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弯弯回到家后,本来打算再晾两天凌老太太的,她想等凌含章回来一起去拜见章家长辈,同时也想了解一下航天部那边关于这次发射的进展,更想了解一下军部关于这次打捞会拿出什么方案来。
谁知次日一早,弯弯正打算带小骐小骥出去玩时,凌云忠钱学和夫妻两个陪着凌老太太上门了。
见到弯弯,凌老太太劈头就问:“弯弯,我问你,你老外婆给我做法事那天你画了一张符纸烧了,是不是咒我不得安生?”
原来,凌老太太仔细回忆了一遍那天的情形,弯弯写下她的生辰八字后是被一张符纸包好放在真人坐像下面,之后弯弯出去了,紧接着,她大孙子凌寒月也跟着出去了,两人在外面聊到了凌含章小时候的事情,据她大孙子说,弯弯是在为她二孙子抱不平。
之后,弯弯进了修行室就开始画符、烧符,再之后,弯弯换上道袍拿着桃木剑围着她转圈,这个过程应该是正常的驱鬼行为,她问过佛教界的大师了,整个法事过程最蹊跷的就是弯弯烧的那张符纸。
“老人家,你是来做驱鬼法事的,当然是驱鬼的符纸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还有,我为什么要咒你不得安生,你做了什么坏事惹到我吗?”弯弯当然不能承认。
“弯弯,是这样的,你奶奶这些日子胸口一直不得劲,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那,有人说可能是撞到了什么邪祟,你老外婆说她年岁大了,短时间内不能连着做两场法事,这件事还得麻烦你。弯弯,你奶奶也岁数大了,还请你看在你奶奶也这么大年岁的份上帮帮她吧。”凌云忠说道。
事实上,他也猜到了是弯弯做的手脚,不仅是这次的胸口闷,还有之前的梦魇,他也认为和弯弯家脱不了干系。
是,通灵一事是他母亲主动提出来的,可程上将也通过灵,怎么不见他有别的后续反应?
还有,即便是他母亲胆小,总疑心这些东西,可为什么后来一场法事过后那些鬼神之类的东西就不见了呢?
难道说做一场驱鬼的法事就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不再担小不再疑心?
可能吗?
凌云忠本来还没大怀疑这些,可从弯弯家出来后,老太太无缘无故的胸口堵着一口气,医院检查不出病因来,佛家高僧又暗示说什么撞了邪祟,因而凌云忠把两件事联系起来,觉得十有八九是弯弯家人做什么手脚了。
可知道归知道,他不能把问题说破了,万一再把弯弯家人得罪了,不但老太太没个好,凌家人指不定还有谁遭殃呢?
而弯弯一家之所以这么做,凌云忠也分析了原因,无外乎就是想给他父母一点苦头尝尝,谁让凌家这些年一直不待见弯弯和两个孩子呢?
因而,凌云忠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种状态下,不低头肯定不行。
弯弯见凌云忠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也想就着这个台阶下了,谁知她刚要开口,只见凌老太太喘着气说道:“什么驱鬼的符纸,要我说,都是你们家人搞的鬼,那天我进你们家门还是好好的,出了你家门就撞鬼了,好容易花钱请你老外婆做了半天法事,出门又说撞邪祟了,要说不是你们家人搞的鬼,只怕鬼都不会相信。”
“老人家,第一,不是我家人请你来的,是你们自己上门来的;第二,通灵也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不是我们主动的;第三,通灵之前凌爷爷就告诫过你,说你胆小不要做,可你自己不信邪,非要体验一下,结果回去你自己放不下,整天疑神疑鬼的,鬼才会找上你。因此,这件事说到底还得怪你自己,别想着让我们背锅。还有,你这么一说,我也不敢帮你驱什么邪祟了,我怕你再有什么不舒服还得赖到我身上来。”弯弯可不惯对方毛病。
“弯弯,你听伯母跟你说,你奶奶岁数大了,想事情比较简单,你就别跟她计较了。”钱学和把弯弯拉到一旁,低声劝道。
“伯母,我不是跟她计较,我得把事情说清楚,别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又赖上我,我可不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烂好人。”弯弯回说。
而另一边,凌云忠也拉着老太太低头劝了起来,约摸说了三五分钟,凌老太太才不甘不愿地点点头。
没办法,医院也去了,高僧也找了,这口气就是上不上下不下地堵着那,别提有多难受了。
所以,她听从了儿子的劝告。
再说她今天来就是为求弯弯来的,只是一开始看到弯弯她气不过,训了她几句,没想到这臭丫头脾气这么大,一点也不肯服软。
说起来她才是最呕得慌的人,堂堂的军部老首长夫人,这些年有多少人看她的脸色奉承她讨好她,没想到老了老了却栽在一个乡下臭丫头手里。
想到这,杨燕萍心里又把凌含章骂了八百遍,要不是他弄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她何至于要遭这些罪?
凌云忠见母亲点头,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再让母亲开口向弯弯求饶是不大可能的,再说他也不能把母亲逼到那地步,于是,他向弯弯说道:“弯弯,你听大伯一句劝,你奶奶这人确实一辈子胆小,也没吃过什么苦,可这短短的半个多月她憔悴得像是换一个人,精神也大不比从前,大伯的意思是不管我们之前有任何误解,可该救人还得救人,放心,大伯知道你是什么人,不会诬赖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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