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琪一脸茫然的看着江洪,不明白他说的意思,见他眼里闪过的阴霾和冷意,方子琪心重重的沉了下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害你。”她说的是真话,当年白染染能够成功的走上那巅峰之路不就是她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之人,还帮着他们找活干,给饭吃,最后那些人都成为她的心腹,为她上刀山下油锅都愿意。
她方子琪也想要有这样的人,可是活了两辈子,也只有染儿一个忠心于她的丫鬟,到最后染儿落得了被发卖的下场,而她也无家可归。
“是吗?那这玉坠子你要作何解释?要不是你派人来劫杀我,这玉坠子又怎么会落在我手里?”江洪压根就不信方子琪说的话,当初会帮着她做事一来是为了那份人情,二来就是因为方子琪是南江县的第一才女也是方家的二小姐,那时候他想着,只要抱紧方二小姐这根柱子,说不定迟早有一天他江洪也能过上体面的生活而不是这么偷偷摸摸的活着。
江洪手里拿出一根红绳子串着的玉坠子,方子琪看着那玉坠子,眼里闪过一丝急切:“这是我的玉坠子,怎么会跑去到你手上?”
“方二小姐这般会演戏,不去当戏子还真是可惜了,这玉坠子怎么会到我手上,你不是最清楚吗?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无辜?兄弟们,你们出来,现在就到了给我报仇的时候。”江洪话刚落下,小巷子的四面八方就走出来差不多八个汉子,江洪满意的把玩着手里的玉坠子道:“随便你们怎么玩,记住一点,千万别弄出人命了,咱们虽然是混混,但是也是不随便杀生的混混。”
“江哥你就放心吧,这么娇弱的小娘子,咱们兄弟们,自然会好好的伺候,把她伺候舒服。”说着就笑了起来,眼里迸射出蓝色的火光。
周围的汉子也不由跟着笑了起来,江洪露出一个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手里的玉坠子直接丢到了方子琪的身上,随后头也不回的崴着脚离开这里,在他走到小巷子口时,身后传来方子琪的惊叫声和怒骂声。
江洪并不会觉得方子琪可怜或者是个无辜的人,也不觉得自己的兄弟们这么对待她有什么不对,在他眼里,方子琪可以罔顾人命,为了自己的私欲不顾别人的死活,这种人就是死了也死有余辜,只是死对于她来说未免太过于简单一些,这个女人不是心狠手辣么?那他就让她尝尝最生不如死的感觉。
江洪要是知道方子琪前世是混暗娼场所的,怕是就不会这样想了。
方子琪遭遇了什么染染不知道,此时她正在跟着白张氏学习裁剪布料、缝补衣裳,用白张氏的原话来说就是,缝缝补补是女人家的事情,等以后嫁人了,有了小孩儿,最好是穿自己做的衣裳。
被说的烦了,染染又找不出什么借口,只能坐在白张氏身边,一边看,一边学着裁剪布料。
只要不是刺绣就好了,起码缝补衣裳对手工的要求不会过分高,这是染染一开始的想法,等到她开始学着拿针缝衣裳的时候,才觉得缝衣裳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好搞定的,并不是两块布连在一起就可以了,还要讲究针脚的密度和力度,链接的地方更是要仔细。
学习了一天后,染染左手的手指增添了不少的针孔,白张氏心疼染染,第二天倒是没有要求人人学习,不过染染觉得自己遭受了这么大的罪,要是不把做衣裳这门手艺学会,也太吃亏了,所以白张氏不教,她就缠着她教。
拗不过染染,白张氏只好继续教学生涯,等染染可以缝出一只衣袖,并且不管里面还是外面看起来都不错的时候,离徐家的赏诗会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了,染染满意的把衣袖左右上下都认真的看了又看,心里暗喜道:本姑娘果然是天才,连做衣裳这么难的活儿都学会了。
染染的努力白张氏看在眼里,觉得这个女儿也不像是没有女红天赋的样子,不如把刺绣也教教,以后还可以给丈夫绣个荷包什么的。
染染可不知道她娘心里打的主意,她现在正在玉辰生家,跟玉辰生诉苦来着,学做衣裳不仅是手遭罪,她整个颈椎和腰也很是遭罪,在家里坐了四天,早就腻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成品,虽然是衣袖,但是也是一大进步不是?
染染便也把那一截衣袖带了过来,坐在椅子上,又是捶肩膀又是敲打腰部,看的玉辰生冷俊不禁。
“你这手艺不错。”玉辰生适时的夸赞道,听的染染心里越发的高兴,辛苦了几日,能够得到这个赞赏也是不错的,她眯着眼睛道:“那是,本姑娘虽然不怎么心灵手巧,但是只要想学,还没有学不会的东西。”前提条件是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学会,那不管多难她都会学会!
“挺好的。”玉辰生又说了几句夸赞的话语,喜得染染眉眼都染上了几分骄纵之色,等到染染心满意足的拿着衣袖回家后,在后堂听了半天话的成叔,终于忍不住跑出来指责道:“你们还真是不知脸红,小染缝补的衣裳就那么好?”好到你一直不停的夸奖?
玉辰生露出一抹淡笑:“年轻人嘛,总是要多鼓励鼓励,说不定她一高兴进步神速。”再说了,染染缝制的那只衣袖确实不错啊!
刚踏进家门就看到汪风云正坐在屋檐下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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