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说你坏话,我在给别的同学介绍一下我们哪几个人是同乡。”
“哦,跟谁介绍啊?我自己来介绍。”
“来,是这位同学。”
何小芳从问话时就在向他们靠近,等李京泉这掌一虚请,她人已到了胥梦面前。
“啊,原来是你啊!”这何小芳不知何时摸出副眼镜往之前眯着的眼睛上一放,当她好像终于看清楚胥梦时,简直要兴奋的叫了出来。
“呵。”这边胥梦有些难为情,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笑避之。
“你们认得啊?”李京泉奇怪道。
“不认得,我怎么会认得这种帅哥呢。”
“哦,是吗。”李京泉没再问,只是陪笑。
“你祖籍是不是也是新乡县的?”何小芳又向胥梦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胥梦依然只是笑,脸上一丝惊讶的神色也没有。
“我听别人说的呗,想不想知道我是听谁说的?”
“谁……”胥梦听何小芳这么一说,眼光鬼使神差的投向了何小芳坐的位置,头上却在摇摆。
“不好意思了,别人不让我说,还是你自己慢慢猜吧,走了,88,我也要去找画架了,再不去没好位置了。”何小芳说了就要走,跟她来时一样的急,令胥梦欣慰的是,她还是顿了顿脚步,回头神秘的轻声笑道:“以后你总会明白的。”
“原来你也是新乡的,我们还是老乡,真巧。”等何小芳走了,李京泉笑道。
“咦?可我听他口音完全不是新乡的嘛。”涂建兵道。
“我爸是新乡人,我是在拟州出身、长大的。”
“哦,难怪!”涂建兵点了点头。
“那你爸是新乡那个地方的?”李京泉问道。
“叫什么村,对,米水桥。”
“哦,米水桥,好像是香溪乡的。”
“是,好像就是在香溪。”
“哦,那离县城还有点远。”
“你们是哪的?”
“我和艾志高也是香溪乡的,涂建兵、陈俊、何小芳、周喜亮是县城的,李志刚是泉溪的。”
“哦,就我们是同一个地方。”
“是啊。”
这时,张进平跟另外两个人从教室外走了进来,涂建兵见了嘴里嘀咕了声:“这小子现在才来。”又对着门口高喊道:“周喜亮,过来!”
其中一个矮个子、留中分的男生正跟张进平说笑,听有人喊,便走了过来。
“什么事?”周喜亮笑道。
“找你聊天,不可以吗?”
“呵,你们来这么早干什么,我还到你们寝室找你们吃早饭呢,你们吃过了没有。”
“你开玩笑,这都几点了,还吃早饭,晚饭还差不多。”涂建兵道。
“晚就晚点,反正没迟到就行,我管他那么多,你说是不是。”
“嘿嘿,那是你自己的事,别问我。”
“诶,周喜亮,你这个星期回家吗?回去的话,大家一起走。”李京泉说道。
“不一定哦,我估计不回去。”
“你不回去在这干嘛?”涂建兵问。
“我跟张进平他们约好了去爬山!”周喜亮显得很骄傲。
“哦,可以啊,就打成一片了。”王金泉道。
“那当然咯,呵。”
“好了,好了,他不回去算了,让他玩,等问下陈俊、李志刚他们回不回去,要走就一起走。”涂建兵道。
“嗯,马上上课,等碰到问下。”
胥梦此时正在琢磨书上的静物素描,却听见门外一团急促的脚步声。柯志军、姜鹤飞一干人终于回来了,没了之前的那般欢快,个个都低头不语,烟一般回到各自的位置,默默地捣鼓起家伙事。
当上课铃声响起、钟老师下达课堂任务后,整个偌大的教室只剩下铅笔在纸上摩擦所发出的刷刷声;橡皮在画纸上擦拭所发出的沙沙声;画架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吱吱声;刀子与铅笔互削发出的嗤嗤声;还有偶尔几声的咳嗽声。
很显然,没有人不看重第一堂课。如果把整个班级的绘画水平分为三个档次,那每个等级的人对这次处女作的理解还是有些许差别。
如第一个档次,他们更看重的是实力的展现,只求保持自己的分数和名次,因为没有明显强于自己的对手,他们一般都是按部就班的进行,不会力争突破自我,更多的是保持以往的水准,只要不出现重大的失误就行。
再说第二个档次,他们的实力处于中游水平,目光也往往是投向处在第一档次的同学,想从高手的身上偷师到一招半式,期望向顶尖水平靠近。他们一般是画一会然后思考一会,再观察一会,以求比以往有更大的长进。
那么第三档次呢,他们一般看别人画的时间要比自己画的时间多,他们往往画的很快,老师给了一上午时间,他们一节课就画完了,然后再用一节课去看别人画,另一节课在涂涂改改,最后一节找几个差不多水平的人讨论谁画的最好,谁画的比自己还要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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