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明明长着一张清冷高贵的脸，怎么偏偏和个二傻子一样，还这么容易脸红，简直太反差了。
“那你之前一看见我就躲，也是因为害羞?”程诺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在路边调戏小朋友的怪阿姨。
“嗯。”季言不情愿的摆明自己的心思。
程诺笑，为了防止小朋友被自己逗的恼羞成怒，她识相的不再调戏他，而是不动声色的进入主题“那你想过这场吻戏到底该怎么办吗你要知道这部戏里不止这一段亲热的戏份呢。”
有些讶异程诺突然的转换，但季言还是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刚刚已经快要窒息了。
“我会努力的。”
也难为他憋了这么长时间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好像努力过了就可以成功一样。
程诺想了想，决定还是直接实践来的比较快一些，她捧着季言的下颌把他的脸扳向自己，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然后慢慢的往前凑过去。
季言感到一阵燥热涌上来，喉结滚动，他咽了下口水，恍惚间从程诺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涨红着的脸庞以及上面微颤的嘴唇。
他像是魔怔般的将手搭到程诺的手上，努力的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6厘米，5厘米，4厘米。
季言闭上眼睛，将嘴唇贴向前。
想象中的柔软并没有降临，他疑惑的睁眼。
“你这样搞得我像是在强抢良家妇男。”程诺起身，拍了拍他的胳膊“一会儿我去和李导说说，让他把所有的亲热戏推到最后再拍。”
“她是不是生气了?”季言摸了嘴唇，怔怔的看着程诺的背影，自言自语。
阳光明媚，不同于外面的凉爽，摄影棚里的温度达到了30多度，季言穿着戏服手捧剧本坐在躺椅上。
刚从导演口中得到程诺请假的消息。
他和助理打了个招呼，拿着手机独自走到外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指尖在屏幕上来回滑动，直到停留在通讯录里一个叫“诺诺”的联系人上，那是开机第一天，他鼓起勇气和程诺要的电话号码。
现在他想打电话给这个号码的主人，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请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想问问她昨天突然离开到底有没有生气。
天知道他只要一遇上程诺就格外的敏感。
而且还紧张，明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一开口就不知道说什么。
就像现在这样。
手机发出‘嗡嗡’的振动声，程诺拿起来看，是陌生号码。
“喂，你好?”
“喂，诺诺姐，我是季言。”
“嗯，季言你好，有什么事吗?”
季言空出的手捏着衣角“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怎么请假了?是因为昨天的事生气了吗?”他一口气将在心底打好的草稿说出来，然后安静的屏住呼吸等着程诺宣判结果。
“昨天?昨天什么事?”程诺的思想有点卡壳。
季言安静了一会儿，才嘟嘟囔囔的开口“没事。”
全怪自己想多了，他抠了抠衣服。
这边接电话间，程诺也到了目的地。
她把车子停好，看了眼时间。见季言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什么，估计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于是就打算挂断电话“季言，我现在有点事，今天没法去组里，你好好拍戏，有什么事等明天见面再说。”
“好，那诺诺姐你先忙吧。”
电话被挂断，季言看着通话时长有些嫌弃自己。
不过，原来她没有生气啊。
下次千万不能这么敏感了，季言告诫自己。
理了理被自己抠皱的衣服后他回到棚里，那边的戏份估计还要拍一会儿。
算了算时间，于是就又坐回躺椅上拿起剧本细细研读。
程诺从车里拿出买好的水果和营养品，从医院大厅门诊楼穿过，走到后面的住院部，顺着电梯来到三楼，在靠墙边的306房间门口停下，打开房门。
病房的环境很好，家庭式套间，每天都有专门的人负责打扫所以环境很好，该有的日常用品都是摆放在最方便拿的地方，她想让母亲即使在生病的时候都可以住在一个舒适的环境里，所以就连床头柜上的花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每天更换。
程诺走到里间的时候才发现方雪正在睡觉，请来照顾她的阿姨正在拿着抹布擦拭着桌子上的灰尘。
听见声音抬头，见进来的人是程诺，于是放下手里正在做的事情冲她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走到外间，照例的汇报工作。
见没有什么其他事，于是送走阿姨后，程诺就将门关上，然后走回房间。
把带来的水果洗干净装进果盘，放到床头柜上。
站着盯着方雪看了一会儿，然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漫不经心的拿出手机刷着微博。
第3章
两个月前，方雪确定了肺癌，发现时已经是中期。
程诺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长期大量吸烟的，也许是5年前也许是10年前，也或许是更久。
而这些她都没有注意过，因为她一直在忙。
她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原因是车祸，肇事人一直没有找到，同时她们家也欠下了一大笔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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