,再与褐色药散混在一起,简直触目惊心。
素云心这时有点后悔。
她本来就觉得应该有机关,不会那么容易取出那盏灯,再有那个死人,如果东西好拿,怎么可能会死在这里?
但是那时她有些想法,或是把这些告诉了侍女,怕她也生了怯意不敢去取灯。要是不试就永远没机会了不是吗?
所以,她存了点侥幸的心思。
也许只是小机关呢?也许只是受一点点小伤呢?
还有一点想法是,这是她的侍女,这些年因为她身边可用的可信任的人不多,对这侍女也相当地纵容,有时候几乎当她是姐妹一样了。现在有需要的时候,她本来就应该为自己好好地去做。
结果,就成了这样了。
素云心看着伤得骇人的侍女,想哭出来。
以后,她还能陪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做事吗?带个这样的侍女,别人会怎么看她?素流云应该又会得意死了吧?
素云心眼里闪过了一丝杀意。
但就在这时,她看到了角落有一处舱板突了出来,有一个尖锐的断裂口,上面勾着一小条布条。
那布条的颜色,她怎么看起来觉得那样眼熟?
灯她是不敢再去取的了,布条她已经认了出来,那是从谁衣裙里勾下来的。既然那两人到了这里却没有带走这驻华灯,这岂不是说明,他们知道根本带不走。
为什么她不早点看到这布条?
现在已经这样了,她要是不出这口气,她就不姓素!
......
楼柒陡然觉得一寒。
沉煞立即察觉了,“冷?”
楼柒摇了摇头,开玩笑地说道:“感觉有人要在背后算计我了。”
她并不知道,开玩笑的一句话竟然就是真相。
“谁敢算计你,本帝君直接拍死。”沉煞哼的一声。
眼前又是一艘有灯光的画舫。两人正要上前,却见那灯光处窗口照出一个人的剪影来。
云鬓插着步遥,修长的颈脖酥胸高耸,分明就是一个女子,而且看身姿,还是一个绝色。
她是坐着的,头微低着,看起来像是在看什么东西。
这里还会有人把守着的关卡吗?还是说,这女人也是上来闯关的?他们已经拿到了一盏灯,但是除了那死去的男人之外没有再看到第二个人,还以为不会碰到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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