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轻描淡写的描述可把大家都吓到了,想想自己喝了一杯茶水,然后就中了这蛊虫,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这不可能,我要是看到了这么大的虫,肯定不会喝下去。”菜花娘没有见到蛊虫,可是听杨天富和大家的描述就知道和铁丝儿一样,还是白色的,她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来?
“呵呵,你知道这蛊虫没有吸人血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别说是你了,就是我也不一定能够看出来,它还没吸人血的时候不过跟个小沙子一样大小,而且还是软绵绵的,人喝水可不像吃饭,细嚼慢咽,你就是一口喝下了,也觉察不出来。”染染缓缓说道,只是她心中也有一个不确定的地方,这蛊虫从现在看来是向着她来的,可是蛊虫如何得知菜花娘面对的是她而不是其他人?
成叔的手札上没有这方面的记载,染染也只能把疑问留在心里,看来想要知道这一切还是需要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对于染染的说法,菜花娘无言以对,她不要说喝水了,就是吃饭现在也是急匆匆的吞下肚就走了,哪有去尝尝饭菜滋味的时间?家里那些捣鼓还有蔬菜可都等着她施肥呢!
今儿要不是她女儿回来了,在家里歇息一会儿,主要也是想问问她和王麻子之间的关系如何,要是最后过不下去了,把菜花接回家来也是可行的,家里多一个人吃饭压力是大一些,可是干活也多一个人,这也就两消了,唯一让菜花娘心中不爽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和王麻子和离了,王麻子送来的那些聘礼要还回去,她舍不得。
“那白姑娘觉得这蛊虫是何时下到了她身体里的?你不要紧张,我只是想要确定大概的时间,好寻找嫌疑人。”林县令还害怕自己会把染染吓到,连忙解释道:“这里也只有你一人懂医术,我只能问你,你不知道也不要紧,我可以细细盘查这几日和她接触过的人。”
只是这样一来不仅会加重工作量,还会打草惊蛇,万一那下蛊之人听到了风声,直接跑路了,那该如何是好?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因我而起,配合官府查案是我们的义务。”染染笑了笑:“这蛊虫只要碰到血就能够快速的成长起来,今日菜花娘没有去田里劳作,那在家里时,可有和谁见过面?或者是谁给过你东西?这蛊虫我估算不错就是今日下的。”
现在已经快到傍晚了,这蛊虫不是早上就是中午之前下的,否则不会这么巧菜花娘自己不知道,也轻易让她闻了出来,在染染的推算里,应该是辰时左右下的药才对,只是那个时间点,大家都在自己家里吃早饭,所以她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免得惹了菜花娘的不快。
菜花娘仔细的思索之后,摇摇头道:“我今天没有见外人,我女儿菜花回来了,我今儿本想去田里除草,可是看她一脸忧愁的模样,我这个当母亲的怎么还有心思干活?所以就在家里陪着她聊聊天,想要疏解疏解她的心结。”
以前她不太注重这个女儿,可是再不注重也是自己的女儿,看自己女儿日子过的清苦,当娘的哪有不心疼的?否则她也不会当初就把主意打到了白云铭身上,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个好人家,从此以后过上富太太的日子,可是她女儿没这富贵命,也怪不得别人了。
“她可有端茶倒水给你喝?”林县令可不管她们之间的母女情深,当知县这么多年了,他什么肮脏的事情没有见识过?别说是给母亲下蛊了,以前他管辖的地方还发生过一家七口人欺负一个小女娃的事情,而且那女娃也是他们的女儿、孙女,可是那畜生样的家人还不照样就下手了。
有些亲情可经不起推敲和利益。
“有,民妇那女儿很是能干,一回来家里的活儿都抢着干,以前她没出嫁前,家里这些生火做饭的事情都是她在打理,洗衣服也都是她在做,她每次从夫家回来也会帮着干活,这次也不例外,官老爷,民妇的女儿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害民妇的事情来,肯定不是她。”菜花娘说道:“肯定是哪个跟民妇不对盘的人偷摸的进了我家,趁机在民妇茶水里下了蛊。”
“你这样说也无不道理,不如这样,白姑娘的医术极好,为了避免你家人都中了蛊,不如请你家人来这里给白姑娘看看,你也知道这蛊虫在人体内可是吸食人血过活,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林县令从善如流的说道。
他这话说的正中菜花娘的心,她也害怕自己丈夫孩子也中了蛊,到时候来请染染看病,她也抹不开面,所以林县令这么一说,她立刻就同意了,二话不说兴冲冲的往家里赶去。
林县令怕消息走漏,特意还安排了两位穿着便衣的衙役跟着去,秦九陌对于林县令的安排还是有些不放心,连忙给暗卫发了一个信息,让人跟了上去。
在菜花娘离开白家不久后,白张氏带着赵小虎和白无双回来了,白无双一回来就看到家里站满了人,除去了平日里早就熟悉的那些大伯大叔婶子们,还有几位看起来就严肃的不得了的大伯,白无双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很是拘谨的躲到了白张氏的身后。
已经九岁了的白无双比起以前来长高了不少,性子也沉稳了一些,虽然爱玩,但是也只在自己家里人面前才展现出自己调皮的一面,在外人面前也学会了装模作样,最起码给人留下了此女还挺文静的印象。
52书库推荐浏览: 锦瑟长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