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她们垂下头,看着自己身上那缝缝补补的麻衣,因为刚干完活计回来,身上还有一股子的汗味,这更是让她们不敢多看染染,亦不敢跟染染说话。
她们不跟染染说话,染染也不会多言,她本来就不是话多之人,除了在自家人面前,再说了,她有原身的记忆,知道以前这些人为了讨好钱云月可没少说她坏话或者是欺负她,所以她也没有主动开口跟这些人攀谈。
说她小气也好,还是记仇,她都不会原谅这些人那时候对她的羞辱,虽然是无心的,但还是让原身变得越来越自卑!
时间一晃宴席已经过了一半,染染抬眼,只见白云铭起身去往村中的茅房,看来是去小解了,染染垂下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不知道那位玄经大师还会不会对白云铭下手,或者是舍了白云铭转而对她和白无双下手,但是她必须提高警惕。
白云铭很快就回来了,染染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她多吃了几口菜,又和白无双说了一些话,随即抬头看向白云铭时,她总觉得怪怪的,白云铭手里拿着筷子,但是他一只手却揉着额头,看起来一副很累的样子。
同桌的人并没有察觉到白云铭的不同,玉辰生显然注意到了,不由靠近他问了几句,白云铭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染染离得远,加上周围很是吵闹,并没有听清楚玉辰生问他什么话。
染染心里有些着急,很快白云铭就控制不住起身去茅房,染染一看,立刻站了起来,对白无双柔声道:“姐姐要去茅房一趟,你在这里好好的吃饭,等会儿我就回来。”
白无双拿着筷子,眯着眼睛,闻言,不由得摆着小手道:“姐姐放心,我就在这里等你。”娘亲说了,来这里吃饭要听姐姐的话,不可以乱走动,姐姐叫她在这里等着,她等着就是了。
白无双握着筷子朝染染慎重的点着头。
染染见此心里微微一暖,她与白无双说完话后,她就立刻往白云铭离开的地方走去,与此同时,染染也察觉到了不远处坐在主位上的玄经大师起身离开,染染心里一惊,莫不是她千防万防,还是出了岔子?
染染加快脚步往茅房的地方走去,在离茅房不远的地方看到了倒在地上扯着衣裳的白云铭,染染眼里一寒,立刻走上前,借着天上的月光,染染只看见白云铭的脸上似乎有些绯红,他的双手不老实的扯着衣带,嘴里发出的声音,让染染身子都僵了僵。
染染快速的给白云铭把了脉,白云铭的脉相很是紊乱,这让染染大吃一惊,大家桌上的饭菜都一样,为何白云铭的脉相会如此不同?可叹她现在手中没有小碗,亦无法探查出白云铭是为何变成这样。
而且现在对她来说这件事不是最急的,现在她最重要的事情是把白云铭挪走,只是她一个弱女子,要背着白云铭走有些困难,特别是还不能把白云铭弄伤。
正在她为难之际,玉辰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丫头,这事交给我。”
“玉大叔?”染染转头,眼里闪过一抹喜色,她看白云铭现在的表现,很像是种了媚药,但是她不知道药性如何,所以要知道这些必须先把白云铭弄走,然后慢慢的看。可白云铭人高马大的,她压根就没法把人移走。
“小丫头,你想不想知道玄经大师为何要对云铭下手?”
“想啊!我想着,他应该是为了林赵氏吧?她们母女俩被赶出了杨河村,依照林赵氏母女俩的性子,定是不会轻易的放弃,所以找玄经大师来杨河村,趁机算计二哥,好让二哥娶了那林婉珠。”染染说的是咬牙切齿。
“既如此,那咱们就在旁边看着吧!玄经大师已经过来了,咱们现在把云铭移走也来不及了。”玉辰生说着就拉了染染的手往旁边的墙角走去。
染染明白玉辰生的意思,今天晚上村里的人除了她白家还有几个人外,基本上都在宗祠里了,林赵氏母女俩现在肯定已经进了村,只是不知道猫在哪里,玄经大师既然敢出手算计白云铭,想来那两人离得不远。
玉辰生的意思不就是趁机找到那两人的藏身之地,不找到人,谁知道他们又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染染连忙从怀里拿出了一颗丹药放进了白云铭的嘴里,虽然没法压制住他体内的媚药,但是也能够拖延媚药的发作时间,让他好受一些。
等玉辰生和染染刚刚走到旁边的墙角时,玄经大师已经走过来了,他身上穿着的还是上午的僧服,脚踩在地上没有一丁点儿的声音,他看着躺在不远处的白云铭,眼里闪过一抹喜色,立刻上前查看了一番。
确认白云铭体内的媚药已经发作,玄经大师终于松了一口气,唇边荡起了一抹浅笑,他从怀中拿出了一物往空中一抛,那东西发出了一个光亮,很快在宗祠后面的破败宅子中就出来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等她们走到前头时,染染定睛一看,不是林赵氏母女俩又会是谁?
“我已经把他药倒了,珠儿你趁机把他弄到那老宅子中去,我等会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让他们过来,这样虽然委屈了你,但是也只是暂时,等你入了白家后,我再想个办法,让你不受委屈。”玄经大师含笑说道。
在月光的照耀下,染染觉得玄经大师看向林婉珠的眼神柔和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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