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士兵也很是无奈,只能对玉辰生说道:“这位公子,可否请那位小公子下车,让大家看看,里面坐着的可是他媳妇?”
大家都围在这里看热闹也不是一回事,这里堵得久了以后,太影响大家的出行。
玉辰生有些不悦,正想要说些什么时候,马车的车门被染染从里面推开了,染染在马车里也把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听的一清二楚,平心而论,她对于这位失去妻子的汉子很是同情,但是她确实不是他的妻子,所以也不怕下车接受检查。
众人只见一位穿着白色袍子的少年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她的手上还抱着一只雪白色的貂,那只貂的额间有一朵血红的红云,少年的身后还跟着一只小松鼠。
好漂亮的貂,大家都不由得被那只貂吸引了目光。
只见那少年也是优雅的从马车上走下来,走到那汉子面前的时候,轻声道:“这位大哥,马车里就只有我一人,你若是不信,可以先去查看。”
汉子傻呆呆的看着染染,眼里浮现出一抹茫然,他似乎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他发疯一样跑到了马车前面,探头看向了里面,里面空空的,没有一个人的身影,只有那只小松鼠坐在了车门处,看到汉子探头过来,不由得伸着头与之对视,似乎在说,这是我的地盘,闲人勿进。
汉子查看了一番后,很是失落,没有人,没有他的天音,可是明明他是追随着那辆马车来到了这里,村里的人也说了,天音就是被京城的马车接走的,可是为什么会没有?
守城的士兵见事情已经明了了,不耐烦的呵斥道:“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这两位公子还请快快的离开这里,你也莫要胡闹了,这里是天子脚下,可不是尔等可以胡闹的地方。”
士兵说着就要把汉字拉扯到一边,谁知这汉子就认准了这马车,他不依不饶的喊道:“不可能,我不会看错,我家婆娘就是上了这辆马车,你说,是不是你们把她给藏起来了?我们家的娃娃还小,离不开娘啊!求求你们把她还给我。”
汉子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但是却没有为这汉子多说一句话,明者保障的道理大家都懂,特别是活在京城的百姓,更是明白这个道理,在京城混的人谁不知道,一块砖头掉下来,随便砸到一个人,都跟朝中有些关系。
看这两位公子的穿衣风格,还有那通身的贵气,就知道,定不是好惹之人,大家都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当个愉快的吃瓜群众就可以了,至于帮腔的事情嘛,那还是不了。
守城的士兵被他烦的不行,正想要说些什么时候,人群里急匆匆走出来三四个人,为首的是一位已经五十来岁的大叔,他一身灰色的袍子,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他快步走过来,对着守城的士兵说道:“在下是靳王府的管家,这两位是靳王府为世子请来治病的神医,还望官爷行个方便,世子病重,耽搁不得。”
靳王府世子病重的消息整个京城都已经知道了,大家可没有忘记,三日前那靳王府世子回京时的场景,可把大家都吓了一跳,据说连那些御医都没有办法,迫不得已之下,靳王府才贴出了重金求医的告示,这不,才第三天,这神医就来了。
守城的士兵一听是靳王府的管家,自然是不敢过多的为难,只能让玉辰生和染染先走,大家谁不知道靳王爷父子深的圣心,更是为大秦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靳王府世子有难,大家自然希望他能度过难关。
那汉子还想说些什么,可一对上那守城士兵不悦的眼神,只能目送着马车离去,等到马车消失在街道的拐弯处后,汉子这才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周围围观的百姓倒是对这件事不怎么上心了,大家纷纷都议论起了刚才那靳王府管家请来的那位神医是不是真的可以救靳王府世子一命。
大家都希望靳王府世子平安无事,只要有靳王府在,大秦就不惧怕那区区的北莫蛮子。
马车飞快的在路上疾驰着,染染坐在车里,玉辰生也坐到了车里,一同坐着的还有那位靳王府的管家。
管家一脸和蔼的看着染染,眼里隐隐还有一些激动,好在他知道现在还在外面,并没有多言什么,只是介绍了自己:“白公子、玉公子好,老奴名唤秦天,是靳王府的管家,在王府伺候了大半辈子了,以后公子有什么需要老奴效劳的地方,老奴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小染,你称呼秦管家为天叔就好,在京城里,你以后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找他就行,他都会帮你解决。”玉辰生对秦天自然是不陌生,甚至是很熟悉,当年他刚刚来京城的时候,也是承蒙了秦天的颇多关照,现在看着秦天和五年前一样,容颜不改,精神焕发,玉辰生也表示很欣慰。
“天叔好。”染染乖巧的叫了一声。
话音刚落,染染就看到了天叔红了眼眶,那泪水更是无声的落了下来,他激动的看着染染,真是恨不得拉着染染的手说上几句话,可现在他们还在外面,为了防止隔墙有耳,秦天硬是忍住了。
染染没有见识过大秦的古代,但是也知道一个奴仆能够跟随主家姓,肯定是因为他很得主家的信任,玉辰生在秦天的面前也没有要隐瞒她真实身份的意思,由此就可以看出这个秦天肯定是她父王和哥哥的心腹之人,所以她的身份秦天肯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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