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随便写两个字,编两句话我就会信了吗?我不是傅衡!”冷月拽紧拳头,对着人怒气冲冲的说!
冷月死也不敢相信,那泛黄的之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屠村之时,隐寒去过松石村,人也不在凌烟谷。
奕无痕像是看到了期望的结果一般,高兴的扶了扶额发。“无妨无妨,这种令人感伤的事,总是需要时间去磨平伤口。本教主,给你时间。”
说完就朝着外面走去。没过多久,几个人便进来了。也许是得到了命令,反正是打算给冷月一点颜色悄悄。两人忙进忙出的准备着各种各样的刑拘,而冷月就蹲坐在青石地上,抱着自己,旁若无人的嘀咕着。
“你为她离开隐家,忘却生死。你为她背叛天下,舍弃正义。我以为,我舍弃掉身边所有与你为敌的人,便可以毫无顾忌的与你站在一起。我以为,我逼走唯喏沈篱,便可以抛弃生死的与你并肩而战。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你瞧,那人是不是已经吓疯了?”一个教众用胳膊碰了碰旁边正拿绳子的人。
拿绳子的人回头看了冷月一眼,邪恶的笑了起来。“但凡进来这九重地牢的,不疯的也都死了。”
“说得也是。”问话的人点点头,便走过去,掏出自己腰间的钥匙,打开铁锁。将冷月从地上拉了起来。
此时的冷月早就没有想过要反抗,满脑子都是师父的脸,师父的话,师父身影,师父的怀抱……
冷月被人一圈一圈的用绳子绕在大木桩上绑着,勒得骨肉生生作疼。那沾了盐水的鞭子挥打在身上,冷月才从那深渊里走出,又跳进另一个痛苦的深渊。身上的衣服有的斑斑血迹,有的已经被凌厉的鞭子给隔开。汗水,很快就打湿了衣衫。第一次,第一次,冷月尝到了刑讯与责打的区别。以前自己常被骂,被罚,但绝对不会似现在这般,鞭鞭要人性命一样的疼。
许久之后,那两人打累了,就回到原位去歇息。冷月散乱的头发垂下来,抿了抿干干的嘴唇。嘴角的血,就挂在那里,冷月多想伸手去擦掉。可惜,自己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所有的力气,都是抵挡那钻心的疼,所有的思想,都去想那凌烟的人。
如果,一个人,希望自己变成另一个人心里的样子,而这个人为了得到那个所谓的肯定,去变成那个样子,那他已经并非是真正的他,一个戏子罢了。
冷月想着想着,就撕心的笑了。“原来,我在你面前只不过是一个戏子。你看我哭,看我乐,看我愁,看我痛,任由我对你的好……而你,只是在看戏罢了……你让我相信你,相信这一切,都是你在我身上精心布下的棋局吗……你利用五哥接近我,又利用我去解开对五哥身份的怀疑……你带我回家,到底哪里才是我正真的家……”
冷月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大声。“如今,月儿连一口水都变成了奢望!师父呢?你又在哪里?在哪里!哈哈哈哈哈哈……”
先前那个瘦瘦的人,刚把杯子抵在嘴边没喝上几口,就气得把杯子砸在桌上。“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让她休息,她还这么能折腾!”
“既然人家都不闲累,咋们也别闲着了。小心上面的人下来撞见,还以为是咋们两放水呢?”另一个人扔下手里得下酒小菜,拍了拍搁在凳子上的腿。
瘦瘦的人点头,也跟着起身。“那就给她点厉害瞧瞧,省得烦人!”
说着两人在那一排排刑具前转了一圈后,很快就将目光锁定在那一副铁丝鞭上。两人诡异的笑着走到冷月面前,得意洋洋的向人介绍。“知道这鞭子叫什么吗?”
冷月将头靠在木桩上,闭了眼睛。什么都不想看,也不想再听。
“魂、殇、断、脉!这鞭子可不是一般的鞭子,这可是咋们三长老发明的宝贝。鞭上不仅有一百九十九根倒刺,再加上她注入暗影特质的药水和灵力。抽在身上,可谓真是魂殇断脉了。”那人拿着鞭子再冷月面前一晃一晃,饶是冷月不看,也可保管她听见了吓得发抖。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最后悔的事
冷月倒是没有如他所愿,嫌弃的看了一眼那东西,打趣起云晔起来。“名字取那么好听,东西却那么丑。他倒是越来越没品味了。”
这两人一听,不乐意了。一鞭子,狠狠抽在冷月身上。鞭子刚离身,那血珠就冒了出来。冷月死死咬住嘴里的肉,喝着那些血全吞咽了下去,硬是打死都不愿意叫出声。几下之后,原本就没多少力气的冷月,再也扛不住的晕了过去。
一人伸手去探冷月的鼻息后,就将人放了下来,拖着人扔回铁牢里。那一路的血迹染红了青石,飘荡着浓浓的腥味。这两人倒是司空见惯一般,觉得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休息了。
暗影内的阁楼上,两个玉树凌风的人站在高处,相互闲聊着。
“云晔,你就别在痴心妄想的想要离开了。安心留下,这北漠迟早会是教主的囊中之物。”
云晔凝神看人,继而摇头。“你已经不是我当年认识的言牧哥哥了。”
“我若还是言牧,早就不知死了多少遍。”柳墨生语出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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