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树根十五钱、小茴香根十五钱、凌霄花根十五钱,月经来时前两天将前两味药炖水加红糖兑服,在月经来完两天以后,再将后一味药炖母鸡加一点点酒、盐后服下,只要坚持三个月,保管能够怀上。
王大夫很是认真的看着纸上的药方,默默思索着,如果说解蛇毒是侥幸的话,那这个药方就让他叹服,他可以肯定,这个小姑娘的医术绝对不在他之下,或许比他更厉害。
除了富贵人家的府医有帮女子治疗这方面的经验技术,他们这些大夫只会比较普通的疾病,对这方面更是没有研究,有妇人来求医时,他们也都是斟酌的写药方,至于有没有用,或者会不会加重病情,他们实在没法保证。
“谢谢你!”秋娘拿着药方有些哽咽的说道,她这辈子也没有打算嫁人了,她求医问药不过是为了调理好身体,多活几年。
染染笑了笑,没说话,这个画面好像回到了过去,她去山区义诊的时候,那里的妇人一辈子都没有走出大山,满身的疾病却没有钱医治。
他们每次去山区都能得到她们的热情欢迎,也就是那个时候,让染染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学好医术,让那些妇女不在受病痛的折磨。
“小姑娘,你的面馆还招不招人?我能不能也去你面馆干活?”秋娘祈求的看着染染:“我现在居无定所,每天有上顿没下顿,这药我实在是买不起。”
特别是后面每次还要一只母鸡,更让秋娘觉得亚历山大,她刚才听到这个小姑娘给王民开出了一两银子一个月的酬劳,她实在是心动,她也想去,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愿不愿意收留她。
染染心里苦笑了一下,她这是觉得她好说话才开口的?还是她真的没办法才求助她?染染一双眼睛把秋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说道:“如果你会擀面条,会照顾坐月子的妇人,那我就收留你。”
☆、076跳河轻生?
秋娘看起来是个很老实的妇人,一身灰色的长裙,上面沾了不少的污渍,一双脱线了的布鞋,长长的头发用一根筷子挽成了一个大发髻。
给染染的第一直觉就是这是个能干的妇人。
“我会,我什么活都会做。”秋娘大喜过望的说道,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染染,“烧火做饭砍柴种地我都会,擀面条我也会,不仅是擀面条,擀馄钝皮、饺子皮我也会。”这些活儿她以前经常做,并不陌生。
“好,就你了,我娘最近小产在坐月子,秋娘,你没地方落脚不如去我家住一段时间,等面馆开了,你再来城里。”染染一锤定音,接下来家里的活计也不轻松,除了建房子的地外,还剩余好几亩的空地,染染打算开发一些来种菜和种果树,不过在种以前还是要处理一下土地,这些都是体力活,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好。谢谢主家。”秋娘感激的道。她终于要有落脚的地方了,终于能够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还能治病了。
染染失笑:“不用这么客气,你叫我名字就好,我叫白染染。”这次买了纸笔回去,名字是铁定要改了,她顶着白大丫这个名字生活了一个多月,实在是迫不及待要改名了。
“好,染染。”秋娘露出有些羞涩的笑容,很是腼腆的叫了一声。
看够了戏,周围围观的人都散去,不过染染的名字迅速在城里流传了开来,甚至连那个还没开业的面馆都让一些人期待起来。
而王民和秋娘被白染染收留到面馆干活的事情更是让人津津乐道,大家对于那个能够出一两银子一个月请人干活的小姑娘很好奇。
有些消息灵通或是见过染染的人就说那个面馆其实是白传祥的大女儿开的。
白传祥是谁?如果是以前大家可能一下子想不到,不过两个月白传祥的名头在城里可是响亮的很,先是他不小心摔伤不治身亡,然后是他那不省心的弟弟,做出了让人无法直视的荒唐事,随即是他的大女儿被退婚,而让人对他万分同情的还是他辛辛苦苦赚钱养的那一大家子人居然不是他的亲人,白钱氏胆子大到四十几年前就已经不守妇道了。
白传祥的大女儿是面馆的老板?看来分家以后白传祥的妻女过得越发好了起来。
“你们说,那个林邹氏母子是不是会被气的半死?她休弃的未过门媳妇居然这么能干,现在都要到城里开面馆了,不知道林邹氏会不会气的吐血。”街边零零散散的妇人相互八卦着最新的见闻。
“那还用说肯定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听说她把房子都给卖了,怕是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这年头的人对于房产可是比对田地更执着的,没有房子就没有安身立命之本,现在林邹氏把房子都卖了,可见是山穷水尽了。
“我倒是觉得那个姑娘和林邹氏儿子分开后运气好多了,听说他们家还盖了砖瓦房,这样的房子没个几十两银子可拿不下来,这足以说明,白传祥的遗孀日子过得红火啊!”
“可不是,我看那林邹氏的儿子就是个无福之人,他刚出生没多久,林邹氏的丈夫就走了,刚跟白传祥的女儿定亲,白传祥就走了,刚和白家扯清关系,白家倒是崛起了。我看就是那林邹氏的儿子命硬,不然哪里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大家越说越玄乎,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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