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可不行,若华姑娘怀了龙种,奴才担当不起。”
霁拓凌浑然不将敬事房公公诚惶诚恐的模样放在眼底,坚定冷情的说:“总之,明天把汤药送到华姑娘的房里,今晚的事若传了出去,小心你的脑袋。”
“是,奴才遵命。”
听到的事实,华初晴忍不住流下哀伤的泪水。
天底下还有比她更可悲的女人吗?原本她还在担心往后的局面,谁知霁拓凌根本只是把她当做泄欲的工具。
他不会将她留在身边,也不会封她号位,更不允许敬事房公公把他这段风流韵事记下一笔。
他是怕德妃发现他染指她的师妹而难以交代?还是认为非处子之身的她根本不配伴候君侧?
这整个认知让她如坠寒谷,心痛得快要无法承受。
察觉到她已醒来,霁拓凌替她将披风重新系好后,冷淡徐缓的说:“你醒了,朕不能久留,派人送你回去。”
睁开湿润的双眼,华初晴这才发现,与她的凌乱狼狈比起来,他除了脸上仍残留着薄红外,衣衫完整得让方才那场激情宛如春梦,一股说不出的自我厌恶再次涌上心头。
这一切到底算什么?
他虽是帝王,但他要,她就这么不顾后果的给了?这一古脑的痴傻劲,简直与飞蛾扑火无异啊!
“奴婢可以自己回去,请恕奴婢先行告退。”轻轻抽回被他强留在手中的披风系带,她撑着酸软的双腿,匆匆福了福身后离开。
看着她泪眼迷濛、楚楚可怜的模样,强撑着承欢后虚软的双腿跑得又急又快,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跌倒,霁拓凌的心没来由一震,张口欲喊她,却只是捕捉到她随风翻飞的衣袂渐渐融入茫茫夜色,消失在视线范围。
这一刻他再一次感觉她的与众不同,她竟然不像一般女子,要求临幸后的名分,反而视他如猛兽的逃离他身边。
他知道自己伤了她,但是因为对她的无法掌控而变得残忍无情,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向来只有他对女人呼之即至,挥之即去,即使是她,也不例外。
一堆因她而起的烦乱挤进脑中,让他清明的脑子失去判断能力,亭中犹如春风的暖意也让他感到莫名的烦躁。
他卷起帘子,让冷风拂入,冀望空气里那一丝凛然能让他早点在这一团混乱中理出些许思绪。
热气氤氲,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药汁收干后散发出的焦味。
当那味道一窜入鼻腔时,华初晴回过神来,匆匆移开搁在炉上的药壶。
这是第几回将药看顾到烧干了?她咬着唇,止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叹息,怔怔的凝望着药壶。
在那一次不该发生的欢爱发生后,敬事房那边一直未送汤药过来。
她不知道到底是霁拓凌突然改变了主意,还是发生什么其他变故,但是一直明白自己淡然的个性不适合待在宫中,若真怀了龙种,如何忍心看着儿女陷入皇位政权之争?
于是她连煎了几帖预防自己受孕的药,却因为将药看顾到烧干,最后连半帖药也没能喝下肚。
或许她是不舍,若真的与心爱男子有了骨肉,她如何能狠下心割舍?
一如她对霁拓凌的感情,纵使明白应该离他离得远远的,她还是任由命运的安排进了宫,再一次把身子给了他……
每每思及自己情感与理智纠葛所产生的矛盾,华初晴的心纠结得几乎要喘不过气。
再不离开皇宫,再任由状况这么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局面会发展到她无法控制的地步啊!
轻叹一口气,她站起身,准备将药壶里的药渣拿到小房侧边专门收集废药材的药渣桶倒掉时,却听到小房侧边传来刻意压低的谈话声。
“事情进行得怎样了?”
“放心,我每晚都在皇上的书房里焚燃一盅醉沉香,奉上师妹浸过百种药草的养生茶,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我的好霞儿,真是为难你了。”
“哼!若不是为了你,人家才不会委身应付其他男人。”
“我知道你委屈,乖,让恒哥抱抱、亲亲你……”男人边说边撩高她的长裙,卸下长裤后,迫不及待的抬高她的一条大腿,悍然挺腰进入。
“嗯……要死了,别在这里……人家等会儿还得催催师妹要养生茶……啊!”
根本不管她的娇嗔,男人为了大业狠心牺牲自己的女人当诱饵,此时妒火、恨意狂烧,恨不得马上闯进重重护卫,取了霁拓凌的性命。
“嗯……疼,轻点。”她发出仿佛可以挤出水的娇嗔。
“小荡妇,你不是向来都喜欢我多使些劲、粗蛮些?还是尝了那狗皇帝的那话儿,也学起斯文了?”
捕捉到那不堪入耳的交谈,华初晴心中一震,一张粉脸煞白。
她认得出来,那声音是……德妃?!
而回荡在耳边,压抑的男女交欢所发出的粗喘、呻吟,如此明目张胆的偷情行径,仿佛讽刺着宫中的严明纪律,让华初晴的心凉了大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
一是她彻底看清楚德妃的为人,二是她隐约猜到德妃冒充她入宫的真正原因为何——她为了那个名唤“恒哥”的男人想杀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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