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玉大叔在北方遇到了麻烦。我想去帮他一把,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把师傅要用的那味药给找来。”去找药是顺便,主要还是去找玉辰生,染染眉心有一抹忧虑一直都没有散开,特别是看着手中这轻薄的纸张时,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玉大叔肯定是遇到困难了。
这段时日,玉辰生和她之间的通信少的可怜,就算有也是只言片语,染染担心的很,加上现在北方很冷,也不知道他的衣裳够不够,染染很是担心。
杨河村里少了玉辰生这个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玉老头倒是没有再下山来闹事,主要是那位小玉王氏显怀了,玉老头担心小玉王氏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分家出去的儿子?
玉王氏倒是来过了两次,一次被染染碰见了,另一次是她主动上门询问玉辰生的去处,白张氏也只是说玉辰生去山里打猎,没有回来。
“阿辰遇到麻烦了?他不就去那里跟人家交涉一些事情么?怎么会遇到麻烦?”白张氏着急的问道,她对玉辰生可是极为关心的,玉辰生不仅仅只是她的邻居,更像是白家的一员,白张氏每次见到他被玉家人无视的时候,总是想多给他一些关怀。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白张氏也是抱着其他目的接近玉辰生,那也只是希望将来白云铭有孩子了能够得到玉辰生的一些点拨,不说当官,就是能够考上秀才也是一件极为观宗耀祖的事情。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白张氏就越发的心疼玉辰生,这不冬装也给玉辰生准备了两套。
成叔听到染染这样说,也很着急,两双急切神色的眼睛同时看向染染,染染无奈只能把手里的纸条递过去给成叔,纸条上只有两句话‘骄阳如火,不似如归’。
成叔看着纸条喃喃道:“这话是何意?骄阳?现在的北方就算是有太阳,也不会如火。”特别是后面一句话,更是让成叔心里没底,想到北莫人惯用的手段,成叔突然觉得一直以来想不通的事情一下子就前后贯通了。
“小染,你前几日告诉我说,那假扮我和银心的人告诉你,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找两个被阿辰抓走的人对不对?”成叔突然问起了一件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
染染被成叔的问话弄的一怔,但还是好脾气的回答道:“不错,我和大哥用不同的手段分开审问了几次,也是得到了同样的结果。”
就是因为结果一样,染染和汪风云才没有起疑,特别是染染已经用上了她所有的手段,虽然不凶残,但是也足够让假银心和假成叔吓破胆了。
“你们还遗漏了一件事,他们不仅仅是如此,想找到那两个人除非是阿辰亲自带他们来,不然他们根本就找不到,派他们出来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引开我们的注意力,另一方面,怕是阿辰真的遇到了困难。”
成叔缓缓说道:“北莫人出尔反尔也是常事,小丫头,你和阿辰是不是有什么约定?所以他才给你写了一张这样的字条传了回来?”
只有八个字,意思也不是很明确,但是成叔和玉辰生的关系匪浅,别人从玉辰生的信里看不出什么,但是他却看得出,字迹如此的潦草,一看就知道是急匆匆赶时间写出来的。那么他到底遇上了什么事?现在人又在哪里?
成叔这么一问,染染脑海里就浮现出那天玉辰生临别时和她说的话,还有他们的约定,那时候她和玉辰生约定好了,只要他在三个月内回来,他们就在一起。
现在离玉辰生离开杨河村不过两个月,玉辰生就传回了这么一封信,染染的心顿时往下沉。
“师傅说的不错,我和玉大叔约好了,三个月之内,他必定会回来。”染染急切的说道:“师傅,那玉大叔此时在哪里?他遇到了什么麻烦?”
“容我捋捋,阿辰是自己一个人离开杨河村,除了我们外没有别人知道,但是北莫人是一定知道我没有陪着阿辰去,那时候城内正在发生瘟疫,我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自然是不会离开,所以那些人算计好了我的踪迹,把我困在了那片山林。”
成叔边想边说道:“那山里的毒物可不是我们大秦有的,不管是毒蜘蛛还是那些比扁担大的蜈蚣,都是北莫才独有的物种,可是它们却集体集中在了那片林子,他们此番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牵制我,让我无法脱身,那么阿辰出了什么事,都无人接应,北莫人用心实在是险恶。”
这可以说是一步步的筹谋了,或者说当初设下这一切的时候,北莫人就开始算计成叔还有玉辰生,只是为了大局,玉辰生还是赴约了。
“玉大叔现在肯定非常的危险,师傅,我得去找他。”染染急切的说道,眼里流露出焦虑的之色,她不敢想象玉辰生现在在经历着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倘若她不去的话,这辈子肯定会很后悔,一个为她做了这么多事的男子,她还没有答应他的表白,还没有告诉他,自己对他的好感,他怎么可以先离她而去?
染染不允许,不管前方有多少的艰难险阻,她都要去。
“你怎么去?现在从这里去北方的路上肯定已经埋伏好了,不管是我去还是你去都会被刺杀,你不怕?”成叔沉声问道:“这里去北方路虽然多,但是近路却只有一条,那一条路上,肯定已经布满了北莫的人马,特别是我现在已经平安归来,他们更是会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阿辰家和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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