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客院,染染推开门,指了指里面的人,对成熟说道:“玉大叔前几日从外面捡了一个人回来,我发现他身上的毒很是奇怪,是我所没有见到过的,但是我却没有办法看出这种毒生长于哪里,至今也没有解法。”
成叔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男人,漫不经心的伸出手扣在了男人的手腕上,在把脉的瞬间,成叔那漫不经心的表现就给收拢了起来,他诧异的看着床榻上的男人,随后,更加仔细的把脉起来。
染染见成叔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这么认真,也被他吓了一跳,不敢言语,只能站在一旁,一眨不眨的看着成叔的一举一动。
时间慢慢过去,差不过一盏茶时间左右,成叔这才放下了手,他很是严肃的看向了染染:“这个人阿辰是从哪里捡回来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在外面,师傅,这个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染染不明所以的问道。
“他中的毒叫做赤练散,是江湖上很有名的毒药,中此毒之后,身体状况会日渐下降,时日久了之后,那便是石药无医了,但是此人中了这毒将近三十来年,却没有造成严重的伤害,只是他的肌肉有些萎缩而已,这可是一件奇事,只要配出了解药,把毒解了以后,在好好的调养个一年半载,估摸着身体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成叔摸摸胡子说道。
眼里的诧异是怎么也遮掩不住,他还有一些话没有说,这个人被人下了这么厉害的毒药却没有被折磨死去,肯定是因为他先前吃了些什么,这才抵了一些药性,虽然这赤练散已经深入骨髓了,但是只要解药一到位,也就立刻解了。
“师傅,您真的好厉害,居然光靠把脉就能够猜的八九不离十,我还是依靠师傅留下的手札,这才确定了他中的毒。”染染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的医术我也知道,你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我们术业有专攻,攻克的地方不一样,我给你的那手札,也不过是因为我经历过那些病患,这才写下来,像秦九陌的毒,我也就没有办法,哪怕我寻找了多年,最终不也是还没有想出法子,而你早已经知道要怎么解毒和调理了。”
说起这些事情,成叔脸上只有释然的笑意,他很高兴自己的徒弟医术比他高,染染的医术是没有问题的,她缺乏的不过是实践的机会,而他和她之间的差距,不也是相差这实践一项么?
“我知道师傅这么说是为了安慰我,师傅您放心,徒儿的心肝强硬着呢,不会被您说两句就打击到的,医学这条路是永无止境的,徒儿不会就此就打住脚步,肯定会再接再厉!”
“你能这么想那就最好不过了,不过你还年轻,也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而且我觉得你做的很不错,你缺少的就是见到那些特殊的病患罢了。假以时日,你定会比为师更加出色。”成叔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染染笑着伸出手:“既然师傅都这么说了,那是不是应该给徒儿一些奖励?毕竟徒儿这几年来可是日日都不敢忘了师傅的教诲。”
“你……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算了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好在我早有准备,你的礼物少不了,都在外面放着呢,这几年我在云金国也没有松懈下来,给你带来了不少他们国家的草药,你到时候可以好好的研究研究,看看那些草药都有什么用途。”
“那就谢谢师傅了。”染染笑眯眯的毫不客气全盘接收,成叔被她的态度给气的够呛,直接笑骂了她几句,这才安下心来再次看向了床榻上的男人。
越看,成叔就越觉得眼前的男人很是面熟:“小丫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男人很面熟,我总觉得我应该在哪里见过他才对。”
“师傅,您不会是老眼昏花了吧?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他。”染染很是肯定的说道。
“难道是我的感觉出错了?不应该啊!我的直觉很准确的,我就是觉得我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才对。”成叔百思不得其解的抓抓头,随后不死心的又靠近男人的面盘一个劲儿的盯着,却又看不出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染染见成叔就要魔障了一样,不由得提起了别的话题:“师傅,您要是在这么一直盯着人家不放,我可是会去跟女皇告密的,说您一回大秦就见异思迁了,这不,连个男人您都给瞧上了。”
“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啊!这种话不许你告诉她。”成叔瞪眼:“你要是告诉她了,我今晚就要去跪搓衣板了。”
说到后面,成叔是一脸悲戚,想想他堂堂一个神医,在大秦不说呼风唤雨吧,最起码大秦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可是这几年在云金国,他可是遭受了大罪,时不时就被人家威胁要他去跪搓衣板或者是去外面罚站。
身为一个有骨气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掉价的事情来?可惜,只要女皇一拉下脸,成叔就很自觉的去跪搓衣板了,连反抗都不敢。
这些丢脸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给染染说,但是染染见成叔那苦逼的脸色,也能够猜出一二,看不出来那女皇还是调教丈夫的能人啊,能够把成叔训得服服帖帖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成叔不想自己被徒弟围观,所以就一个劲儿的研究床榻上的人,看着他手上那厚厚的茧子,成叔撇嘴:“他常年握有工具,按照他手上茧子的厚度,应该是常年都跟具有危险性的动物在搏斗,你刚才说他是阿辰从外面捡回来的老猎人?我觉得他的身份应该不止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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