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打量染染时,染染也不在意间的把大家的神情都收入眼中,这些女子还真是搞笑,韩筠姬不过是随便说了一句话,就能够让这些人紧张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们了。
比起别人各种眼神,倒是胡依娴依旧是淡淡的喝着茶水,她虽然表面一片淡定,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内心的紧张,玉相已经离开京城六年了,六年前她不过是一个九岁的小丫头,多年前的惊鸿一瞥,让她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一抹身影,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京了,胡依娴心里是又激动又高兴。
想到此,胡依娴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韩筠姬,这些年来她努力的想要和韩筠姬打好关系,希望能够借助韩筠姬的关系,顺利的和靳王府、玉相扯上关系,可是这么多年下来,韩筠姬对她虽然比京中其他人亲近了几分,但是那也是和别人相比,眼前的这位妇人装扮的女人,和韩筠姬的关系不一般。
胡依娴的眼里浮现出浓浓的嫉妒之色,她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这些年来为了能够配上玉相,她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也不差,掌家账本什么的,她都会,就是希望自己这么能干,有朝一日能够入了玉相的眼,到时候她能够和心上人在一起。
比起别的人对染染的仇视,胡依娴倒是再看到染染头上那个发髻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发髻是妇人用的,那就说明眼前的女人早已经嫁做人妻,那么她就没有资格和她们争抢玉相了,想到此,胡依娴心下一松,更加有兴趣的品尝起了茶点。
最初尴尬的气氛过去之后,大家也都从震惊中回过了神,京中的贵女们哪怕是被嫉妒灼伤了眼睛,也依旧是能够快速的冷静下来,大家明里暗里的打量着染染,再看到那高高耸起的发髻时,心都吞回了肚子里,大家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始说起京中最近的见闻。
不过她们都有志一同的孤立了染染,虽说知道染染没有资格和她们争抢玉相,但是一个有夫之妇居然还敢肖想大家心目中的美男子,这可是犯了大家的忌讳,所以大家都不爱搭理她,哪怕染染是跟着瑶光公主一起来的。
能够无视染染,但是却不能无视瑶光公主,谁不知道瑶光公主是长平公主的手中宝,也是长缨公主最喜欢的小辈之一,和瑶光公主打好交道可是利大于弊,自然是要交好一番。
“瑶光公主,您最近不在京城,是去哪里游玩了么?”一旁坐着吃瓜子的女子笑着问道,女子面容姣好,身段迷人,一身水红色的衣裙更是衬得她人比花娇,在这个大冬天里,外面白雪皑皑,她坐在窗户边上,笑语嫣然的看着韩筠姬,要是有男子在场的话,怕是会被她迷得不要不要的。
闻言,韩筠姬也只是摆摆手,一副劳累过度的模样:“这大冬天的,我能去哪里?不过是跟着靳王舅舅去山里打猎去了,你还别说,这冬日里,咱们人犯懒,动物也犯懒,现在打猎就跟去山里捡猎物是差不多了,随便一走,那山猪、野兔遍地都是。”
听着韩筠姬的话语,问话的女子有些失望的垂下了头,原本她是想问韩筠姬玉相是不是和她一起回京的,现在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韩筠姬的唇角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忍不住抽了抽,这些贵女们还真是被家里人给养残了,要是那些朝中大臣们知道她们集体来这里犯花痴,怕是都会恨不得拿一条鞭子来这里抽她们一顿吧?
“瑶光,你不在京城,那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了,上个月咱们京中才子才女们聚会的时候,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胡依娴走上前来,热络的坐在韩筠姬的身边,跟她说起了京中最新的八卦。
“什么大事?难不成还有什么事情比柳青林想要爬上靳王舅舅的床榻更令人震惊的事情?”韩筠姬撇嘴说道,也不知道柳青林这个老头子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不顾世俗的眼光,硬是要自荐枕席。
韩筠姬话音刚刚落下,大家都有志一同的轻声咳嗽了起来,特别是染染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韩筠姬,不明白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柳青林?那不是柳漪萱的祖父么?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可是一个糟老头子了,他不是一心想着要把自己的孙女送进靳王府么?怎么到最后却是自己上了父王的床榻?
这其中的内幕不少啊!也不知道韩筠姬会不会一一跟她细说,染染对于这件事倒不是抱有八卦的心理,纯粹就是害怕靳王爷和秦九陌入了柳家的圈套。
他们能够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就对她的亲哥哥动手,现在不过是换了一个人,估摸着,他们打的还是靳王府的主意。
“咳咳……瑶光,这种事情咱们也没有亲眼所见,不好妄加揣测,不过柳青林已经是花甲之年,他和靳王爷是怎么也牵扯不到一起去,那日的事情肯定是个误会。”胡依娴红着脸说道,其实她心里也想过靳王爷和柳青林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两人的年龄摆放在那里,怎么看都不可能。
韩筠姬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家靳王舅舅是多少闺秀心目中的英雄,怎么可能和柳青林这个糟老头子搅合在一起?不过是柳青林狗急跳墙,想要。色。诱。我家靳王舅舅,没想到他都一把老骨头了,还是这么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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