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海棠_葫芦多福【完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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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情感] 《七星海棠》作者:葫芦多福【完结】

  文案:

  一个暗恋的故事。

  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故事。

  谁都有个“想当年”……

  想当年,我喜欢你时,我还小。

  想当年,我爱你时,你知不知道?

  喝惯了七喜,可乐,红牛,醒目,脉动,来瓶白开水漱漱口吧……

  聊胜无,权作解闷。旧坑。

  练笔之作,更新随意,不喜请绕路。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花季雨季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盏盏,李海澜 ┃ 配角:阿歪,海涵,许悦子,宝枫,陈小咪,熹光 ┃ 其它:葫芦多福,七星海棠

  去喝茶

  盏盏喜欢喝茶,是众所周知的事。她喜欢到过街天桥拐角的一处茶馆喝茶,知道的人就微乎其微了。茶馆不起眼,甚至像某个人脸上的疤痕可以美丽遗憾地在这个城市中省略掉,因为一不小心,绊了一脚,大概可以错过这么一个角落。一点也不阔气,像混在谁谁中的一顶破毡帽,风一吹,一身灰。又像刚从马王堆里般地沙尘里被人拽出来的一件老古董,自己并不情愿地,重彩浓妆地扮上了台,挺说不清地一种感觉。茶馆里有大幅的黑白照片,有的已磨得发黄损边,不知是不是突出效果还是有意同那些雅致清幽所在较劲。这一处,倒显得怀念老祖母一样,须进来坐坐了。

  盏盏是有这么一个习惯,在家是绝对不喝茶的,喝茶得讲究一种文化。像受了种邪术的诱引或者某些刺激,有点与其它人挨不到边的一个女孩。三月还下着蒙蒙的小雨,在乐观的人眼里,不用打伞,两个人挽着手,脚底踩起的水珠都可以比喻成浪漫的事。盏盏觉得,下雨还是好的,至少可以少让沙尘肆虐美女们的脸,尤其是手挽着手的那类。就像是下雨,不是人所能左右的。像每天她坐在办公室,想入非非的那些事。都是不能实现的。我知道----她心里想。重重地捶了办公桌一拳,起身走到了窗前,窗外灰朦朦的,是死缠不休的毛毛雨。盏盏用力推了推窗,雨细得可以用线串起来。下了一天了。还是这么有耐性地蒙住太阳的脸。挥一挥手,跟哭泣说再见。盏盏想到那些明星保持的苗条身材,像这雨,可以天荒地老。

  她摸着钱,零钱不多了,不值得去喝这么一杯茶。仰着脖子试了试,丝丝凉凉的。街上没有手挽手的人。连那家叫“来吧”的茶馆也早早地打起了灯光。“我要约会”,盏盏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真冷啊,有个男人朝她的左脸看了看,盏盏眯了下眼,觉得他很阴。盏盏想,如果他是个大牌,他的阴是个性。要么就像个军阀那样地霸气,可以用威严罩住一切温情的金丝雀。盏盏飞快地跑起来。一口气跑到人烟稠密的地方,她停下喘口气,看看旁边停下一辆公车,她也不管方向对不对,闪了上去。管不了那么多了,本来她应该去取那个挂号信的。

  盏盏到了家,心还怦怦跳个不停,她告诉阿歪,刚才有个流氓追她。阿歪把涂了一半的口红的脸转过来。半惊不惊地说,敢情,你也是个追星。盏盏像受了委屈又碰了一棒子。借题发挥地哭将起来。阿歪刚好把那一半的嘴涂匀,半蹲不蹲地劝她,嗳,我说玉女掌门,现在纯情如水稀罕到什么地步你就可怜到什么地步,二十六了还没个男人追,今天那男人虽不正经,可你也算被人追过一回,转运了啊。盏盏又被马蜂蜇了,哭得更痛苦了。阿歪边蹬那双猩红皮鞋,边小心护着涂亮的指甲,不耐烦地说,行了,多水深火热啊?我要出去打漂了,你自己多保重吧。盏盏突然收住了泪,说,今天不是周末,你上哪儿漂?阿歪笑了,唉,你这气象直播站气象万千。阿歪扶着盏盏的肩说,你以为都像你把感情放进骨子里,一说就带肉掏心的?盏盏说,感情可不能当儿戏玩。阿歪瞪大了眼,谁当儿戏了?你以为就你纯真?就你的感情是从血里榨出来的,要去拍卖个好价钱。别人都是从臭水沟里捞上来的。弄张包装纸一包就上市充行情。有点良心的到自来水里淘一淘,什么乌七八糟经这么一糊弄还不都是精品。盏盏有些理亏,我可没这么说你。阿歪斜她一眼,我还用你给我贴标签啊?自个儿清高吧----稀世珍品。一阵飘香过后,三千米外都有人深呼吸。

  盏盏洗洗脸,摊这么一个室友,自个肚里申诉吧。盏盏看看镜子里的脸,人,还行吧,不算难看,为什么就没有人对得上眼呢?她在椅子上闷气坐了一回,房间里还遗留着阿歪的香气,盏盏想开窗,天灰得什么都黯然失色。清和浊,没有浊,哪有清?盏盏坐在素日难以忍受的浊气里狠狠哈了两口气,翻出两片吃剩发干的面包,挑了两勺草莓酱,夹住裹起来,大口地吃着,吃到有束光从她们的窗上扫过时,她失去了吃的欲望。她觉得上辈子她一定是个鬼,要不然怎么这么喜欢在黑暗里呆着呢?她站起来去看那束转动的光,是对面一座商业大厦的彩光射出来的,这束光不停地转动着,不停地变幻着颜色。盏盏转身打开了室内的白炽灯,复又吃面包,并坚持吃得很彻底,一点渣都没浪费。她拍拍手,去准备倒垃圾,阿歪这个懒蛋是不会干这种脏活的。她不明白人爱美却天天在制造这么多可憎的垃圾。可见美也是建立在毁坏的基础上的。她一手提一个垃圾袋往公寓外的垃圾箱走,垃圾箱已经满了,溢出了很多,有人干脆骑在车上扬手一抛,垃圾往往在画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后四散开来。所以,靠近垃圾箱四五步内也是切莫践踏区。盏盏想把垃圾扔到箱顶上,两手用力,下身失去了平衡,踩了一脚臭东西,她到干净的地方揩脚,看见一张皱破了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地记了好多字。她又想起那封挂号信,搁在邮箱里好长时间了。有些人,在回忆错误的时候,往往考虑的是那里自己是否美丽,美丽得是否让涉足过稻田的人后悔得要死。盏盏想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女人,除了臭豆腐找些烂菜帮子,大半是家里的另一半正处在发酵期。如果没有另一半,那么就是少年的气球膨胀成热气球。如果一个人寻花问柳从一旦喜欢变成惯性,她也就一发不可收拾。不可收拾地换衣服,不可收拾地抹涂那张已经不堪重负层层掉土粉灰渣的脸。像掺了劣质的粉子墙,刷一层新的涂料上去,新鲜几天,过几天又得刷新漆----不刷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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