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无名指,尺寸合乎。
从今以后她要戴在手上,心里才能得到一丝慰藉。
又怔了会神,她想起要干嘛,走向衣柜门拉开,从里面搬出行李箱,将所见的自己的衣物全都扔进去。
还没怎么收拾,卧室的门被突然打开。
宁雅转过头,易霆站在门口,门上插着备用钥匙。
她并不奇怪,也不管他什么表情,继续管自己整理。
“想去哪?”他将门推开,用了些力气,门底边撞了下墙被定住。
她还打算留着力气搬东西,并不想跟他吵:“哪儿都可以,除了这儿。”
他反着来:“除了这儿,你没的走。”
宁雅自刚才跟他撕破了脸,心底有些忌惮他,加之他逐渐靠近,让她不由停了手,护住行李箱说:“我为什么不能走,我是嫁给了你,不是把人身自由也都给了你。”
他走到了旁边,低头睨了眼行李箱内的东西,看着她说:“你可以拥有人身自由,我准许你出门上班,晚上也必须回家睡。”
说完,他伸手将行李箱盖子翻过扣上。
宁雅当着他面重新打开,“我想出去透气,不行吗?”
他愣是不给她路走:“想要透气也行,明天我出差,请假跟我一起。”
宁雅胸口压着气,跟他几回合对阵下来,知道这人并不好说话,却也不愿就此趁他意,干脆还他不痛快:“好啊,那我不收拾了,我什么都不要,留着你自己扔吧。”
她说完环顾一圈,拎包拿起手机,转身就走。
手腕被人拽住,他侧过头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她很果断地宣告:“离婚。”
“别想了。”他轻飘飘地回她一句,带着不惧与不屑,“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何必呢?”她想挣脱他,反被他收得更用力,嘲看着他,“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觊觎自己弟弟的女朋友,说出去不怕丢面子吗?你要实在找不到,我愿意为你效劳。”
宁雅说完就觉得这话惹怒他了,手臂上传来被紧缚的疼痛感,忍不住推他手,叫道:“你放开我!”
他终于松开了她,却也反推了她一把,没多少力道,宁雅只倒退了一步,刚站稳就见他转身走了出去,到门边时停顿了会,头也没回说:“明天我出差一周,这几天留着你冷静,我劝你少折腾,这日子你过也得过,不过也得过。”
宁雅以为他出门了,到客厅时发现人还在,似乎正等着,看见她时说:“出去吃饭。”
她瞥向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午时,她早气饱,哪里还吃得下。
“我不想吃。”她经过他直接走向门口。
他并肩追上硬拽住她手,死死握住,直到了电梯里面才松开。
刚分开,她就离得远远的,双手抱胸不让他碰。
他将目光落在她无名指上,轻嘲:“之前藏着不戴,现在舍得了?”
她故意朝他绽放令人艳羡的笑容:“因为是易钧给我的,我要戴一辈子,你也管不着。”
他没说话,收回目光,脸色阴冷。
宁雅按的是一楼,门开时她准备出去,却被他大力往后拽,快速按了负一楼,然后合上门。
她又惊又急:“你干什么?”
“带你去个地方。”他冷静道。
她不顺他意:“你管不了我。”
他冷嘲:“去见他,你也不想?”
宁雅不做声了,安静下来。
电梯门再度打开,他率先走出,她犹豫了会,默默跟上。
车上了路,没几分钟停在了街边。
宁雅抓着门把,不明白地转头看他。
“先吃饭,吃完再带你去看他。”他甩门下车,不给机会说话。
宁雅没办法,暂时忍着,也不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随他走进附近的餐厅。
进门找到位置,易霆直接点菜,然后吩咐服务员要两杯水。
水杯送来,搁在两人面前,他拿起来喝了口,放下时说:“你要跟我闹,也得有力气,要死不活让我倒胃口。”
宁雅不搭理他,目光转向窗外,过了会菜被依次送来,她只拿筷子扒饭,但凡被他碰过的菜,几乎不吃。
易霆注意到,面色沉下来,搁了筷子问:“有毒是吗?”
她不说话,料他在外面不会拿她怎样,只管自己快速填饱肚子。
他彻底不吃了,就坐对面看着她吃。
她见此也不劝,他退她便进,眼见一桌子的菜,才两个人就点了六道,浪费于心不忍,索性稍微都夹了点。
但一个人始终吃不完,她等抽纸擦嘴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才发觉落了他的套。
整桌菜几乎都她一个人吃了,这不是就是顺了他的意,没让他倒胃口么。
想着想着,她跟自己赌气,将纸巾拍在桌上,腾地起身。
易霆没吃几口,心情倒是好不少,叫来侍者买单,又对她说:“看来你胃口不错。”
宁雅转身就走出去,午后阳光艳丽,她上不了车,还得特意等他。
心底却想,犯得着么,被他骗婚,又吵过架,现在却同桌吃饭,还坐同一辆车,这叫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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