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渊惊呼一声,只觉后腰空空悬起,身体朝前扑去,撞在乔迈坚硬的背上。
她急忙伸手扶住男人侧腰,稳住心神后忍不住抱怨,“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你做其它事儿也这么快么?”
她在后座扭来扭去寻找有利于平衡的姿势,柔软身体时不时磨蹭到他。乔迈感觉到,她的大腿内侧甚至贴上他胯骨外侧,来回摩擦了几下,一团燥热顿时从胯骨传到小腹,原本清凉的风,温度都升高了。
他瞄一眼前路平坦,快速伸出左手在俞思渊膝盖拍了一下,声音带了一寸嘶哑,“赶快坐好,别乱动。”
事关安全,俞思渊乖乖听话,稍稍后退,离开他几公分距离,手也移到了摩托车后座扶手上。
待她安静下来,隔了几分钟,乔迈不慌不忙说了一句,“你可以放心,有件事肯定不会做得很快。”
哈?俞思渊一脸问号,不明白他凭空冒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再追问时,他却怎么也不开口了。
十五分钟后,到达了辛庄村界碑处。别的村子此刻还未完全苏醒,辛庄村的田边已经摆满了各式自行车电动车,田地里已经挤满了打零工的村民。
辛庄村主业为种树,沿着乡道一路过来,两侧田里都种满了高矮不一粗细不同的树苗。
昨天乔迈已经打听清楚,这一单需求量最大的栾树,在辛庄最为广泛种植。他想直接跟树农沟通,以第一手的价格拿到苗木种源。
乔迈在一块种着栾树的田地前停下来。田边站了一群人,你推我搡地正在听主家说话。
乔迈停好车,叫俞思渊一起走到地头。
“还挺热闹的。”俞思渊右手搭起凉棚,放在额前远望。
乔迈看她一眼,“不怕晒黑了?”
她右手鼓捣半天,从裤兜掏出一只金色小瓶,对他露齿一笑,“装备都带好了。”
两人说话间,那边村民已经四散开来,拿起各自工具向田里走去。
乔迈沉吟片刻,嘱咐俞思渊,“你先在这里等我。”说完迈开长腿,跨过田边用来浇水修的沟渠,朝主家走去。
俞思渊眯眼仔细看着乔迈。
初升的太阳将他全身镀了一层闪耀的光,男人高大挺拔,侧影精悍有力。双手扶在胯间,表情认真同人说话。
他时而微笑,时而敛眉,几句话的工夫后,朝主家点点头,转身走回来。
他年龄多大?俞思渊恍惚忆起,自己好像从没问过他相关的问题。
不过,他踩着露水大步流星向自己走过来的身姿,蓬勃矫健得像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打听了下,辛庄的树农都有固定的买家。同村有类似中介牵线的人,树农为了人情往来,一般都通过同村的中介把树苗卖出去。”乔迈表情有些严肃。
俞思渊问道,“直接跟树农谈呢?”
“居住在村子的人最注重人情往来,他们如果卖给别人,以后碰到同村的人抹不开面儿。”乔迈凝眉沉思。
“那我们只能从中介入手了。”
乔迈递了个赞赏的目光,俞思渊笑笑,两人不约而同朝摩托车走去。
一路打听过来,终于站在了树农中介家的门口,却被一把黑色大锁挡住步伐。
乔迈停好摩托车,一时进退两难。
正在两人踌躇之际,忽听一声尖锐夹杂痛苦的惊叫传来。
两人交换了下眼神,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是中介西边那户人家。
走了两步,有小女孩的哭声响起,“爸爸,爸爸你别打了。”声音稚嫩,充满了恐惧。
俞思渊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身体微微颤抖,连掐疼了自己都没有发现。
父亲摔碗踢凳子的碎裂声,母亲由暴喝到流泪控诉最后掩面痛哭,如同胶片一幕幕在眼前展开。
她脚下似有千钧重,慢慢地停下来,始终移不开脚步。
乔迈回头看她,刚才还鲜活生动的姑娘,此刻小脸煞白,眼神都失去了色彩。
他急忙走回她身边,“身体不舒服?”声音关切又不安。
俞思渊抬头,乔迈愣住了——即便在她痛哭的那天,自始至终也都是高傲的,丝毫没有流露出脆弱的表情。
而此时的她,眼神充满惧怕,楚楚可怜望着他,开口时声音低得好像已失去全身力气,“乔迈,我害怕,你牵着我好不好?”
饶是乔迈心头堆满疑问,也不忍再为她增添负担。
他沉默伸出手,将她冰凉的小手裹在自己宽厚的大掌中。牢牢牵着她,垂眸询问,“我们还要去管闲事吗?”
俞思渊毫不犹豫点点头,尽管声音仍旧微弱,但无比坚定,“要管。家暴,是不对的。”
乔迈沉默一笑,另一只手揉揉她的发顶,拉着她向前走去。
俗话还说家丑不可外扬,而这家也是心大,大门都没有关。两人站在门口,就看见阳台上躺着一个女人。女人背对着门口,头发凌乱散开,身体一动不动。
一个膀阔腰圆的男人走上前,旁边有个齐腰高的小女孩拉着他的胳膊,哭着连连求饶。男人不耐烦,一把将小女孩拨至旁边,对她暴喝,“你一边儿待着去。”
小女孩瑟缩着退到一旁,男人走到女人身前蹲下来,右手揪起后衣领,生生将女人上半身提到了半空中。女人一直无声无息低垂着头,直到被男人提起来,离他脸极近的距离时,突然伸出右手,五指在男人侧脸狠狠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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