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供的药草,正好是治疗这种摔伤的良药。
杨三郎听着杨大夫的阐述,眼里闪过一抹嫉妒羡慕恨的情绪,他就想不明白了,怎么什么好事都落在了白家?老天爷也太偏心了,什么好东西都送给白家,而不是送给他。
在他抬头的一刹那,察觉到了杨大夫的异样,杨三郎稍微一思索就明白了为何杨大夫的神情会如此了,这白染染还真是出尽了风头,先前给村里人借钱,又把村里人招去她那小山坡干活,收买了村里的大片人心,现在更是猖狂,居然开始抢杨大夫的生意了。
杨三郎若有所思的想着,若是他和杨大夫联手,就算不能全部坏了白染染的名声,也能从她身上撕扯下一块肉。
只要想到前段时间白染染当众欺辱他的事情,杨三郎就满心怒火,这样的人家居然日子还越过越好了,而他家则越来越难过,毕竟家里卖了一块地后才交上了那十两银子,原本他准备好的贫瘠土地也换成了良田才变卖出去。
今年的收成若是好一些,那么来年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但是若是今年的收成平平或者更差,明年他的日子就难过了。
一大家子人,还等着那几亩地过活。
每次想到这里,杨三郎就不由得气愤,白染染当初说会给他们银两交征兵钱,没想到最后打的主意却是让他们成为她的奴仆,他不过是多说了两句话,就被她轰了出来,导致他现在在村里抬不起头,每个人见到他,都会把那件事拿出来说上一番。
“杨大夫,您还好吧?”杨三郎陪着笑脸问道,随后不等杨大夫回答,就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要我说这白染染做事实在是太过分了,大家都知道您是咱们这十里八乡的大夫,医术高明,可她偏偏要来抢你的生意,虽说她现在只是救了族长,可是她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到时候十里八乡的人都来找她看病,杨大夫,那你可就失去了谋生的地方了。”
杨三郎的话里话外都是为杨大夫好的样子,他看着杨大夫,眼里闪过一抹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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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丢人现眼(二更)
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都凝滞了,杨大夫定定的看着杨三郎,好像才认识他似的,一双眼里流露出失望、叹息、可悲的神色。
杨大夫虽然没有空闲的时间坐在村里听人家聊闲谈,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村里发生的事情。
杨三郎这么使劲的在他面前上眼药,说是为他好,实则不过是为了报复那次征兵的事情罢了,杨大夫轻叹一口气,对杨三郎劝慰道:“三郎,我知道你跟小染之间有些过节,但是这件事而言,她没有做错。”
至于征兵的事情,他就不提了,那件事孰是孰非大家心里都有数。
杨三郎听到杨大夫的话,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他怒不可恕的道:“杨大夫你凭什么说我这件事做错了?明明我是为你打抱不平,没想到到头来你居然这么说我,枉费我的一片好心,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杨大夫失望的看着他,很是平静的说道:“这件事而言,就显示出你的小肚鸡肠,小染做的是好事,族长受伤了,我没有办法治好族长,小染有办法,这是好事,也是幸事,并不存在她会抢了我生意的事情,我倒是希望大家都无病无灾,不需要我们这些大夫,人家明明是好心,倒是被你说成了是无耻小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看你也只有这种命了。”
杨大夫说完后,平静的抬步离开,他虽然对自己没有办法治好族长的病感到遗憾,但是也为族长和小染感到高兴,救人一命,本就是他们大夫的职责,只要能够救活病患,那么不管是谁救的,杨大夫都会很高兴。
再说了,他和小染之间也都是术业有专攻,他会的未必小染就会,小染会的也未必他会,大家取长补短就行了。
望着杨大夫离去的背影,杨三郎的脸色很黑很黑,他最在意的是杨大夫临走前留下的那一句话,宰相肚里能撑船?杨大夫的意思是他小肚鸡肠、斤斤计较,所以没有成为宰相的命,这辈子都只能这么度过么?
杨三郎脸色铁青的离开了,他心里很是阴郁,这一切都是白染染造成的,他如今不仅跟白家不对盘,与杨大夫也算是有了隔阂。
不行,绝对不能够就这么被白染染打倒,杨三郎的眼里折射出一抹如同毒蛇一样冰冷的寒意,他得好好谋划一番,定不能让白染染过的如此惬意洒脱!
时间一晃两日而过,这一日早上,天色才微微发亮,白家木屋的门口就站着一位年轻的汉子,他正使劲的敲打着木屋的院门,那声音惊得周围的邻居都忍不住跑出来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
汉子依旧在院门处使劲的敲打着,一旁的苏奶奶,颤颤巍巍的走过来问道:“小伙子,你找谁呢?这家人现在不住在这里,你找他们可有什么事么?”
“我……草,要你多管什么闲事。”汉子怒气冲冲的说道,转过头来,看到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时,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窘迫,他连忙放下手,走了过来,小声的道歉:“老奶奶,我这是打扰了您休息了吗?对不住啊,我是来找我儿子的。”
苏奶奶微微一笑,脸上的褶皱都加深了,她心道:这个汉子倒是颇有些意思,刚才话说着这么粗鲁这么冲,不过是看到了她是老人家后,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看来这汉子也没有他表面上的那么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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