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玉相是一位五六十岁,相貌普通的男人,哪怕家财万贯,权势滔天,她们也不会多看两眼。
就是因为遇到了一个长得好,能力不俗的男子,她们这才心悦了好几年,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是落得了这个下场,玉相出公差一趟,不仅是把圣上交代下来的事情办的妥帖了,甚至连终身大事都给解决了。
想到此,闺秀们无不唏嘘,早知道玉相娶妻不看才情,不看容貌,甚至连家世都不在乎,那她们当初就应该勇敢点,要是当初勇敢了,哪里还会有今日的遗憾?
尤岚看着大家疏离的眼神,不屑的冷哼,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连忙带着贴身丫鬟离开了汪家,她原以为只要自己回了家以后,就算是玉相闹上门来,她爷爷和父亲也会帮着她顶着,她最多也就是被罚抄书或者是禁足。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刚刚进了家门,那厢她爹尤一凡在看到她出现在大厅外时,就已经拿起了旁边桌子上的茶盏,直接丢掷了出去,摔在了尤岚的面前。
“啪”的一声,茶盏直接碎了,里面的茶水还有茶盏的碎片都溅了起来,热茶溅落在尤岚的脚背上,浸透了布鞋,直接和她的香足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香足上传来了滚烫的热意,尤岚忍不住动了动脚,但是却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她心里也明白,她爹怕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了,每次只有她在外面做了什么令他丢脸的事情,她爹这才会想到她这个女儿,否则的话,她心里只有那两个贱人了。
“孽女,每次你只要一出门,就给老子惹事,你也不看看,这满京城的贵人,都被你给得罪了一大半,没想到你现在还敢把主意打到了玉相身上去,你是嫌你爹我的官位坐的太稳了么?想要给我移动一下?”尤一凡一脸怒容的看着尤岚。
心里是恨不得立刻就把这个孽女绞了头发去当姑子,那样才省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前世欠了这孽女什么,今生这个孽女来讨债了,自从她一出生开始,家里就开始被她祸祸了,长大之后,脾气更是渐长,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模样,除了他和老爷子之外,已经没有人能够收拾她了。
尤岚冷哼一声:“你凭什么指责我?就你那破官位有什么好挪动的?谁稀罕呢!”
“孽女,你果然就是天生来讨债的,看我不打死你。”尤一凡怒火滔天,再也顾不得什么,以前他再生气,也不过是罚站或者抄书、禁足,可是这一次这个孽女得罪的可不是普通人。
那是玉相啊!
只要玉相使个眼色,他的官位怕是就不保了,一想到这里尤一凡连死的心都有了,他辛辛苦苦熬了几十年,这才熬到了这个位子上,要是就被眼前的孽女给毁了,那他就是现在死了,也不瞑目。
随手抄起了一个鸡毛掸子,立刻就往尤岚身上招呼去,尤岚不闪不躲的看着尤一凡,任由他手中的鸡毛掸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她身上,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倒是眼眶微微红了红,想哭却又强忍住了。
她不能哭,不能在尤一凡这个负心汉面前丢人!
“老爷,岚儿还小,不懂事,您就宽宥她吧!”尤一凡打了几下之后,后堂快步走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手上还端着热气腾腾的羹汤,看到尤一凡动手打人之后,立刻就跑了过来,不敢动手抢尤一凡手中的鸡毛掸子,她只能一把扑在了尤岚身上,把尤岚护在了怀中。
“你走开,这个不孝女,每次一出门就到处惹事,你知不知道她今日把玉相的新婚妻子给推入湖泊中?这玉相要是找上门来,你说我们家可吃罪的起?谁不知道玉相那可是圣上的肱骨之臣。”尤一凡怒道。
要不是真的到了这般田地,他怎么会舍得动手打自己的女儿。
来人是尤一凡的继室,王氏,她听闻后,含着热泪道:“既然岚儿做错的事情,那咱们该赔礼道歉那就赔礼道歉,若是玉相不接受,妾身就去丞相府门口跪着,求他。”
“你啊你,这岚儿就是被你给娇宠成这样的,你心里处处为她着想,可她不一定会接受你的好意。”尤一凡看着王氏,握在手里的鸡毛掸子是再也打不下去了。
王氏那是他放在心尖尖的人,当年要不是老爷子不允许,这世间也不会有尤岚的存在了。
现在看到王氏为尤岚求情,尤一凡再不甘愿,心里再不舒坦也只能放下了鸡毛掸子。
“好了,岚儿,你快过来和你爹认个错,这件事也就过去了。”王氏给尤岚使了一个眼色,让她过来服个软。
尤岚冷眼看着王氏,薄唇一抿,“不用你假好心,要不是你,我娘也不会早死,要不是你这个狐狸精,我爹怎么会不要我娘,你个贱人,就是你害死了我娘,夺走了我的爹,现在还来惺惺作态,你不觉得恶心,我看到了也膈应,我宁愿被他打死,也不愿意欠你人情。”
听着尤岚这大逆不道的话,尤一凡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火再次给激怒了起来,他怒气冲冲的道:“孽女,看我这次不打死你。”
话落,操着鸡毛掸子再次上前,不顾王氏的求情,一下一下的打着,尤岚不哭不闹,任由尤一凡打她,直到后来实在是受不住,这才留了眼泪,嘴里也呜呜的哽咽哭着,但是却没有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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