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若有所思的想着,那方树荣看起来也不是那么果决的人,怎么说抛弃发妻就抛弃了?难不成她觉得方子琪成了韩子钰的小妾,就算是攀上高枝,以后都可以无忧了?倘若是别的皇子或许可以,可韩子钰不是被大哥下了那啥药么?
据说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了,方子琪这种身份的人进了韩子钰的后院还不是在小妾的位子上打转?难不成还想升职到侧妃甚至是皇子妃?
不过这些都跟染染没关系,她也没兴趣关注方子琪和韩子钰的二三事,只是想到以前衣食无忧的方夫人如今穿着粗布衣裳跟人抢肉的地步,还是让染染唏嘘不已。
看来方夫人是真的没钱了,在这里生活了快半年了,染染也算是摸透了这里的习俗,像是赶集时的市尾,集市的所有东西都会比早上和中午便宜,当然了,也没有早上那么新鲜就是了。
而每个卖肉的摊位在卖到最后一块猪肉或者牛肉的时候都会比别的肉便宜一些,特别是那些猪下水,更是几文钱就有一大堆。
以前同住在一个宿舍的一个小说迷还信誓旦旦的跟她说,古人是不吃猪下水了,因为脏,可是自从来了这里后,染染才发觉完全不是那回事。
像猪肝、猪腰、猪心就卖的很好,价格比猪肉便宜,但是好吃,很多人都会来买,染染的面馆都是长期在马屠夫这里定肉才能够把那些猪腰、猪心什么的买到。
那些大肠小肠还有猪肚倒是很多人家不太爱,除了一些穷苦到压根就吃不起肉,又想要解馋的人,才会在集市的尾巴时,花个一两文钱来买这些回家。
染染也不太爱吃这些大肠小肠,不过那猪肺倒是极好的,放点冰、糖,在锅里蒸熟后,那汤可是滋补的很。
想来那方夫人怕是就是为了争那一块便宜的肉才跟那妇人争执不断的吧。
因为集市人多,原本只要几分钟的路程,硬是拖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到面馆,送走小马后,两兄妹把牛肉和猪肉都挪到了牛车上,染染又去济仁堂买了一些药材。
等到快要出城的时候,染染和白云铭又在粮油铺子买了一些菜油和面粉还有糯米粉,各种香料和辣椒染染也买了一些,还有盐染染更是买了二十斤。
看着染染那大把大把的银子花出去,要是以前白云铭肯定会心疼,但是这段时间店里的生意好,白云铭粗粗的算了一笔账后,倒是觉得大妹说的不错,确实是不能当守财奴,要是当初那铺子没买下来,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进账。
虽然还没赚够买铺子的银钱,但是白云铭想着,最多只要再开三个月的生意,那买铺子的钱肯定就赚回来了。
东西都买好后,白云铭驾车,染染坐在一旁时不时跟白云铭说着话,离开了城里,在城外,牛车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她眼含笑意的看着白云铭道:“白老板,咱们又见面了,你说咱们是不是挺有缘分?”
白云铭连忙拉住了牛,把牛车停了下来,免得冲撞了前面站着的人,抬眼看了她几眼,打了一个不冷不淡的招呼:“原来是徐姑娘。”
“白老板,咱们也算是熟人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娇婷。”徐娇婷说着看向了染染,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妹妹白染染。”白云铭介绍道。
“原来是白姑娘,在下徐娇婷,是白老板的朋友,还望以后也能跟白姑娘成为朋友呢。”徐娇婷浅笑的看着染染,眼里流露出期盼的神色。
染染歪着头,故作成不知事的孩子般道:“徐姑娘我是不是见过你?我觉得你很面熟。”
徐娇婷笑道:“那日你跟一位公子在我的摊子前驻留了一会儿,我还与白姑娘说过话呢。”说着就说出了地点。
染染抱歉道:“记忆不好,还望徐姑娘见谅,此时天色已不早,我和二哥要回家了,以后有时间再找姑娘叙话。”
徐娇婷连忙往旁边挪了挪,很是歉意的道:“倒是娇婷的错,以后有时间,娇婷在醉香楼做东请你们吃饭,算是赔罪。”
“好说,那徐姑娘,我们先走了。”染染说完,白云铭已经拿着牛鞭子敲打了牛一下,牛直接‘哞哞’的叫唤着,拉着一大车的东西上路。
等到牛车消失在眼前后,徐娇婷走到城门口的一棵大树下问道:“可是他们?”
“没错,就是他们,小姐,你要为老奴做主啊!”树旁一个看不出模样的老妇人尖声说道,语气中满满的恶意和恨意,那双浑浊的眼睛从乱蓬蓬的头发中露出来,盯着染染他们离去的方向,眼里的恨意是掩也掩盖不住,要是眼神能够化作利箭的话,怕是染染和白云铭早已经万箭穿心了。
徐娇婷盈盈一笑道:“你放心,且让他们过个好年,明天,咱们与他们之间的仇恨一笔一笔的清算。”
老妇人应了一声,随后一老一少步入了城内。
染染和白云铭自然不知道有人在打他们的主意,对于突然出现在路边的徐娇婷,染染和白云铭也就是议论了两句也就作罢,对于他们来说徐娇婷不过是一个有些生意往来的人罢了。
刚回到家,染染趁着白张氏他们还在准备晚饭,便先回了房间打算去捣鼓那蛊毒的解药,因为昨夜染染说的神乎其词,谢颜对此很是感兴趣,所以也闹着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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