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也不迟,小双呢?她最近不是黏着您吗?今天怎么没跟着您了?”染染左看右看都没看到白无双的身影,她倒是有些好奇起来,这个小妮子成天呆在白张氏的身边说是要学习剪花,这才几天啊!就呆不住了。
白张氏宠溺的笑了笑:“她啊!在房间剪花呢,我前几天交她剪双喜字,她兴趣正浓呢!”说起这个小女儿,白张氏的话多了起来,总算是把染染头疼的话题给转移了。
母女两人说着话,秋娘快步走来:“嫂子,小染,隔壁那个公子来了,说是来道谢的。”本来按照秋娘原来的想法是要叫白张氏为夫人、染染他们兄妹为小姐、公子。可染染不兴这套,对染染而言叫名字就很好,搞的这么华丽花哨的有什么用?又不是真的小姐公子,大家都是农家人,叫名字还显得亲切熟稔。
秋娘这才改口叫白张氏为嫂子,染染他们则称名字。
染染和白张氏对视一眼后,白张氏才道:“请他到客厅,我和小染就来,小染你拿着鸭毛干嘛?赶紧把手和脸洗一洗,再出去见客。”
白张氏心里对玉辰生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女儿的清白都毁在了那个人手里,她应该趁机撮合他们的,可想到玉辰生那残疾的身子和毁了容的脸,还有玉家那一大堆烦人的事情,白张氏又犹豫了,最让她担心的还是玉辰生已经二十四岁了,这个年龄的男子哪一个不是妻儿环绕?
而她的女儿才十二岁,又要守孝三年,三年后玉辰生都二十七岁了,这么长的时间内有多少变数谁都说不准。再想想女儿那一副没开窍的模样,白张氏心里叹了口气,罢了,她还是不插手这件事了,看她女儿也是个有主意的人,万一她强行拉郎配不得女儿欢心,反而间离了母女情分岂不是得不偿失?
想通后,白张氏很是淡定的带着染染去了客厅。
客厅里,玉辰生坐在轮椅上淡定的喝茶,他没想到白家会有这么好的茶叶,大红袍,还是今年春季刚刚采摘炒制的,别人或许不知道大红袍有多难得,但是这并不包括玉辰生,他走南闯北多年,又在朝为官多年,有什么东西是他没见过的?没吃过的?
只不过他好奇的是白家是通过什么渠道买到了这么好的茶叶?大红袍每一年采摘的量都不大,而且大红袍生长的环境极为苛刻,每年也就武夷山那点量,拿来进贡给皇宫都不够,有钱人家也只好花高价从别的渠道购买。
不说买到的是不是真品,但也足够显示出大红袍的珍贵稀缺之处。
染染家的茶叶自然是杜苗苗送来的,除了那次上梁时送的大红袍外,这次染染给杜苗苗调理身子时,杜家又送了丰厚的礼物来,其中不少都是好茶叶。
“玉、、、、、、。”白张氏刚开口就哽咽住了,她该如何称呼玉辰生呢?眼前这位可是杨河村的第一才子啊!当年给杨河村挣了不知道多大的脸面,现在村里那些砸锅卖铁也要送孩子去学堂的父母,何尝不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为第二玉辰生?
“玉先生。”白张氏想了想还是严谨的称呼玉辰生为先生,他有学识,要不是他身体不好,估摸里正都会开口让他在村里办个学堂了,也免得村里那几个娃儿去隔壁村求学。
说到底还是杨河村有才华的人太少了,这么多年来也就出了个玉辰生而已。
☆、092丛林遇险
“婶子客气了,您叫我名字就好或是和里正一般叫我阿辰也行。”玉辰生转过轮椅,很是礼貌的和白张氏寒暄。
白张氏微微点了点头,走到主位坐下后才问玉辰生的来意:“阿辰,你今天乔迁新居,婶子就恭贺你今后步步高升。”在两字名字之间白张氏果断选择了后者,大家都知道玉辰生的家人还有里正、族长都是称呼他为‘阿辰’即便被说出去了,也不怕被有心人嚼舌根。
“承婶子吉言了,多谢婶子。”玉辰生微笑道:“上次多谢白姑娘仗义出手救了我一命,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婶子和白姑娘莫要推辞。”
桌上堆积着一大堆的礼品,有肉、鱼、书本、纸墨笔砚,林林总总,加起来价值也不低。
“这、、、小染不过是碰上了,正好又知道点急救的皮毛,阿辰你莫要这般客气,咱们两家以后就是邻居了,你要再这般送东西来,别怪婶子生气。”要换做以前的白张氏指定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不过被染染调教了半个多月后,进步还是很明显的,起码这文绉绉的话语说起来是一点都不违和。
“救命之恩乃是大事,哪里是这区区薄礼就能抵消的?本来想早点来拜访,奈何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故而推迟到了今天,刚好今天我家进新房,也没请什么客人,只有里正和族长,婶子一家可否卖我一个薄面,一起过去坐坐?”玉辰生一脸诚恳的看着白家母女俩。
染染被玉辰生盯得全身都发毛,作为一个女子,染染从来都不会觉得被男子看有什么害羞可言,可是面对玉辰生那具有侵略性的眼神时,染染心里的戒备就提高了一个等次,她从来都没有碰到过敢这么看她的男子,以前如果有人敢这么看她,染染肯定是拿着手术刀在人家面前表演一套开膛破肚,直接把人吓个半死。
身为女人的白张氏倒不觉得玉辰生的眼神有什么不对,她觉得,经历过一些大风大浪的人肯定是会有所改变,就如同她,以前觉得处处忍让就能把日子过下去,现在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丈夫后才明白,该强悍的时候还是得强悍,说不定你的忍让还会被对方当作你是可以随手拿捏的柿子,从而更加的压迫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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