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冷月一边走,嘴里一边小声的嘀咕。
“我怎么就那么衰啊……非得招惹这个冷血鬼……罢了,去就去吧。怎么算,不也就是我一师兄嘛,我就不信,你还能把我吃了……”
冷月一副摇头晃脑,又不服气的慢慢步上台阶。
场内的所有人渐渐散开,又恢复了气势磅礴之态。几只剑,也开始在天上飞来飞去。
白衣男子看着冷月一步一步挪着,挪了半天才挪到自己跟前,早就火冒三丈了。“磨蹭够了吗?”
冷月盯着人,心里腹谤。
……磨蹭了又怎么样,谁让你那么吓人……
“你就是新来冷月吧。就算你还没有熟悉谷里的规矩,可君子非礼勿视的道理,你总应该知道。岂能随便窥探?”白衣男子没留余地的教训着。
“哦……”
冷月本来还想着怎么解释,好脱身的。结果倒好,白衣男子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师傅让你待在房里养伤,谁让你出来的?”
大概,这个世界的守恒定律,这就是吧。要想得到一些东西,就总要失去一些东西。
冷月一口气没顺上来,又憋着不敢发作。心里暗骂自己真会作死,为了这短暂的自由,倒成了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自己回去好好反省,这件事以后再说。”
白衣男子说完,便指着方向让人离开,然后便脚尖点地,从高台飘飘然落到人群之中,跟着练了起来。
这时冷月才知道,为什么他之前会说,那青衣师兄不是武功最高的了。
“哦……”
小池边的翠柳细长如丝,风儿轻轻吹过,扬起叶尖儿四处飘荡。当最后一缕阳光被青山遮盖,凌烟谷也变得暗淡下来。四周林间的大树里不时传来几声鸟鸣,叽叽喳喳的呼唤着。
这个日落黄昏时分里,凌烟谷内的弟子们,都各自在自己的住处,安静的享受着夜晚美餐。玲珑苑里,一间宽大的屋子前正站着那位白衣少年———沈篱。几扇雕花木门大开,屋内空无一人。秦末云站了片刻,心中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转身折去极雾阁。
“师傅,冷月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隐寒正拿着手里的书,只稍稍看了人一眼。
沈篱稍稍低眉。“早上,冷月师弟跑到练武场去了。后来我让他回来,可到现在却不见人回来。”
“找。”隐寒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吩咐道。
“是,师傅。”沈篱立刻躬身,后退三步后离开了极雾阁。
一炷香后,沈篱拿着一块布再次出现在极雾阁。
隐寒拿着染了血的破布,紧紧的拽在手里。皱着眉头问人。“何处寻到的?”
“草药堂附近。”沈篱恭敬的回答。
隐寒听后,后背一凉。早就该料到会是如此,这丫头本来就是闲不住的主。只是……这伤势恐怕比自己预料的还要严重许多。“人呢?”
“草药堂是师傅的禁地,我们不敢进去,所以……”
其实沈篱也曾犹豫过,到底要不要进入草药堂去搜查。
“糊涂!”隐寒听后,一巴掌排在桌上,立马就起身朝门外走去。
隐寒这失常的行为,让沈篱甚是惊讶。到底这冷月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师傅变了神色,还肯放人进入草药堂。
“还愣着干什么?救人要紧!”隐寒发现沈篱还杵在原地,转头叫人。
沈篱这才回过神,对着人赔礼。“额……是。”
一脚刚踏出门,隐寒便动用轻功,穿屋过树的一路狂奔草药堂。
“月儿,你绝对不能有事。一定要等着师父来救你!”
第十九章 独来独往
片刻之后。
隐寒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草药堂的门前。隐寒抬手一挥,那虚掩的门,即刻“哐当”一声撞到围墙上。没往前走几步,便看见了躺在血泊里的冷月。那腿上被尖刺拉出一条深长的血痕,甚是吓人。嘴唇发黑,很显然是中毒了。隐寒蹲下身子,拿起人右手查探脉息。
这时,沈篱也正好赶到了草药堂。“师傅,冷月他怎么样了?”
隐寒语气平缓。“腿上的伤,为他排除了一部分毒素。也亏得他命大,中的不是什么立刻要命的毒。”
沈篱垂头,愧疚的说道。“都是沈篱考虑欠佳。明知道冷月他还不熟悉这里,却让他一个人回来。”
“无妨。怕了,也就知道会收敛。”隐寒放下冷月的手,松下一口气,将人打横,从地上抱起。
隐寒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停下脚步。
“去云晔那里,赤霞院近一点。冷月的毒,不能在等了。”
赤霞院。
找完人的云晔,屁股刚坐挨着凳子,就被突然到来的三人搞得不知所措。
整个凌烟谷里,谁人不知自己的脾气,除了三弟子傅衡,别说是交朋友,就是和师兄弟们,都是甚少说话的。而现在,师傅无缘无故的抱着这么一个捣蛋鬼到自己这里来,算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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