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玉有些茫然凄楚的四顾了一圈,进了厨房,先给自己煮了碗生姜红糖水喝了,头才没晕的那么厉害了,这才继续择菜准备晚饭。
虽然她刚才昏迷不醒,可是并不是完全失去知觉,就像那种半睡半醒之间,人睁不开眼睛,但是能够听到别人说话,所以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全都听到了。
美玉心中很是凄凉,她晕倒了,奶奶她们没有一个人关心她的死活,只想借着她晕倒之事去打击姜有财一家。
大夫都请到家里来了,人家也给她诊治出晕倒的原因,可是奶奶他们没人出一文钱给她抓一副药吃吃。
就算不肯抓药给她吃,哪怕给她两个鸡蛋补补也是好的,可没人这么对她!
美玉难过地咬了咬唇。
有那不嫌事多的女邻居打着安慰童氏母女的幌子进了三房的屋子,一看,哎哟,这母女三个打得可真惨呀,个个都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大家安慰了几句就都出来了,然后把自己看见的绘声绘色的讲给其他的乡亲们听。
姜有财一家人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招弟说,那么些豆角架全都推倒了,上面还有不少豆角,不要的话太可惜了。
周氏就叫招弟姐妹几个把那些豆角全摘回来,她来做酸豆角或者干豆角。
姜有财道:“我带着兰花和桂花去吧,姐姐们留在家里做簪花。”
于是“兄妹三个”各自背着背篓去了菜地,他们家菜地果然一片狼藉。
那一小畦豆角架上面的豆角可真不少,姜有财身上的背篓全都装满了,就是兰花和桂花的背篓里也都各装了三分之一这才装完。
姜有财又看了看那一畦被踩的稀巴烂的苋菜,还有些是好的,于是又和兰花桂花把好的苋菜全都摘了,大概也有四五斤的样子,带了回去。
晚饭姜有财决定做菜饼子吃。
童氏母女三个被打得浑身痛,想烧点热水敷敷青紫的地方,姜艳艳已经饿得受不了了,气势汹汹地跑进来怒吼:“怎么还不开始做午饭?难道还想挨顿打!”
母女三个忍着痛去厨房准备晚饭。
马氏冷着脸走进了厨房,对童氏道:“你两个女儿今天做了错事,别指望着吃干饭,一个人吃一碗稀饭不饿死就行了,你今天少煮点米。”
童氏心中委屈愤懑,却不敢表露一丝一毫,低头嗯了一声。
在田里劳作了一天的姜大海踏着夕阳的余晖回来了,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挑水。
当他走进厨房赫然发现妻女三个都肿得像个猪头,惊讶的问:“你们这是怎么了?被谁给打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春香姐妹两个像死了爹娘似的大声嚎哭了起来。
还没嚎上两嗓子,就听到姜艳艳难听的粗嗓子在外面响起:“你们这两个小贱人嚎什么丧,吵死了!赶紧给老娘闭嘴,不然老娘抽死你们!”
春香秋香姐妹两个吓得顿时止住了哭。
童氏压低声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事情的原委说给姜大海听,埋怨马氏太狠心,她们一家大小做牛做马服侍上房一家三口,就算做错了一星半点也不至于下毒手把她母女三个打得不能见人。
更是痛骂姜有财阴险狡诈,故意怂恿里正请大夫给美玉把脉,以至于真相水落石出,害得马氏冤枉出了一笔不小的诊金,才会拿她母女三个出气。
自己的妻女被打成了这样,姜大海心里肯定是心疼的,可是心疼有什么用,他只能叮嘱童氏以后只要是姜家的是非要和以前一样躲得远远的置身事外。
这姜家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他们惹不起就要学会躲得起。
童氏后悔的点了点头。
牛氏不在了,姜大峰每天种田都忙不过来,哪里顾及得到守富三兄弟,所以守富三兄弟每天都像三只野马一样在外面一直玩到吃饭的点才会回来。
美玉做好了晚饭,一家人围着八仙桌吃饭。
守富三兄弟一看见美玉就想起她偷喝红糖水的事,全都七嘴八舌的向姜大峰告状。
姜大峰听得头都是疼的,怒斥美玉,作为大姐不应该在家躲着偷喝红糖水的。
这种女孩子家的事美玉又不能和姜大峰说,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自己落到这种田步,全都是姜有财那个贱人害的!
姜大峰又对守富几个小的道:“你们每天也别疯玩了,从明天起和我一起下田种地,别人家像你们这么大的小子早都已经下地干活了。”
守富几个听了很不高兴,撅着嘴,但都不敢说不。
几家人的晚饭陆续做好了,全都在各自的屋前吃起来。
姜有财的菜饼子做的非常好吃,皮薄馅多,而且煎得两面金黄。
现在不同于姜有财刚来到这个时空,家里穷的连吃个油盐都得计算,现在别说用油煎饼子,就是每天吃炖猪肉也吃得起。
只是和姜家人住在一起,吃得太好会刺激到他们,他们又得挖空心思想从自己家捞些好处去,所以姜有财一家选择低调,反正她们家很快就会搬出去了,到时什么香的辣的吃不到!
再说现在的生活水平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除了姜有财以外,一家人都很满意。
姜有财还用苋菜做了个蔬菜汤。
其实真正的菜谱里是没有用苋菜做蔬菜汤的,但是姜有财向来都随心所欲,做起美食来不走寻常路,只要自己吃着好吃,那才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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