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风云说完后,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哀伤,楚容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看着汪风云,眼里也流露出悲伤,当年汪家出事时,这个男子也不过是十四岁的少年,这么多年他承担着这么重的血海深仇,可想而之,他的心理压力多大。
“你要离开时为了再次去报仇吗?”染染问道:“恕我直言,那韩子钰现在就在南江县,你都拿他没办法,你觉得你去京城就有办法对付他吗?听我一句劝,咱们既然打不过他,不如就慢慢筹谋,总有一天能够跟他清算总账。”
“我不知道你妹妹当初有多惨,但是假若有人敢这么对我妹妹,我一定不会就让他这么简单的死去,我会留着他,慢慢的折磨着他,让他感受生不如死的滋味。”染染咬牙切齿道,想到夏天刚见到韩子钰时,对方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真的和汪风云口中的禽兽画不上等号,但是汪风云绝对不会说谎,那韩子钰还真不是好人。
平白浪费了他那张脸。
楚容听着染染的话,只觉得周身一冷,都说宁愿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连这么小年纪的女人就这么可怕,实在是不敢想象今后要怎么样的男人才能降服她。
汪风云却很是认同染染的观点:“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上次给他撒的毒药里还夹杂了一种让人断子绝孙的秘药,那种药的解药已经被我毁了,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了。”在知道自己无法取韩子钰性命的时候,汪风云就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秘药连同毒药一起撒了。
楚容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听墙角了,连忙跑过来,惊慌失措道:“你太不道德了,咱们到底还是不是兄弟啊?我不会也种了那毒吧?”
还不等汪风云说话,楚容就碎碎念起来:“我跟你说,我可还没有娶妻生子,我家那老头子要是知道我没法传宗接代了,他肯定会不顾自己已经八十岁的身体,亲自操刀上阵,再给我生个小叔叔,我可不想对着一个小屁孩叫叔叔,更不想老头子还没把儿子生出来就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染染睁大眼睛的看着楚容,有这么埋汰自己祖父的孙子么?她好想求楚老爷子的心理阴影面积。
汪风云也被楚容这一番话给逗了一下,脸色不在那么悲伤,他摇摇头道:“你以为那药材跟普通药材一样多啊,我能得到那一小罐子就已经是大幸了,只够毒倒韩子钰一个人,你放心,我的毒药可从来没往你身上撒。”
他又不是眼瞎,怎么会把毒药撒到自己人身上呢?
闻言,楚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笑嘻嘻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可不想变成宫里的公公,话说,韩子钰到现在都没回去,是不是因为种了那毒的原因?”
“多半就是了。”汪风云眉眼舒展了一些,说起了前几天被刺杀的事情,还有他的推测,他就是怕韩子钰不管不顾派人来搜查,到时候要是被人知道他住在白家,那白家也会有麻烦。
染染听着,倒是不怎么担心,除非韩子钰敢派官府的人来搜查,不然还真的没有什么好怕的,不过一个堂堂皇子,居然失去了生育能力,那可不是一件小事,要是被人传言了出去,怕是他这辈子都无缘那至尊之位了。
还别说,韩子钰此时最烦恼的就是这件事了,身上的毒和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按照他的计划,自然是要去衙门查看一番这几个月河堤的卷宗,只要没有大问题,那么就该启程回京了,现在离春节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他必须要尽快赶回去。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那处就没有什么感觉了,除了能够上茅房外,对那些妖媚的女人硬是提不起兴趣,就算他心里很是喜欢那女人,但是那处就是没反应。前些日子还不算明显,可这十几天来,他发现自己的胡子居然不长了,声音也尖细了一些,要是仔细听的话,这声音就像是宫里那些公公的声音。
韩子钰很着急,宫里基本上三个月就会安排一次请平安脉的太监来给他们皇子们诊脉,要是被把出来了,他该如何在京城混下去?一个堂堂皇子,王妃、侧妃、侍妾都不少,但是这些年来他急于跟太子抗衡,对后院之事很是不上心,即便是有时间去后院,大多数的时候也是宿在侧妃那里,可不知为何,后院里没有一个女人怀孕。
现在他不行了,那子嗣的事情不就没了吗?
没有子嗣,他就是把那至尊之位夺来又有何用?到时候是还不是便宜了那些宗室,韩子钰绝对不会做这种为别人做嫁衣的事情。
在回京之前,必须医治好这个病。
至于这病是何时得的,韩子钰还真说不出所以然来,不过他在京城时并没有这个症状,仔细一想,估摸就是那次被汪风云撒到了毒药粉后才开始有症状的,莫不是汪风云?韩子钰有些疑虑的想着,可心里越琢磨越觉得就是汪风云下的手。
他不就不小心把汪风云的妹妹弄死了么?他居然就把他弄到断子绝孙,韩子钰眼里闪过一丝决绝,汪风云,倘若下次再被本王碰到,本王定要你狗命。
至于去那茫茫人海里找汪风云的蠢事,韩子钰还真的做不出来,在他看来,他只要在原地等着汪风云来自投罗网就可以了,再说了,要汪风云命的人可不止他一个,必要时候和汪家的现任家主联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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