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她是爱他的,不舍得一直闹。
“你刚刚,在和封温说什么?”
“她前几天从坦桑尼亚回来,聊些工作的事。”
“真的只是工作?”
他笑笑,“不然呢?”
季蓝撇撇嘴巴,抓住他的衣领,正要大放厥词好好警告,没察觉身后危险已至,他那只在背沟胡作非为的手,慢慢的,不知道怎么钻进她衣摆下了。
他的脸也贴过来,在她嘴角亲了亲。
红润的唇瓣被他含进去的时候,季蓝呼吸不稳地喘了两下。
接着察觉出不对劲,一睁眼,扶着他的肩要起来,也感觉到臀下的硬物开始昂首待发,却被他把着腰往下按。
石曼和张阿姨都在家!
季豐低沉沉地在她脖子间说:“去你房间?”
在他又凑过来亲吻的时候,下足劲儿咬了他的嘴唇,趁他吃痛,飞快地跑开。
光天白日,季蓝不可能这样遂了他的愿。
她奔跑的时候,像刚刚停在无烟下的一只白鸽子,扇动丰盈的羽翼,带来一阵风。
但她更像夺命而逃,步伐急促慌乱,长到腰间的头发飘荡着,拂过发亮的楼梯木扶手,接着就不见了。
季蓝在楼下,听到季豐回房间的关门声。
力道很大,不知道压了多少火。
*
她猜到他是准备怎样解决,也料到下一次栽到他手里的自己不会好过。
季蓝没想到的是,“下一次”会来得这么快。
中秋节将至,节日的热闹劲儿被广告商和网络流量占据,过节气氛主要由它们来营造。
石曼休假在家,早上有瑜伽教练指导,做了几个小时的瑜伽。
秋高气爽,天空上浮着的云朵,像一团团棉花。
季蓝坐在地板上看综艺节目,把各个渠道送来的礼盒月饼开了好几盒,美心的、冰皮的,还有的洒了金箔。
花样很多,味道千篇一律,她尝了几口,嫌弃地喂给斑比。
明天就是中秋了,团圆的日子,石曼打算让她去外地看望外公外婆。
季蓝妈妈去世以后,两位老人家每年都会固定来看望她。
外公外婆年纪大了,她几个月前出车祸,一直被家人瞒着没告诉。
季蓝也想他们了。
是该过去看看,只不过,这次有季豐陪着去。
张阿姨不知道从哪儿拎出来一只28寸的行李箱,把海参鹿茸燕窝鱼翅之类的东西,不要钱似的往里头塞。
季蓝有两个舅舅一个舅妈。
男人们的德行石曼都清楚,一个妻管严一个铁公鸡,绝不会主动孝敬老人,舅妈是个中学教师,对父母是挺好,只是对子女寄予厚望,企图攒下微薄的薪资送儿女出国留学,平日连对自己家都是一省再省。
所以,石曼丝毫不认为他们几人会给老人的晚年生活带去些补助,他们这年纪都爱节省,有些东西不主动给他们,万万舍不得花钱去买。
石曼打包行李的中途上了趟楼,回来时,手上多了摞砖头一样厚的红包。
季蓝看着她把这笔钱一同塞在箱子里,末了,说了句:“太多了吧。”
石曼摇头:“多少也不能算多。”
这些年石曼从没亏待过她,并且对她外公外婆也经常给予援助。
季蓝外公外婆并不缺钱,退休金够他们好好颐养天年,但石曼的做法也一直这样维持,季蓝已经见怪不怪了。
☆、第 34 章
南方的秋意不比北方来得快、直接。
安宁的城市一角, 灰瓦白墙, 绿树依然清脆, 只是在傍晚时分, 需要多加一件衣裳了。
季蓝外婆家的老房子在此处扎根几十年了, 时过境迁,附近早已演化成为小桥流水的旅游景点, 别有韵味的老房子和小院儿也是景点的一部分,已经成为镶金的地带。
小小的一栋宅院堪比首都的金贵, 很多都已经不住人了,被改装成小茶馆营业,余下些念旧的驻留在此, 安逸地享受晚年。
季豐陪她一起回来, 午间, 外公外婆做了一大桌子菜款待,晚上他们要去外公老战友家叙旧,两个年轻人便出去吃。
来到市中心地段, 热闹繁华了许多,但很多商铺沿袭古色古香的套路,连火锅店都像民国的大宅院。
先上了茶水, 季豐把菜单推给她。
季蓝眼睫半垂,坐姿笔直端正, 胳膊却是趴在桌上的,捏着只圆珠笔,端详菜单的样子像个填写试卷的小学生。
季蓝勾选上自己要吃的, 她点的全是些肉类,牛羊猪肉甚至还有猪脑花,唯一的素菜是一盘白豆腐。
季豐让吃点些青菜均衡一些,季蓝立即摇头,她不爱吃青菜。
他自有他的办法,架在桌沿上的手冲她点了点,淡淡道:“你吃这么多肉,越来越胖了。”
季蓝自然不信,她体型一直纤细,高中时期的裙子裤子如今依然合适。
季豐又说:“我说的你的脸,越来越胖了。”
这话触了雷,季蓝不再钻研菜单,凝视着他。
“你不信?”
季豐伸手过来,大大的手掌罩住她的脸颊,他收了力,捏着她的脸。
两边的软肉被他往中间挤压,软软的嘴巴撅了起来,脸也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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