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早已经是一团乱,这几天杜苗苗都有些感冒发烧的症状,杜夫人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请了大夫开了几副药让杜苗苗喝着,以为也跟往年一样,不过是入冬后冻到了,只要喝药调理一番也就无事。
傍晚时分,杜苗苗正在杜夫人房间里帮着看年礼,准备着要送给朋友们的礼物,谁知道,杜夫人不过是去书房看了一会儿账册,回来时,杜苗苗嘴里鼻子里都流着鲜红的血液,整个人人事不省的倒在地上,小脸煞白煞白的。
这可把杜夫人吓到了,连忙去请了大夫来看病,可是不管是有名的大夫还是街边摆摊子的那些郎中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被逼的没办法了,杜文书才冒着黑夜跑去找染染。
一进杜苗苗的房间,染染就看到了不少城中的大夫正在一旁探讨着杜苗苗的病情,其中还有他所熟悉的王大夫。
见到来人是染染,王大夫也是有些诧异,但是却没有上前打招呼,大家都知道现在可是人命关天啊!
杜苗苗脸色煞白的躺在床上,那些血液倒是没有流了,在路上的时候,杜文书已经把杜苗苗的情况跟染染说了一遍,但是也直到现在见到了杜苗苗,染染的心才沉了下去,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手按在杜苗苗那很是冰凉的手腕上把脉,染染眉头紧蹙,脉相似有若无,这是……中毒了?
用银针刺破了杜苗苗的手指,那黑沉的血液流了出来,染染用白色的小碗直接装了起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试毒粉撒了下去,那黑沉的血液立马就发生了转变,变成了暗绿色。
染染闻了闻,只觉得似曾相识,不过看杜苗苗那血液的颜色,也知道中毒的时日肯定不短,染染莫名就想到了那次假杨天文事件。
看杜苗苗的状态,和那本册子上说的一个蛊毒很是相似,那种蛊毒并不需要把蛊虫直接下到受控制者的身上,或者说从一开始这些受控制者就已经和蛊虫建立同生共死的关系,只要宿主一死,那么这些人也会被连累,甚至是失去性命。
而且这种蛊毒和寻常的蛊毒不同,它的主蛊虫是受控在别人手里,而子蛊虫下在了另一个建立宿主的人身上,莫不是那个建立宿主的人已经死了?所以这蛊毒才发作?
最让染染担心的还是那册子上写的最后一句话,这种蛊毒若是服用解药,在三日之后,中了蛊毒的人会死,不仅如此,那些接触过这病人的人也会相继发生一样的病症,倘若也没有得到解药的话,下场不言而喻。
染染连忙回想着那册子上面的药方开始写,王大夫也好奇的站在染染身边看着,只是看到了一半后,突然咦的出声道:“这个方子我好熟悉,好像最近东家就在调配这个方子。”
染染的手顿了顿,抬头问道:“你是说师傅早就知道了这种病?”难道她猜测的没错,那个假杨天文就是子蛊虫的宿主,所以在他去世后,师傅知道了这件事已经开始调配方子了?
王大夫思索道:“我也不清楚东家是不是知道这种病,但是他最近都在找这上面的药材,而且已经收集了挺多的,不过,还差一种药材,听他老人家说,那种药材只有春夏秋季节才有,现在是冬季,就是把南江县的所有大山都翻找一遍,也找不到那种药材。”
染染直接把房子递给王大夫:“你看看,我写的和师傅写的可有不一样的地方?”
王大夫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额头,很是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啊!东家他没给我们看过,他最近都呆在药房不出来,说是要调配什么药。”
“那他说缺了一种药是什么药?”染染问道,心里隐隐有些明白这件事肯定是人为的,不然哪里会那么巧就在离开春还有几天的时候爆发出来?而且假杨天文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任谁也不会一开始就想到哪里去。
若不是她那时候给杜苗苗开过药方,怕是也不会一下子就想到那上面去。
“好像说叫什么金萱草,但是我在南江县学医到现在已经二十来年了,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药草。”王大夫可是土生土长的南江县人,但是都没有听到过这种草,所以他一直都以为老东家是在胡乱的调配什么大补丹,所以一直都没有在意。
直到今晚,在染染写的药方子上,看到了那么多熟悉的药材名称,这才忽然想了起来。
金萱草?染染一脸蒙的坐在椅子上,那是什么?她怎么不知道?染染从怀里掏出了那本被她放到空间里的册子,直接翻看了起来,找到了那一页介绍蛊毒的方子后,果然在药方那里看到了金萱草这三个字,但是翻遍了全文,却没有见到介绍金萱草的地方,除了那页蛊毒的方子外,再也没有金萱草这三个字的存在。
染染有些泄气的放下笔,不死心的问道:“那金萱草就无人知道它的模样?你们也都没见过?那些采药的药农们可否有见过这山里哪个地方有长过金萱草?”
这次不仅是王大夫,在场的大夫都摇了摇头,表示听都没听过金萱草这个名字,染染蹙眉,难道就没法子了?任由杜苗苗病发?然后他们大家等死?
“王大夫,你陪我去找师傅他老人家,我想师傅肯定知道金萱草的事情。”染染肯定的说道,不然师傅哪里会准备那些药材,按照王大夫的说法,成叔可是在上个月就开始备药了,这么久下来,据说药房都被挤的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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