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宛如的自来熟,染染一应以微笑回应,可能是自己一个人说了太久了,白宛如也失去了攀谈的兴致,只能悻悻住了口,对此染染松了一口气,对于这种自来熟的女子,她完全就不懂得如何应对,最好的办法就是白宛如止住了话题,否则再继续聊下去,染染害怕自己会很不礼貌的拒绝。
时间好像凝结在了这一瞬间。
而在杨河村,此时也有一处闹剧正在进行。
白云铭上次听了染染的建议以后,就把香囊斜挂在了腰间,前几次出门时,因为时间还太早,倒是没有人察觉,可今天,因为大棚那里有部分的蔬菜需要重新种植,白云铭便没有去城里,而是留在了家里帮大棚的人拉菜苗。
白家的菜苗除了自己耕种的一部分外,还有一些事从村里直接买来的菜苗,所以需要去村里收购,可也就是因为白云铭去了村里,他腰间的香囊被菜花和生花看见了,两人气急,纷纷上前指控白云铭不守孝道,还在孝期就跑去和别的女子私相授受。
这句话传出去可不得了,杨河村顿时就闹翻了。
古人重孝道可不是说着玩的,若是白云铭真的在孝期跟别的女子有染,这传出去,以后白云铭就休想娶到媳妇了,所以这传闻一出来,杨天富就找上门来了。
他来的直白,直接开门见山的就把自己心中所疑惑的事情问了出来,白张氏和白云铭自然是否认,这件事要是认了下来,那白云铭的名声就毁了不说,还会连累家中染染和白无双以后的婚事。
这件事自然是不能认得。
杨天富要看那香囊,白云铭也很大方的就拿了出来,杨天富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就是很普通的香囊,做香囊的料子很好,但是也都是素净的布料,甚至就连那梅花上都只有一点点的红色丝线。
而香囊里面装着的不是菜花和生花所认为的私相授受之物,不过是几株药材,经过杨大夫的确认,这些药材都是安神、有提神醒脑的功效,这话一出,大家的神色各异。
白云铭虽然是在孝期,但是也不是说他就不能佩戴香囊,况且这香囊还是用来提神醒脑的,白云铭常年在外面行走,佩戴这些也正常。
只是被菜花和生花这么一闹出来,大家看菜花和生花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
当时大家也没说什么,直到大家都四散而去以后,菜花娘和生花娘像是约好了一样,在夜幕降临时,直接来了白家。
菜花娘和生花娘平日里跟白家走的不近,他们家的人在赚到了够还染染先前垫付的征兵银两后,就再也没有来白家干过活,白家自然也不会强求他们来,大家干活全凭自愿,再说了,只要白家愿意招人,这十里八村的人都很乐意来白家干活。
包吃又有钱,活计还不太累,大家都乐意的很,只是菜花娘和生花娘她们倒是不愿意来白家,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心理作祟。
以前她们的日子都过的差不多,家里有一个恶婆婆,还有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甚至白张氏的处境比她们的更难,她们虽然有个恶婆婆,但是没有成天的住在一起,只是每个月都要给婆婆一些赡养费,虽然这会让她们本就清贫的日子过的更加困难,但是她们心里舒坦,这些小事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她们以前最爱聚在一起聊聊周边姐妹们的事情,特别是说起了白张氏时,她们好像更高一档次的模样,可不过是区区一年的时间,白家的崛起令她们措手不及,也让她们眼红不已。
特别是现在,看着白家那干净整洁的院子,两层的阁楼,家里还有下人,那些下人的吃穿住行都比她们要好。
菜花娘和生花娘,对视一眼,总觉得心里很是不得劲,更让她们心里不舒服的是,家里那不安分的贱蹄子,居然看上了白云铭这个木头人!
白云铭若是换做以前的白家,别说是村里人了,就是十里八村的人,都不愿意把自家闺女嫁给他,要知道钱氏可是很霸道的,白张氏又懦弱,家里一点儿话语权都没有,她们的女儿那时候要是嫁进来,怕是就要吃一辈子的苦了。
谁能想到这不过区区一年多的时间,白家就一跃成为了杨河村的首富。
城里有两个铺子,家里的房子在杨河村也是数一数二的好,还有大棚菜和小山坡,据说白染染前段时间还以汪风云的名义在周围购买了五百亩的田地。
五百亩啊!菜花娘和生花娘心里都酸溜溜的,她们家就只有一两亩的薄地,白家一出手就是以百亩为单位,这让她们心底的酸意是怎么也压盖不住。
“你们这么晚来我家,可是有什么事?”白张氏见她们这么晚还来她家,很是好奇,若是杨大妈她们来白张氏是一点儿都不奇怪,毕竟杨翠花在白家面馆干活,杨大妈也时不时的就来这里帮白张氏干活,所以她再晚过来,白张氏都觉得理所当然。
但眼前这两位,可是村里为数不多跟她没什么交集的人,也不能说没交集,只能说是交集不深。
“天凤,今儿的事情是我家那小丫头不懂事,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菜花娘露出一抹讨好的笑意,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白张氏的神色,见白张氏好像并没有生气,那颗忐忑的心才渐渐的放了下来。
“是啊,我也不知那死丫头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信口开河了起来,我回去后,已经好好的打骂了她一顿,还望天凤看在咱们同住在一个村的份上,就别跟她们一般见识了。”生花娘也连忙应和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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