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有些明显,沉煞对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喜欢落井下石在别人伤口上洒盐的,瞥了他一眼,便将楼柒的手抓住,拉到唇边,先是轻吻了一下,又轻轻咬了一下,低头看着她,就在她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他突然极温柔地低声问了一句。
“乖乖,本帝君不知节制,累坏你了吧?晚上给你揉腰可好?”
楼柒目瞪口呆:“......”
我天。
帝君大大你怎么不去死。
在这里站着的人,哪一个内力不够听到这句话的?还压低声音,在高手面前,压低声音有什么用!啊,有什么用!
楼柒的脸跟火烧一样。
所以以后就是要这样吗?两个人的夫妻之事都要弄得天下皆知是不是?帝君你的醋意呢?求把醋劲用在这里好不好?让别人听到一句您都不爽好不好?
敢不敢再无耻点!
正要掐他,眼前风声突起,然后她就被沉煞轻轻地推开了,等她反过来,竟然发现赫连诀出手攻击了沉煞!
以赫连诀的细心和狡猾,难道他没有发现沉煞现在的修为已经大幅上涨了吗?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他不该轻举妄动,而应该摸清情况,然后找到对自己最有利的情势才对,为什么竟然二话不说就对沉煞动手了?
这不是找虐吗?
楼柒这边正在表示赫连诀是在找虐,那边,青衣却对手下们悄悄做了个手势,那些付侍卫不着痕迹地悄悄靠拢,想要挡在楼柒他们之前,青衣则猫猫身子,正悄无声息朝那贡桌走近。
但是就在他的手伸各那玉器时,另一纤纤素手从旁边伸了过来先他一步握住了那玉器。
他惊而抬头,就见楼柒整个人坐在贡桌上,双腿正晃啊晃啊的,偏头对他一笑。
“喂,青衣,在你眼里我有这么笨?”
在她眼皮底下做那些小动作,是当她会看不到吗?
“你这祸水!快把钥匙还过来!你已经在我们手里抢过泉心了,连这钥匙也要抢?做人不要这么贪!”青衣一怒,拔剑就朝她刺了过来。
楼柒轻巧地跃下,身形一偏就闪过了他这一剑,而其他侍卫想围上来,云和月他们又哪里是来当戏的,立即都拦住了他们,双方也打在了一起。
楼柒举着那玉器扬了扬,对青衣道:“你有功夫跟我抢这个,不如多看你们王爷几眼,因为我怕晚了你就再看不到他的音容笑貌,再听不到他的声音了呢。”
青衣气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楼柒闲闲地耸了耸肩,“我们家帝君现在的功夫可不仅仅高出赫连诀一头。”
这话说得颇有些炫耀的意味,但是沉煞听到了却很欢喜。
“帝后如此高看本帝君,本帝君又怎能让你失望?”说着,他右手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成剑,轻轻在面前划出一个圆来。
青衣已经在楼柒那句话说出来之后急急朝这边望来,这一眼顿时骇了:“黑煞魔指?”
赫连诀在看到这一招之前已经发现了沉煞的修为大涨了。要说以前在沉煞未使出黑煞魔指之前他们还能打个平手,但是刚才过了三招,他在第三招的时候已经被逼出了九成功力,而沉煞看起来还是轻而易举,信步闲庭,像是没有怎么使出了功力一样。
现在再看到沉煞这样轻易地使出黑煞魔指,虽然指间并无黑色煞气萦绕,但是给他的感觉却更加可怕,像是有无边无尽的风云积涌过来,正在酝酿一股恐怖的风暴一样。
无形无相,却令人心头战栗。
赫连诀目光暗了下来:“你的蛊解了?”
“你不是看出来了吗?”沉煞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说着,他的圆已经画成了,看似慢动作一样,朝着赫连诀就拂了过去。
“爷!”
青衣惊呼一声朝着赫连诀扑了过去,想要以身替他挡下这一杀招。“爷,快走!”
赫连诀本来应该一手将他挥开的,但是赫连诀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楼柒,她的眼波很平静,似乎他死不死的对她全无影响。鬼错阳差之间,他任青衣挡在了他面前,甚至下意识地又伸手虚空抓了一名侍卫过来,朝着沉煞砸了过去。惊骇抬头间,那侍卫人在半空,紧张惊恐的表情就像在刻画进了赫连诀的脑子里。
轰的一声,青衣和侍衣都在他面前被从后背击中,气劲在他们胸背爆开,刹时无全尸。
赫连诀眼前只剩下一片血红。一时间,心中狼狈不堪,觉得自己不可能是这样卑劣,但是这时顾不上其他,他从怀里摸出一只玉匣,咬牙道:“楼柒的婚书和生辰八字在本王这里!”
沉煞倒是动作一顿,挑了挑眉看着他手里的玉匣,“千机玉匣?”
“既然你知道,本王或许可以跟你谈个条件。”赫连诀说道。
“柒柒,你兄长是不是说,我们的亲事没有这东西就不算数?”沉煞看了眼楼柒。
楼柒拿着玉器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了月和鹰几人后面。
就在赫连诀有些不明所已时,楼柒已经轻声笑了起来,“如果是你蛊毒未解,想要知道我是不是阴女之前,这东西还挺重要的。但是现在嘛......”
“它就是狗屎。”
它就是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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